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019年3月12日,星期二,晴天。
早上八点起床后,我就如从前那样,匆匆忙忙地赶到了沙墩临工市场——我总是起床很晚——应该要在早上六点或六点半起床的,因为去临工市场早了,容易找到活。
今天又是跟往常一样,没找到话。去的晚是一个原因,年后工厂都不忙是另一个原因。我找不到活,就心灰意冷。这种消极的思想冲击着我的精神早已成习惯并有些麻木了。
我决定,等一下就在网上订票,去广州花都区狮岭镇——那边也有一个临工市场,我想到那边去看看,碰碰运气,也许那边好找活。
这个打算,我早就想好多天了,但是迟迟没有付诸行动——在决定一件事时,我总是优柔寡断,痛不下心。但今天,我也不知道那来的信心和勇气,终于下了这个决定。
中午前,我回到家,一边做饭吃,一边在网上订购了“东莞——广州”的火车票。到了广州还要转车到花都。昨晚洗了三件衣服,我拿到楼顶去晾晒了。
下午一点,我开始收拾行李。楼顶上晾晒的衣服基本上都干了。这几件衣服都要带上。十来分钟后,我走出家门。一点二十分,我走到公交车站,等了两分钟,公交车就来了。
我上了公交车后,心里一直火烧火燎的,担心赶不上火车。
火车是两点二十四分开,我是一点五十五分赶到火车站的,但还要去网购取票点取票,还要提前上车,所以时间还是有点儿紧张的。我问了一个车站执勤警察网购取票点在哪,然后,我走上二楼,很顺利地找到了地方,取了票。可是,我又找不到进站口,我又问了一个车站的工作人员——在出站口检票的老头,然后,匆匆忙忙走了很远的路,下到一楼,穿过地下通道,来到火车站的另一面,这才找到进站口。我是第一次来这个火车站坐火车,对这里的地理情况一概通。后来才知,东莞火车站的进站口在北面,出站口在南面,各在不同的方向。进了候车室,才知道我所乘的车次发车时间延迟了九分钟。虚惊一场,但心跳仍然没有恢复正常。上了火车,又等了好久,三点钟才发车。难道绿皮火车总是喜欢晚点发车的吗!
火车是四点钟到广州的。我步行到广州火车站附近不远处的市汽车站买了一张“广州——花都”的汽车票。加上两块钱的保险费是十六块钱。汽车四点五十分准时发车。虽然我乘坐的汽车上了高速公路,但高速公路上车辆很多,我乘坐的汽车根本不敢开快。
傍晚,六点十分,我在花都客运站下了车。几分钟后,我上了“花62”路公交车,朝钱箱里塞了四块钱,前往狮岭镇。天黑后,公交车才驶出花都城区,晚上七点后,我到了狮岭镇。
下了公交车的第一感觉是,我又是晚上走在了陌生地方的马路上,独自行走,依然是茫然无助,对未知的一切感到好奇又恐惧,情绪即亢奋又忧郁。
我步行了十分钟,终于找到了我的目的地——“花都都市妇产医院”,这里就是广州花都狮岭镇的临时工市场。
下一步,我就是找住宿的地方。
肚子早就饿了,在花都下了汽车,就饿了,于是,我就去找了家饭店,吃了一份快餐,花了十二块钱。
吃过饭,我走街串巷,走了一个多小时路,才找到两家旅馆。一家旅馆住一晚是三十五块钱,另一家是十五块钱。我选择了后者。十五块钱的旅馆并不差,有床和被子,还有独立卫生间,不大不小,干净整洁。
旅馆租下后,我又出门去打了一份宵夜——肠粉,还买了一个打火机——用来点蚊香。回旅馆时,又想起来要买香皂,于是又去买了一块香皂——上海芦荟皂。
回到旅馆,洗了澡,用香皂擦身,把身子洗了个干净,我有好几个月没有用香皂洗澡了——以前光是用清水冲,今晚洗澡用这块上海芦荟皂感觉很好,皮肤很清爽,也不油腻,比“舒肤佳”香皂强多了。
洗完澡,上了床,已经是深夜十一点钟了。但是,外面马路上的车声还是不断,其它噪音也是不绝于耳——南方是这样子的,人们都睡的很晚。
十一点半,我关灯睡觉了。我想着,第二天早起后,去临工市场看看,能找到话就去干。此时,外面的噪音小了些。不一会儿,我就进入到了梦想。半夜有点儿冷,也许是因为被子薄吧,我裹紧了被子后,不再觉得冷,依然睡得沉。
(作于2019年3月13日下午四点至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