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到未来,我只为你一人而活”
“苏轩,我和你都没错,错的是这个世界“
玄元大陆,是玄界的主大陆,大陆上生活着众多族群,族群间争斗不断,但各族群之间都有着个共同的敌人。
魔族。
这片大陆上以强者为尊,实力决定一切。不管哪个族群,依靠的都是大陆上普遍的力量,玄力,玄力,顾名思义,玄力,指的是以自身灵根为基础,以身体为容器,向外界自然中汲取玄气,再经穿体转化为玄力。
玄力分为十个阶段,为了划分实力,大陆上的人们称这十个阶段为玄者,玄士,玄师,玄灵,玄王,玄皇,玄宗,玄尊,玄帝,和那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传说境界一玄神。
玄元大陆,东云州天龙帝国问剑学院
“苏师弟,又要回去省亲了?“在学院所在的七断山脚下,一个着黑白长袍的少年正向守院执班弟子递交令牌,少年面容清秀,谈不上俊朗。但他的面孔始
终带着微笑。
“是啊,终究是斩不断对俗世的牵挂”。苏轩收回令牌,对执班弟子王易笑道。
“你这样可不行啊,学院一再强调要撇开七情六欲,专修剑道,若是被项长老发现了,有得你受”王易看着苏轩手中的行李,又回头看了看不远处的院门石碑道“苏师弟,不管怎样,既然登上了学院的剑道。你就得专心走下去”
苏轩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没说什么。
“好了,下山吧“王易看他没回话,说道
“嗯,王师兄再见”
说完,苏轩将行李重新背在肩上,向那条回家的路走去。
“我不明白,像苏轩这种人,学院应该不会给予优待,为何他至今仍在院内?”与王易一起值班的黄云嘴角微撇,似有些怨气。
“院长说过,凡有心修剑道者,皆可入院修剑”对黄云的话,王易并未给出解答。
这是苏轩进问剑学院的第二个年头,己经十六岁的他仍
停留在玄者七段。问剑学院每隔4年招一次生,招生的要求也比较困难,二十岁以下,十四岁以上,而修为需至玄者六段。
苏轩在两年之间,也就从六段升至七段。对于他这种情况,问剑学院不知为何,似乎毫不在意。
对于自己的情况,苏轩当然知道,也明白学院的规矩,但他极其反感学院的规章制度。通过优胜劣汰的方式来决定院内学生的等级划分,只能让不公更加不公。
骑在马上,苏轩的心情十分沉重。这次回到族内,恐怕将有一次族内大比,而他现在的实力,恐怕只有挨打的份。当然,他也并不怕这次大比。只是他是个喜欢安静的人,见不得这种热闹场面。而且他听说,他的兄长苏原,恐怕己至玄士三段。
摇了摇头,苏轩不再去想这些事。而是扬起了马鞭,他想见父母的心情,己经十分迫切。
天龙帝国益州
益州这个地方,自然就是苏轩的家乡。益州位于帝国东南部,问剑学院和益州,也不过是几天的脚程。益州本地有几个本土势力,不是家族势力,而是由一些散修势力组成的帮派。这些帮派占据着整个益州最好的修行资源,似乎和当地管理者,(也是帝国)达成了某种协议。所以并未在当地遭到政府的压制。
在益州城内的一处别院,一个白衣中年男子立在院内的雨亭内,亭外是一处池塘,塘内生长着众多荷花。中年男子看着这围着雨亭的荷叶,神情漠然,只不过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不断地搓动,则说明了他此刻的心情是不平静的。“三爷,少爷己到城外三里处的驿馆。老奴任务完成,“不远处的荷叶突然抖了一下,不知何时,在荷叶上站立着一个老者。能够在荷叶上站立而不损其枝叶,想必不会低于玄灵境。“甘平,族中的态度如何“?中年男子并未回复他的话,反而转移了话题。“族内中人对少爷的境界甚有议论。不过都是支系族人,不足以为虑。“甘平听着中年男子的问话。头向下低了下。“看来他们还是老样子,只不过轩儿这么下去也不行,得好好教导下“中年男子转身坐下,端起石桌上的茶杯。说道。
“回三爷,少爷本就和凡世俗人不同,想必不用太过担心,毕竞谭老先生对少爷抱着期待之心的”甘平对自家的少爷似乎很有信心,脸上开始有了笑容,对中年男子道。“甘平,你错了,轩儿这种性子在这个世界上是很难活下去的“中年男子皱眉道。“谭复的话只是在他不与这个世界相抵触的前提下说的。他若一直平淡也就罢了,可我苏玄的儿子,又怎能甘于平淡?”中年男子就是苏轩的父亲,苏家三爷,苏玄。就在此时一阵风吹来,苏玄的衣袂,随风而动…………
