一个高中教育工作者的随笔2.12(盛传云)


2月12日,今天是星期五,也是农历正月初一。早上七点多起床,我与妻子一同吃了几个水饺以后便驾车去公道中学。

按照以往的惯例,在今天早上,我首先来到学校校园内进行巡查。我按照既定的路线将校园巡查了一遍。巡查结束以后,我便和妻子一同去老家拜年,将一个村民小组的人家全部走访一遍。但今天,儿子与其姐约好去扬州市区看电影而未能成行。

来到了老家,原来安静的村庄出现了少有的热闹,村庄内突然多了不少人,不少长期定居在城市的人也赶了回来。家家户户门前都烧着高香,门前贴着崭新的楹联,空气中弥散着稍许的燃放烟花爆竹的火药味,还偶尔间杂着一阵阵的鞭炮声,某个人的脸上都充满着笑容,因为这是农历新春的第一天,预示着一年美好开端的起点。

我及妻子在家门口停好车以后,我们首先来到在家东南角的一个本家伯父家,家里只有伯母一人在家,她将备好的花生瓜子及苹果、桔子、香烟等放在桌子上,以待来访的客人们(同宗的乡亲)。我的妻子送上新春的祝福以后,妻子还与她聊起了家里过年情况及其身体状况,关照她爱惜身体等。在此,我还遇到了一位稍年长两岁的本家叔叔,他也带着妻儿(儿子快大学毕业了)前来拜年,他家还和我岳母家有亲戚关系。

走在路上,他对我及妻子说,大年初一来(同宗乡亲)拜年,这是我们中国优良的传统,我们应该好好的传承给下一代。我真有点感动,这是出自一个只有初中文化的承包工程的包工头之口,不由得点点头。可惜的是,这两年的大年初一,我没有将儿子一同带回老家来拜年。因为在儿子的心目中,这里只是父亲出生的地方,祖父母生活的地方,似乎与他没有其它的联系。在清明时节,我带着他回来,也不是很情愿的。而且在这里,他几乎没有几个认识的人,也没有一个朋友,每次来到这里,他总是不断催促我们早一点回去。我不由得深思,这的确是个不小的问题。好在我的老家这个村子里,因为祖辈兄弟三人来到这里,一代代繁衍了有好几十户人家(已经搬离不少人家),乡亲们都知道若干年前是真的一家人,血脉相连的亲情多少还是有一点的。

然后,我及妻子在村里由南到北,由东而西,一户一户的拜访同宗的乡亲。靠近老家的几户人家及同宗关系亲近的几户(有时候会有少许的人情来往),妻子都比较的熟悉,什么称呼脱口而出,她还不忘家长里短热情的拉起话来,说的人家甚是开心。很快,妻子铃着的小包便盛满了苹果、桔子及糖果。老家的习俗是,因为这一天,你不管到谁家去拜年,临走时候都不能够空着手离开的。

我及妻子来到了一户最长辈的家里,家里只有曾祖母辈(目前,可能仅剩最后一位了)的老人在家,她有八十岁左右,她还认识我的妻子,妻子只夸她身体好。妻子问她,孙女到哪去了?让我想起了前两年在他家的笑话,当时,她的孙女——一个三四岁的娃娃,她正在房屋子玩。孙女的妈妈对着孩子说,你叫(一般用于对长辈)一下这两位叔叔阿姨。这一下,将旁边几个人吓愣住了,我也愣住了。我不好意思的对妻子说,她和我的父亲同一辈,我们应该叫她姑妈辈的。妻子也愣住了,我继续告诉她,同宗的人长期定居在一起,就会出现“长房超尾房”的情况,你看这个小姑娘和八十岁的老头是同一辈的,因为她就是尾房中最小的一个。

我及妻子将村里每家每户的乡亲都走了一遍,在妻子不熟悉的人家门口,妻子总是不断的提醒我,应该叫(称呼)人家什么?我还真有点佩服我的妻子,不管人家是否认识她(因为她工作的缘故,认识她的人也不少,她平常也乐于帮助一些人),她总是自来熟的、热情拉起家长里短的话,人家也满脸笑容欢迎我们的到来,热情的招呼并嘘寒问暖的。以前,我对这些向来是不屑一顾的。现在看来,这还是很有市场的。一路上,我们还遇到了几个定居在外回来拜年的乡亲,妻子尽管从未见过面,也是一样的与他们热情的聊了起来。

午饭以后,我与妻子来到老家不远的姑妈家。姑妈有两个儿子及一个女儿,姑父前年去世了,她一直和小儿子生活在一起。今年三十晚上,是大儿子弄的年夜饭,一家十余口欢聚一堂,这在前些年是让人想不到的。应该是姑父不在了,他的儿女们更加懂得了亲情的重要。不一会儿,大表嫂也从隔壁家来到这里,于是,妻子和姑妈及表嫂拉起了家常!由此,我也得知了一年来姑妈家里发生的一些情况。她一直对小儿子放心不下、照顾有加!她总是不辞劳苦的为小儿子及孙子操心,目前还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事,好在家里的农田已交给种粮大户承包了!

告别姑妈以后,我和妻子带着弟弟及弟媳驾车来到在杨寿镇的另一个姑妈家!一进入到家门内,便见到姑父、姑妈正在忙碌着晚餐。妻子及弟媳向姑父关切的问,表妹回来了吗?她在干什么?姑父不情愿的抬起头小声说,她在楼上呢!早上,和叫她起床的事等而生气呢!表妹年龄也不小了,只比我小几天,一直到现在,生活并不如意!这一点,一直让姑父、姑母放心不下,让亲戚们也是差强人意。

晚上,在姑妈家的后庭院里,我们坐了满满一桌。大家坐在一起相谈甚欢,在座的有人谈起了我在陕北黄土高原支教的事。我对他们说,在那个地方,主要是人的生活习惯、风土人情大不一样!大家好奇的问了我不少问题:住的地方如何?饮食情况怎样?生活条件怎样?能否习惯?我都一一如实的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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