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拔牙经历——在北大口腔拔牙后,我想回南京
2019年9月,智齿发炎,我去了南京口腔医院。那是我第一次去口腔医院。通常,如果第一次的体验非常好是不会觉得有多么好的,因为你会理所当然认为,事情就是那样子。直到有了对比之后,才能发现不同医院服务的差别。
2021年5月,不忍再看着自己另一边的智齿发黑,我选择了主动前往医院拔除。因为地利之便,我选择了名动天下的北大口腔医院。在小程序上提前一天预约到了第三天的普通号。自知自己的智齿并不算难拔,在了解到北大口腔普通号是高师带教情况之后,以及鉴于预约专家号的困难和自己时间的空档,我选择了如约前往。
为了赶在取号时间之前到达医院以及担心人满为患,错过公交之后,我开启导航,骑上单车用最短的时间来到了医院。疫情防控工作仍然严格,入门前需扫健康码,测体温,填写防疫调查表。进门处设有安检,检查所带包裹。再次测温。或许是因为假期,人并不多。在自助机取号无果之后(插入医保卡无反应,仍不知原因),跟着旁边的患者去了人工窗口。顺利取到号码,并且返回了此前小程序付全款的挂号费中可由医保卡支付的部分。
7:30左右来到口腔外科楼层,等候的人并不多。听旁人说8点医生开始分诊。8点多,导医台的医生开始检查进门时填写的防疫调查表,取号单,再次测温。然后在等候区等待。
一般医院会实行电脑叫号,我以为这里也一样。今天当医生打开诊室的门时,他们没有采用电脑叫号的方式,而是两三位医生在门口询问大家的治疗项目,如果需要拍片就会打印拍片的单子去一楼的放射科。而如果是直接治疗,医生会拿走取号单、病历本(不知为什么一定要让患者购买病历本,因为实际上医生基本不会填写,并且电脑上一般会储存患者信息),等待医生呼叫姓名。等我拍完牙片返回时,我看到门口的医生整理好的放在桌上次序排列的病历本,本子里夹着取号单,牙片或其他信息,以及一张手写序号表。或许这种方式在就医人数较少时,更加灵活便捷,但如果人数过多时是否仍然适用?我不解的是这种非常规的就医流程。
我交完牙片,看到医生将我的资料插入桌上那一排次序排列的本子中。我返回等待区,等待着医生呼叫我的名字。我记得似乎只坐了一小会儿,就进了治疗室。接待我的是一位很年轻的医生,是取号单上明确标注的“高师带教”的医生。医生首先告诉我拔牙后会疼一周左右,我大惊失色,拼命回想上次拔牙的经历,那次不仅没有太久疼痛,整体恢复也不过两三天时间。接着医生观看了一下我的牙齿,告诉我牙齿距离神经较近,不排除伤及面部神经的可能,如果拔除时牙根不能完全断裂,根据残留的长度会决定是否继续拔除或者留下,如果可以拔除用时会久一些,如果不可以拔除会让牙根留在原处。我心里一紧,不知如何答话。快要拔牙了,医生拿来一份类似于就诊知情同意书让我签名,上面明确写明了医生刚才说到的那一点以及术后可能出现的不良反应。此时脑海里回想着在知乎和大众点评上网友们给予“高师带教”医生的评论,有好有坏,也想到了之前在南京口腔拔牙的经历,我只好默默安慰自己,相信医生,好好配合医生,恍惚间签好了字。
拔牙之前要打麻药,医生给我打了两针。不知何故,麻药生效很慢,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有麻的感觉。等到牙齿也麻了,嘴唇也麻了,舌头也麻了,似乎差不多了,医生尝试对我进行拔牙,然而疼痛明显。当我躺在椅子上的时候,有一瞬间想临阵脱逃,告诉医生:不拔了。最后,医生给我打了第三次麻药,终于没有疼的感觉。虽然我没有看见医生是如何为我拔牙的,但基本能判定医生是先用类似于镊子的工具撬动牙齿,待牙齿完全松动之后,再用类似于钳子的工具将牙齿从口腔中拔除和夹离。然后用棉球清理、止血。最后再在患处塞上棉球。至此全部流程结束。
第一次拔牙时,医生也是先打麻药,只打了一次,几乎没有等待就开始拔牙,接着应该是用一种电动工具对牙齿进行松动处理,过程中需要我自己口吐几次清理的残物,处理好之后进行清洁,全程提供纸巾。拔完后提供冷敷冰块。纸巾和冰块这两点小小的细节真正体现想患者所想,供患者所需。那个下午坐在图书馆,我举了一下午的冰块。吃清淡的事物,按时用药,那次拔牙恢复得很快也很顺利。
在回来的路上,对比上次拔牙的经历,我忽然强烈地想要回到南京。我无法理解为什么北京的公交上要有警务员,有的时候一辆车上甚至有两个人,我也不习惯上下公交都要刷卡带来的不便;我无法理解为什么北京的红路灯路口有穿黄马甲的交通指挥员,告诉行人和车辆行进的方向;我无法理解北大口腔不采用电脑叫号服务以及仍然使用生硬的拔牙手法。能够来到北京,固然是幸运,但如果没有明确的人生规划,在北京也不可能给自己带来任何发展的机遇和向上成长的空间。一年的时间转瞬即逝,关于未来的考虑不可顺其自然,还有什么样的可能性,想达成什么样的可能性,一切都需要自己去完成和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