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头：知乎上的一道题，让以“未佩妥剑，出门已是江湖”写篇文章，我写了一个多小时，只收获3赞，如此惨淡。于是我把它移到这里，有了3赞打底，我已无所希冀。
未配妥剑，出门已是江湖
1
师父有一把剑，名叫“妥剑”。
得知它的名字，还是今天。
师父说，你看这妥字，上面是个鹰爪的爪，下面是个女人的女，嗯，什么意思？
2
这把剑通体乌黑，身长三尺，不分剑柄和剑身，浑然一体。它挂在墙上，即使太阳或烛火照射到它，也不发亮。它似乎有吞噬光线的能力。
第一次见到它，还是三年前拜师的时候。我怀揣着一千两银子，进门便拜。抬起头时，赫然看见对面墙上一条大缝。循缝望去，深不可测，只是觉得阴风阵阵，脑后发凉。细思下来，又觉不对。墙后是院子啊，来时候看见了，哪有什么洞穴？
师父那时笑了：“看你眉头紧锁，是不是不愿意拜我为师啊？”
“弟子不敢，只是在好奇墙上的缝隙。”
“缝隙？哦，你说这个啊。”他眼睛一转，又笑了笑，“那是拜师重要，还是好奇重要？”
“师父在上，弟子愚钝。家母得知师父是江湖上的高人隐士，二十岁艺成初闯江湖，三十岁时就已锄强扶弱名震江湖，三十十五岁开山立派自创武功，四十岁武功登峰造极一代宗师，五十岁独步天下参禅求道，六十岁学究天人已入化境，六十五岁神龙潜水隐匿四方，七十岁可能就要身如长虹白日飞升。故而家母让弟子速来拜师，因为家母得知您今年已经六十七岁，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看您，好像不到五十岁啊”我一抬头，疑惑的说。
“放肆！你这是在怀疑我吗？”
“弟子不敢。”
“哼，我看你这小孩，不过十三四岁，油嘴滑舌，竟敢对老夫如此不敬，一点拜师的诚意都没有，没空理你，这就滚下山去吧！”他袍袖一甩，转身要走。
我急得汗都出来了：“师父！弟子家中独苗，成长无伴，每日就看些仙侠小说，无所事事，立志长大要在武林行侠仗义。母亲知我志向，偶然得知师父高人隐士，便将家中祖宅卖出一半，换来一千两银子拜师，还望师父收我为徒，否则，我如何向母亲交待啊！”我忙将银票怀中取出。
“哦，是这个样子啊。”他一摸胡子，坐下说道，“你有一个很好的母亲啊，你也一定是个孝子喽？”
“父母之言，从不违背！”
“好孩子，将银票就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吧，对，就那。我刚才也是考验你拜师的诚意。既然你们母慈子孝，你将来定能成为武林大器！嗯，我这就收你为徒！徒弟！”
“师父！”我热泪盈眶。
“为师念你心诚，解答你两个问题。缝隙与岁数。其实这不是什么缝隙，而是一把远古流传下来的神剑！此剑之威力，嘿嘿嘿嘿。名字我也先不说，你只要努力。这把剑迟早是你的。而且，你知道此剑名之时，就是你下山之日。至于我的岁数，为师的武学修为早已能够返老还童了，你懂了么？”
“弟子愚钝，全明白了。”
3
“知道了吗？它叫妥剑。”
“但它不是椭圆形的啊。”我忙将思绪从三年前拉回来。
“噗”师父旁边的师娘笑出了声。
这师娘约莫二十五六的年纪，生的纤细白净，走起路来就像春风拂柳，摇曳生姿。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她我都心跳加快，脸燥唇干。老想冲过去把她按到墙上，然后掐他摇来摇去的屁股，使劲掐。
这心理有时候吓我一跳，所以我总是避开师娘，可眼光总控制不住的往的望向她。
有时候师娘还会突然回头跟我对视，然后噗嗤一乐，就好像她早已发现我在盯着她。
她也是武功高强的人吧，我想。
还好师父从来没发现过我总是不由自主的看师娘。
更奇怪的是，来这三年了，见过四个师娘，她们岁数越来越小，在这呆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笨，是妥当的妥！来，你摸一下，在这剑的一尺二寸处刻有名字”师父将剑取下，递给我。我再一次将思绪拉回来。
我找准位置一摸，果然是“妥剑”二字。只是这剑太黑了，若不是刻意去看，真看不出来这阴刻的两个字。
“师父，果然是妥剑啊！”
“为师什么时候骗过你？
“还记得三年前为师跟你说过什么？”
“哦，您说会把这把古传宝剑给我。”
师父眉头一皱，“不是这一句。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你知道这剑的名字之时，就是你下山之日。”
“哦”我有点怅然若失。
“你现在的功力别看只练了三年，那也得分跟谁练，知道吗？你早已经在江湖上是一流高手了，甚至我认为都不会有人是你的对手了，而且我不仅教了你武功，更教了你江湖的规矩和门派，你行走江湖就像看自己的掌纹。”
“真的？”我的眼里放出了光芒。
“你看这三年里你长了多高，胳膊大腿粗了多少，难道你还有所怀疑吗？”
“确实是高不少粗不少，但是好像......”