苏轩抿着嘴唇,看着门匾上大写的“蘇府”二字,心里有些惆怅,这座府邸很大,他从小在里面长大。但这座府邸可没留给他什么好印象。爷爷非常严厉,伯伯叔叔们也并不喜欢他,只因为他父亲苏玄。
苏轩紧了紧肩上的包袱,踏上阶梯走进苏府。
推开自己房间的门,苏轩有点惊讶。两年过去了,自己的房间居然一尘不染,而且被褥也叠放整齐。若不是房间的格局和自己离开前一至,他甚至会以为己经有新主人入住了。放下包袱,盘腿坐在床上,开始修炼问剑学院内门御剑心法。在自己的玄海中(玄海,是人体玄气汇聚的地方,如果要用个形容的话,玄海就相当于人体的心脏。)以气凝剑,在苏轩的玄海中一柄通体漆黑如墨,然而却无锋刃的的长剑在其中穿梭,对,这把剑就是他的本命剑。
苏轩认真地修炼着,也许他没天赋,但他始终相信着
自身的努力能弥补后天的不足。然而就在此时,他的房门被推开,苏轩无奈,只得从入定状态中醒来。苏悦看着眼前这个侄子,扶了扶额头无奈道:“你回来了也不和我说声,就这么把你姑姑我当外人吗?
“姑姑误会了,我没这个意思。”苏轩有些尴尬地说道。
“你和你父亲还真是像,一个赌气在外死活不肯回来,一个独来独往把我们无视,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苏悦坐了下来,伸向桌上的凉茶,端起喝了杯茶。苏轩见她额头有些汗,不由问道“姑姑是……赶过来的?”
“不然你以为呢?“,苏悦翻了翻白眼,不客气地说道。
苏轩沉默了,虽然他对家人无感,但这个小姑却是个例外。
“话说你这两年都学了些什么呀?想必实力精进了不少呢。”苏悦见他老毛病犯了,连忙转移话题道。
“玄者七段”。苏轩不带任何感情地说。
苏悦却仍不罢休,连忙上前抓住他的手,用玄力探测。片刻后,她无奈地放下了手。“不可能的,三哥的实力再加上她的血脉……”苏悦喃喃道。苏悦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她发现苏轩正盯着自已,“她是谁?”苏轩面无表情地问道。
“她?,……她是谁呀”。苏悦无辜地说道。
“为什么你们都不告诉我她是谁。既然不想我知道,那为何要让我知道关于她的事情?”。苏轩微嘲道。
见苏轩如此,苏悦叹了口气。说道:“你母亲的事,还是你自己去问你父亲好点。你们三个的事对于我们来说,我也算是外人。”
“姑姑如果没事的话就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苏轩知道什么也问不出来的。也就放弃了。
“轩儿,不管怎样。姑姑我都会一直支持你的”。苏悦明白他此刻的心情。也不再说什么了。转身向门外走去。
“对了,轩儿,十天后就是族中大比了。你一定要去哦”。苏悦临走仍不忘提醒他。并将房门关上。
“去了又如何,他现在的实力,能撑得住吗”。
苏轩外院门口,一位青袍中年男子负手而立。青袍男子胡须有些长,但仍有股英气。
“大哥,你怎么来了”?苏悦感到有些不妙,他大哥苏宇对苏玄的成见最深。这很难不让她警惕。
“我是苏家家主,我怎么不能来?”
苏宇这句话很微妙,既暗示着他是这座府邸的主人,同时也表明了他的威严不容侵犯。
“苏轩,十日后族内的比试,你还是别参加了。免得我苏府丢了颜面。”苏宇对着屋内喊道。
从进来到和苏悦说话的过程中,他没有进去过苏轩的房内。
屋里头传来一道淡然的声音:“为何?”。
苏宇双眼微眯,有些惊讶于苏轩的反问。在他的印象里。苏轩没这么安静。
“就算你是族长,也不能干涉我的决定。”
苏宇眼晴可怕地眯了起来,在后辈中敢如此用这种态度和他说话的。苏轩是第一个。他周身的玄气开始散发出危险的波动。熟悉的他的人都知道,他这是濒临发怒的边缘。
一旁的苏悦再也无法沉默下去了。连忙上前劝道:“大哥,轩儿刚回来,你让他先休息一下。其它的事先放一边好吗?”。
苏宇被苏悦拦住,看着苏轩和苏悦。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向院外走去。
“轩儿,不管怎样,他始终是你伯父。即便有些事情他做的并不正确,但我希望你不要怪他好吗?”
