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开国风云》(沈正翔著)第8章巩固基业文景之治(十一)


汉景帝刘启(公元前188年-公元前141年3月9日),(公元前157年—公元前141年在位),汉文帝刘恒嫡长子,孝文皇后窦氏(即窦太后)所生,西汉第六位皇帝。刘启在父亲为代王时生于代国(今河北蔚县一带),在代王刘恒入京做皇帝前后,代王王后及其所生四子相继病死,刘启成为文帝长子。汉文帝元年(公元前179年)刘启被立为太子,母窦姬为皇后。汉文帝在后元七年(公元前157年)病逝,32岁的刘启即位,是为汉景帝,母为皇太后。

西汉开国之初,分封了一些同姓诸侯王,这些诸侯王,拥有军队,自置官职,至使尾大不掉。到汉文帝时,济北、淮南二王相继谋反,屏藩汉室的诸侯王已成为汉廷的严重威胁。当时年轻的政治家贾谊尖锐地指出,藩王势力是汉室的一大病患,必须设法割除;晁错也提出相同见解,主张削藩。但汉文帝没有完全采纳他们的主张,这个问题汉文帝留给了汉景帝。汉景帝面临的任务是,不处理藩王问题,它就要威胁汉室皇权。在这个问题上,汉景帝刘启充分采纳了晁错的主张。

晁错是颍川(今河南禹州)人,早期拜师朝人张恢,研读申商刑名之学(申商,指战国时申不害与商鞅的并称。两人均为法家的重要人物),后又赴济南向伏生(伏胜,公元前260年-公元前161年,曾为秦博士)求学《尚书》,胸怀奇才,博学善辩,汉景帝为太子时,他任太子家令,太子家上上下下都号称他为“智囊”。汉景帝深知晁错乃旷世之才,即位以后就提拔他担任内史重职,接着又拜为御史大夫,位列三公。汉景帝之所以重用晁错,是因为他想割除汉朝痼疾,而晁错也正要借机一展雄才。

当时,藩王中势力最强大而又最危险的是吴王刘濞。刘濞(公元前216年-公元前154年)沛郡丰邑(今江苏徐州丰县)人,西汉宗室,汉高祖刘邦之侄,刘邦的二哥代顷王刘仲之子。当初,刘邦封他为吴王时,就想过他日后可能要谋反,为此颇有后悔之心,但业已分封,还是好言相劝,让他赴国而去。刘濞性情极为剽悍勇猛且有野心,他在封国内大量铸钱、煮盐,并招兵买马和“任侠奸人”,以扩张势力,图谋篡夺帝位。汉文帝时,刘濞的儿子刘贤入京,得以陪伴皇太子刘启喝酒博弈。刘贤的师傅都是楚人,从而使他养成轻佻、剽悍的个性,平时又很骄矜,与刘启博弈时,为棋路相争,态度不恭敬,刘启就拿起棋盘子打刘贤,不料把他打死了,就派人将其遗体送回吴国去埋葬。刘濞很生气,说道:“天下同一家,死在长安就葬在长安,何必送回吴国来葬。”刘濞又派人把刘贤的尸体送回长安安葬。刘濞从此产生怨恨,逐渐失去藩臣所应尽的礼节,称病不来朝见汉文帝。朝廷知道他是因为儿子被打死,才称病不入朝的。经过仔细查证,刘濞果然没有病。因此,所有吴国的使者,都被拘留治罪。刘濞对此恐惧了,便加紧谋反的计划。到景帝刘启即位,刘濞已经过40年的准备,成为雄霸一方的诸侯王。

鉴于这种情况,晁错主张先削吴王的封地。晁错上疏《削藩策》,同时,上陈诸侯的罪过,请求削减封地,收回旁郡。关于刘濞他对景帝刘启说:“过去吴王因太子死于陛下之手,对朝廷深怀怨恨,诈称有病,不来京朝拜天子,按照古法应当诛杀。汉文帝不忍加刑,赏赐几杖,允许他不来朝拜,恩德可谓宏厚。吴王不改过自新,反而越发放肆,开山铸钱,煮海制盐,诏诱天下逃犯,谋图叛乱。现在削夺他的封地他会造反,不削夺也会造反。削夺,他仓促早反,祸会小些;不削,他准备充分再反,祸患更大。”奏章送上去,汉景帝刘启命令公卿、列侯和皇族集体讨论,因汉景帝宠信晁错,没人敢公开表示反对,只有窦婴不同意,从此和晁错结下了怨仇,削吴的事一时没有定下来。正在这时,楚王来朝,晁错借机说楚王刘戊为薄太后服丧时,偷偷淫乱,请求诛杀他。汉景帝刘启下诏令赦免死罪,改为削减东海郡作为惩罚;两年前赵王刘遂有罪,削去其常山郡;胶西王刘卬因售卖爵位时舞弊,削减其六个县;削减吴王的豫章郡和会稽郡。晁错更改了法令三十条。诸侯哗然,都强烈反对,憎恨晁错。晁错的父亲专门从颖川赶至京师,对晁错说:“皇帝刚即位,把你列为三公主持政事,你削夺藩王封地,疏远皇帝的骨肉关系,引起四方怨恨,这究竟为的什么?”晁错说:“这是理所当然的。不这样做,就不能安定汉家的江山社稷。”父亲说:“刘氏安定了,而我们晁氏却危险了。我走啦!我不忍心见大祸临头。”说完服毒自尽。晁错不为父死动摇决心,仍然坚持削夺吴国。最后,汉景帝刘启决定削吴会稽、豫章二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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