“别什么但是好像的，我问你，那套虎虎生风拳练得怎么样了。”
“照师傅说的，旁边树林里的碗口粗的树，有的我一拳就能把它打断，但有的拳头都出血了还是打不断。”
“嗯，你差不多也练成了，就差下山历练了。”他拿起那把妥剑，说：“你知道这把剑为什么叫妥剑吗？”
“弟子不知”
“你去喂喂猫去。”师父对师娘说。
师娘摇啊摇啊摇的走了。
“你看这个妥字，上面是个爪子的爪，下面是个女字，你懂了吗？”
“莫非此剑之中，蕴含一套极厉害的武学秘籍，叫爪（zhao三声）女大法或者抓奶神功吗？”
“噗”师父一口茶叶喷在了裤裆上。
外面一声猫叫。
“咳咳，差点没呛死我。唉，不是，这个意思是说。这把剑有这样的魔力，你只要带着它，女人都会心甘情愿的跟你，手到擒来的意思，懂了吗，想想你的四任师娘！”
“哦，是挺厉害，但是它不是远古留下来的宝剑吗？就只有这点用？”
师父眼珠一转：“当然不止是这样了，你看，这妥字，上面是个采菊的采的一半，下面是个女字，这说明什么？算你你别说了，这说明，用这把剑可以参透采阴补阳之至理，返老还童啊！”
“但师父，我才十七啊。”
师父叹了口气，“去，把身后的窗户关上。”
我转身去关，师娘不在院子里喂猫，但又听见一声长长的猫叫。
我转身回来，“师父，关好了”
“来，喝口水，喝完了我告诉你这把剑的惊天秘密。”
我仰脖水干。
坐着望着师父，忽然感觉太阳穴的筋突突地跳。
师父点了点头，大喝一声，“看好了！”
一时间，师父舞起了妥剑！
天呐，满屋子都是师父的人影，剑影。师父变幻了无数的身形在我的左右飞舞，有一剑西来，有追魂夺魄，时而亿万身形合而为一，时而一化亿万身形。
屋子消失了，无数的师父冲天而起，向着太阳，疾疾飞去。一道道七彩流光，师父身后升起。狂风卷着乌云，在后面追赶着师父。蓦然间变成一条盘旋的巨龙！巨龙张口，声啸九州，我的耳膜嗡嗡作响。
师父拿起妥剑，向太阳一划。太阳被切割了一小块凝结在妥剑剑尖之上。亮的刺眼。师父拿了个剑诀，回身刺向巨龙，从口而入！
天崩地裂。
4
我睁开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的眼，看见师父在擦汗。
师父还是师父，屋子还是屋子，妥剑还是妥剑。
我涕泪悲泣，跪在师父面前。
“师父，我愿意学这个，有了这把剑，行走江湖，我要行侠仗义。我让这天，清朗明净，让这地，广博物丰，让这人心，平安喜乐！”
师父点点头，“为师也要把这剑传给你，只是你还需要经一次考验和历练，你且下山游历，做好事十件，取黄金一千两回来，我自然将此剑传你。”
“是！师父！”
“另外”师父从怀中拿出一把黑色的匕首，它并不如妥剑那么黑，却也是极黑了。“这个你留着，它没有妥剑的威力，但好歹给你留个念想，让你奋进。”
“谢谢师父！”
“对了，这把匕首，叫妥妥剑。”
“是！”
“下山去吧。”
5
月黑风高。
山上的一间卧室里。呼哧呼哧喘着两个人。
“妥了吗？”
“妥妥的了。”
“我说，你干嘛非得赶那个傻小子走啊！”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他眉来眼去的啊，嗯？再说，他现在也太能吃了，烙饼卷馒头就米饭吃，我受的了吗？！”
上回书《未配妥剑，只揣妥妥剑》完，欲知后事《出门就是江湖和河海》如何，请听向下回分解。
剧透个结果吧，最终这师父确实是一代宗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