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6】每一代人都有他的苦难和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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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有幸去聆听了84岁耄耋老人刘道玉的讲座。两个小时,老人家愣是精气十足讲了下来。

关于他任武大校长时,不拘一格降人才的教育改革;关于他被免去武大校长后的婉拒当官、躬耕学术的风云。

1、不要太短视,杀鸡取卵不如把鸡养大,让它孵更多的小鸡

易中天当时是武汉的研究生,因为是定向培训生,毕业以后要分配到新疆去。为了让他留在武大教书,刘道玉亲自跟领导谈判,易中天是个教育的人才,杀鸡取卵不如把鸡养大,让他孵出更多的小鸡出来。最终通过派五个本科生去新疆,把易中天留了下来。

刘道玉被免职,以后,他提拔上来的人都受到了排挤。易中天不得不调到厦门大学去当教授。

《易中天品三国》火了以后,飞到全国各处去做讲。刘道玉劝诫易中天,要做蛙人,不要做飞人。做学术,要沉下心来,远离喧嚣、浮名。谨遵老师教诲的易中天,开始婉拒讲座,沉下心来搞学术创作,颇有成效。

2、学历不代表什么,且看实力如何

一个研究生毕业的人并不一定比一个专科毕业的人强。学历不代表什么,能力更重要。

李百炼,华中农业大学荆州分院大专毕业生,可他的自学能力很强。刘道玉当时决定建新的学院,教授数理生态学,经过考察后聘请了李百炼。一个人是不是人才,不要看他什么学历,看他的实力。李百炼一个大专生,能讲数理生态学,不得了。

面对非议,刘道玉说,他是人才,武大之幸;他不是人才,你们拿我是问。李百炼表现如何,且看他三年。

不到一年,李百炼开设的学科就受到了欢迎,还召开了国际学术会议。

88年被免职以后,刘道玉提拔的人都倒霉了。李百炼选择了“曲线救国”,调到湖北大学当老师,而后出国深造。先后获过十二项国际大奖。

3、杜鹃啼血,不可一日不思,不可一日不写

人要学会摆脱自己强加给自己的不成熟的状态。比如你懒惰、你迷信、你不求上进,这都是你自己造成的,这都是应该解放的。还要用力量挣脱外界强加的不自由状态。

没有人是一帆风顺的,总会遇到这样那样的坎儿。1988年,刘道玉49岁,正当他的教育改革搞得火热的时候,接到了被免职的通知。

如果说刘道玉是教育的躬耕牛,那高校就是他的舞台。失去了舞台的他,仿佛毫无用武之地。颓废了一段时间以后,刘道玉恢复了精力,继续为教育改革呐喊。

后来当局想要任命他当武汉市长、市委副书记都被他拒绝了。自嘲吃大鱼大肉吃惯了,想吃点素食。刘道玉自认为是三门干部,从校门到校门,到校门,过得是“宿舍、图书馆、实验室”三点一线的生活。除了教育什么都不懂,经济建设不懂、法制不懂,当市长不是让我抓瞎吗?再加上天马行空、我行我素的性子,说话不留余地,办事不留后路,自认实在不适合当官。

年龄可以衰老,心不能衰老;人可以有病,心态不能有病。近三十年来,刘道玉潜心学术,没有一天不在为教育呐喊,没有一天不在反思,学而不厌、思考不止、诲人不倦、笔耕不辍,先后出版了22部著书,公开发表了300多篇文章,还有3本书稿待发。

等现场提问互动的时候,主持人要求大家用纸条将问题写下来、递上去。这才知道,刘老自嘲属于“两高人群”是什么意思。高龄(84岁)、高残(双耳几乎听不见,两眼也看不清东西,手也写不了字了)。需要有个人拿个话筒,在老人的耳朵边读出问题来,重复个两次,他才听得到。可即使是80多岁高龄,依然思维敏捷、记忆里尤佳,心态年轻,回答起问题来,各个方面信手拈来、头头是道。

深深为这样自律、博学、潜心学术的人折服。活到老、学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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