苏悦走近苏轩的身旁,柔声说道。
“我没有怪他的心情。“
苏轩却只是平淡的说。苏轩也走出小院。没再和苏悦谈话。虽然从小他就在这府里长大。但对于亲人这个概念,他还是很模糊的。他只认同父亲是亲人,至于母亲,记忆里却没有关于她的任何信息。
摇了摇头,他已到走到苏府后门处了。回想起刚才那一阵寒风。他的眉头一皱,第一反应认为那是父亲大人个使的。然而仔细一想,却又不对。他回想起十年前的苏府,那时的他正是风光无比的时候,年仅四岁的他就已到修炼出战气,进而使用战气时。苏府出了一场大变故。
在那次变故中,他的二伯,苏元。被外族之人杀害。而他的二伯母因此发疯。但府中所有的证据却都指向苏玄。当时的苏玄并不在乎,也不想理会.但他越是沉默,结果却适得其反。
在十年前的一个晚上。苏府某个人物消失了,苏玄大发雷霆,最后被苏震强力震压。而苏玄也正因为此事。立下“此生永不踏入苏家”的誓言。
而今天让苏轩想起住事的却是那股寒风。
他认识那股战气。
苏府势大,全族战技自然不会少,但最高也不过玄阶中级。族内主修两种功法:“狱炎,孤寒。”他刚所见的战气,正是孤寒。狱炎,玄阶中级。孤寒,玄阶高级!
而在十年前他所看见的孤寒,和今日的那道孤寒虫并不完全相似,但多了一股肃杀之感。
虽说主修的有两种功法,但能将孤寒掌握好的人廖廖无几。苏家这几年来也就两个人能灵活使用。所以一直以来,苏家也不把孤寒当做玄阶高级看待。
苏轩修炼的,正是孤寒。
来到后山,苏轩有些烦躁。今天发生的事让他感到很不简单,他也就只见过苏震一次。苏震正在他和苏玄战斗。那时的苏震除了鬓间有些许白发外,头上几乎会是黑发。正是因为这点,苏轩才对他记忆深刻。而今天,苏震却对他出手相助。这让他感到很不解。
片刻后,苏轩随便找了个石头开始打坐。重新修炼战气,凝聚成玄力。与在苏府不同,他这次的修炼没人打扰他。所以他也很快地入定了。修炼战力的过程,就好比引水入海。
现在他修为停滞不前,无法化气为力,所以只能依靠问剑学院的剑诀和苏家的孤寒心法。
是的,孤寒。苏宇其实漏了一个人,苏轩。
苏轩小的时候,父亲惊讶他的天赋。于是便有些揠苗助长的意思了,迫不及待地将孤寒传给了苏轩。对此,苏轩也并没有意见,因为人的年纪越大,修炼孤寒的难度也就越高。尽管修为停滞不前,但他的实战经验也不少了。
望着天边那一抹彩霞。苏轩觉得应该回去了,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实力低并不是什么值得他忧虑的事。他知道,自己要更加努力。一个人要想做什么事情首先必须得有足够的实力才能办得到。。这一点是整个玄元大陆上的铁规。虽然他不明白自己的修为为何停滞不前。但他相信凭借自己的努力一定可以的。
在苏府后院,一间由茅草搭建的小屋里。外人很难理解在这么一个大家族里,居然还会有一间茅草屋。但事实就是如此。整个益州,也就几个人知道在苏府内有这么一个茅草屋。
屋内,一个中年男子正盘腿坐在床上。双目微闭。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安静。之所以说他是个中年男子,是因为除了他两鬓之间有些白发之外,头上的其他部位几乎都是黑发。在他身前,一位老者突然凭空出现。老者身形佝偻,须发皆白。对着,中年男子半弓着腰说道:“那孩子,老奴去考察过了。虽然修为不行,性子也有些倔强,但是却是修炼孤寒的最佳人选。”
“嗯,你先回去休息吧”。
老者有些奇怪,中年男子为何表现出对此事毫无兴趣的态度。但他不敢问他。
“以后不用观察他了,老三已经发现我们了,终归是我的孙子。没必要如此监察他。”
“但他是她的儿子。”老者说道。
中年男子眼晴睁开,屋内开始弥漫着一股寒气。老者打了个寒颤,连忙跪在地上说道:“老奴该死老奴该死!"。
“我之前,应该和你说过。关于她的事,以后休要再提。”
“从今天开始,你可以不再跟着我了”。苏震说完又闭上了眼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