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的初恋真的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你说她微乎其微吧,她又埋藏在你心里最柔软的地方,随便一股春风她又拨开云雾见光明了。你说她很重要吧,可是你仍然还是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在成长的道路上绝不回头地往前走。她总是忽明忽暗的存在在男孩子的世界里,她很美好也很梦幻,记忆里仍然是她十六七岁的样子。
她是我的同桌,很简单的马尾辫,鬓角的碎发很自然的搭在耳朵的后面,深邃的眼眸放在白净的脸上显得格外清秀。那时候还没有这样那样的化妆品,没有一丝杂质,清新淡雅。我很喜欢这种感觉,就像夏日里雨后的天空,晴空万里,一尘不染,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雨水的气息还夹杂着新生的花朵的鲜甜。记忆中她的背后真的有光,在光中她的举手投足间就好像一个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人物,好看好看最好看了。我无数次想去回味这种感觉,可是这种感觉在多年后的今天已经很难再去寻回了。我一百次悄悄点进她的微博,她貌似换了一种风格,不知道是不是学业和工作的压力使眉宇之间多了一丝沉稳少了一丝俏皮。岁月似乎悄悄爬上了她的脸颊,到不是说她变老了,只是那种清新自然已经悄悄溜走了。可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她在我的记忆里永远是那个扎着马尾的女孩,哪怕她到了80岁。
十六七岁的情侣真的很单纯啊,单纯到即便在一起两年也只接过一次吻。我幻想过很多次接吻的画面,也许是晚自习后昏暗的操场,也许是树影斑驳的小花坛。可我从来没想过是在众目睽睽的教室,而起因只是个别同学的起哄。虽然和我的幻想不太一样,但这并不影响对那一刻的惊喜。时间真的会静止,那一刻我听到了风扇慵懒地摇曳,我听到了窗外呓语的蝉鸣,我也听到了电视机里科比孜孜不倦的投篮。我睁开眼睛害羞的看看她,她也正在害羞的看着我。那一秒我也仿佛看到了久冬后的第一缕春阳,我甚至想象到了和她百岁以后携手漫步在公园的幽静小道,诉说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美好情谊。说起来我也要感谢那时起哄的同学,就我这个怂包性格,估计到最后分开也不会亲到。现在分开快4年了,她有了新的男朋友,朋友圈偶尔晒着他俩的合照。她笑的很温暖,我见过这种笑容,所以我知道她现在过的幸福。我也由衷的祝她幸福,我突然想起我在年少时非常不屑的一句话,是《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柯景腾在沈佳宜的婚礼上说:“当你真的很喜欢一个女孩,当她有人疼,有人爱,你会真心真意的祝福她永远幸福快乐。”有些道理真的只有在年纪增长时才可以去理解,真好笑啊。
再到后来分手上大学我也接触过几个女孩子,当然她们也很好,每一段感情都是无可替代的,我感谢她们出现在我的生命之中,可只有她举手投足间的温柔与感情的青涩是没有办法去遗忘的,就像那某个博客中的话,曾扬言饮遍天下美酒,才发现白水最长情。我短暂的人生里出现过很多的花朵,她并不是最漂亮的一朵,甚至都不是最适合的那朵,可她还是再在我心房上最软的地方生根发芽,并牢牢占据。
我偶尔还会想起她,过去的一幕幕像炮弹一样轰进我的脑海,炸的惊天动地,炸的天翻地覆,炸的体无完肤,等到一切归于平静,脑海里缓缓出现一个影子,但我始终无法看清。慢慢地,影子变得越来越清晰,我也越来越期待,可是风来了。刚刚的影子又被风吹散,零落在四处,我到处寻找,想找回那些失落的碎片,结果却不尽人意。依稀记得影子的背后有光,举手头足之间好像一个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人,好看好看最好看。
我想了很久,为什么她的感觉是如此的令人难忘,也许只是纯粹的喜欢,没有物质的夹杂,没有门当户对的压迫,也没有房车带来的烦恼,她是心里的那一轮皎洁的月光,干净透明。又或许是我只是在怀念那个时候的自己,可以在晨跑之前为她买好早餐、跑回教室为她接上热水器第二杯热水的自己,数学课上偷偷看她的自己、又或许是省吃俭用每天为她买安慕希的自己。青春真的很青涩也很平凡。我和她并没有很多的惊天动地的故事,就像白开水一样简单,可是到最后我才发现白开水才是最解渴的。
九把刀说过人生本来是有很多事情是徒劳无功的,可我就愿意在这徒劳无功的幻想里慢慢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