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的生活确实是清苦的，但我只能这样。如果我选择另外任何一条路，心灵必将承受更大的悲苦。趋炎附势，追利逐荣，更不堪为。一个人总是选择他所能选择的最佳的路。做出这一选择的心思往往是他人难以理解的。谭嗣同没有听从给他提供生路的人的话而等死，是因为他认为当时的逃生比死更难承受。——不过，我这里并不是认同杀身成仁，舍生取义。我讨厌“仁”“善”等这些字眼，看到它们就想到虚伪、做作、欺世盗名。我认为一切言行要出于内心的忠诚，一言一行要有愉悦的体验。我的一言一行不为上司，不为学生，不为钱财，只为我内心的一腔真情。坦荡、正直、热忱、责任心，是我行为的准则。
九五年一月十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