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医师节|读《死亡如此多情》,致敬那些与死亡赛跑的白衣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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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如此多情》是我看过了好久的一本书,内心一次次的触动使我始终不敢提笔写读书笔记,不敢去深入思考,那一个个真实动人的故事,一次次生离死别的场景,让人如此动情。

微信读书上对这本书的简介:“这是一部由百位医护人员共同完成的感人至深的文学作品。它用叙事的手法描述了医者亲身经历的临终故事。我们借此可以重新认识身体和心灵、痛苦和疾病,以及生命和死亡。中国自古避讳谈论死亡,但只有了解疾病、参悟生死,才能更加珍惜生命,热爱生活,过好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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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描述许多医生亲身经历的临终故事,在我看来,那些奋战在急救室、ICU病房、重症监护室的那些白衣天使,其实都是一个个在与死神赛跑的人,及时知道最终无法挽留,也希望给他们留下些许安慰。

尤其使我感动的莫过于在医患关系那章节,在这个浮躁的社会,在这个金钱至上的时代,医患关系好像突然间就变得空前紧张了起来,在许多患者或患者家属看来:医生治病,治好了是本职工作,就是应该的;治不好就是医生没本事,专业差,没有尽职尽责,对不起他们的信任和所付的医药费。许多医生因此不再敢贸然手术、贸然治病,原本该充满温情与感恩的医院,变成了冷漠的经济市场和无硝烟的战场。而书中的几个医患故事,让我深感温暖。

那个30岁出头的北大研究生妈妈,刚一检查,就被发现是晚期胰腺癌。我们都知道晚期胰腺癌被称为“癌中之王”,是一种恶性程度非常高的癌症,患者的平均生存期很短。在治病化疗的全过程中,都显得十分乐观,感谢医生的每一次治疗,即使是后期病情恶化,恶心、呕吐、腹泻……依然很配合治疗,对医生所做的治疗心存感激。

随着病情的进展,终于到了那一天,医生感觉她可能撑不过那晚,于是下班没有走,陪着她。到了晚上大概七八点,医生到床边看她的时候,她呼吸已经很困难了,说话声音也特别微弱。但医生看她的样子,似乎是要和他说些什么。于是医生探过身去,将耳朵贴在她的嘴边,她的声音像细丝一样,若有若无:“太晚了……你孩子还小……你快回去吧。”

那一刻,医生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揪住了,嗓子发紧,一句话也说不上来。说完这句话后两个多小时,她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那一晚,医生彻夜未眠。

这是北京大学肿瘤医院张晓东亲身经历的一个治疗故事,毫不夸张的说,她可能每天都会面对生命的逝去,也可能面对诸多的不理解、质疑、责怪。我想,她是坚强的,她还在固守和坚持,温和且宽容,也许就是这一句话,就是这一次次“小感动”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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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是社会的浓缩,社会中的人情冷暖我们都能体会到。

在中科院肿瘤医院综合科医生王延风讲述的《小饼》的故事中,王医生说:那10个小饼一直到现在都让我觉得特别温暖,尤其是在冬天的早晨想起来,她还惦记着你吃没吃,知道这个饼好吃,就想让你尝到,这就是大家互相的一种体谅,一种感动。其实,就是小事情让我格外感动,她没说什么豪言壮语,但是无论我什么时候想起来,我心底里都是特别温暖、特别湿润的感觉。

有很多病人,说实在的,最后还是要离开,尤其是肿瘤科(肿瘤晚期)的病人离死亡更近。

有时候,病人走了会给医生留下一些遗憾,有些是他们能解决的,有些其实跟医疗没有关系。实际上,肿瘤患者的临终关怀是一个全社会的工作。不管是病人家属还是医务工作者,在这方面都要宽容。更多的时候医生要做到问心无愧,虽然是萍水相逢,但13亿人里我们能够遇到,在生命的最后一程让我来送他,这就是缘分。

古希腊希波克拉底说:“医术包括三方面:疾病、病人和医生。”“救死扶伤”使医生这个群体承担着常人不能承受的压力。在医患关系的故事中让我们看到,与“死亡”如此靠近的人,其实更是普通人。虽然经历了太多的生死,但面对饱受病痛、濒死折磨的患者而束手无策时,他们会怎样的苦恼与煎熬、纠结与困惑、无奈与自责。作为生命最后的陪伴者,他们惟能做的就是心怀悲悯与患者“同在”。

医学不是万能的,无论古今。人类对自身疾病的了解还远远不够,且永无止境。医和患的相辅相成,理解、配合,才是人类与疾病斗争的关键。

所以不管怎样,作为一名患者或是家属,请常怀感恩之心,感谢那个为了病人而拼命努力的人,感谢那个真心想救治病人的医生,致敬那些与死亡赛跑的白衣天使。

每个人都不知道自己的生命有多长,但是可以让自己的今天更有色彩;每个人都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样,但我们要勇于面对,做一次有准备的旅行。生命对于每个人只有一次,我们无法延长生命的长度,但可以拓宽生命的广度。珍惜所拥有的一切,感恩亲人、感恩朋友、感恩社会……

记得一位美国医生特鲁多的墓志铭上刻着一句话:“有时是治愈,常常是帮助,总是去安慰”。(To cure sometimes,to relieve often,to comfort always.)这句话道出了医生工作的真谛。作为医生,不可能给病人100%生的许诺,也不可能帮助所有穷困病人解决棘手的医疗费问题,但在病人弥留之际提供更多心理支持,让他们走得更安详,或许是每一名医生能做到的。

愿这个世界少一些病痛,愿这个世界多一些安康。

中国医师节,感谢那些为生命而付出的白衣天使,致敬那些与死亡赛跑的白衣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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