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校,对很多人来说都是既熟悉又亲切的,我也不例外,虽然我已离开母校很多年了,但我仍深爱着我的母校。
严格来讲,我已没有母校了,因为我小学的母校,初中及高中的母校张垛小学,亷贻中学和东台市三中早已因撤并而成为历史了。
在我所就读过的几所学校中,我对亷贻中学的印象和感情是最为深刻的,因此我内心中一直把廉贻中学当作我真正的母校。
我与母校的第一次结识起于上世纪七十年代,缘于我的父亲。那时父亲刚从部队转业回来,分在东台文教局工作。因为我们姐弟年纪尚小,母亲在家务农,父亲为了照顾家庭,就申请调到廉贻中学,并把我带在身边。父亲每天很早就带着学生出操,因此我的早晨大多是在嘹亮的出操声中醒来。有时起得早,就跟着父亲去操场看出操,站在操场边,望着大哥哥大姐姐整齐的队伍和充满朝气的脸庞,别提有多羡慕了,总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到亷中读书该多好啊。
小学毕业后,我如愿升到亷中读初中,这时我已长成一个少年,初始的世界观刚刚形成。于是我第一次真正用自己的眼光来打量着我熟悉而又略显陌生的母校――廉中。
母校是一处远离喧嚣的地方,一条煤灰路与外面的乡道相连着。走进校门,迎面是宽阔的操场,操场两边是平直的甬道,校园里长着很多高高低低的绿树,我们的教室和宿舍就错落有致地掩映在绿树之中。一条不知名的小河有如缎带般从三面挽着她,小草在这里无忧无虑地长着,野花也肆意地开着,宁静而安祥。
母校那 时有许多博学的师长,而母校对于治学也是十分的严谨,因此那时的母校出了很多人材。其中不乏有名校的博士生和各界精英,可谓是硕果累累,桃李遍天下,我也为能有幸到母校读书而感到十分的自豪。
我在母挍的第一位班主任是潘岳老师,他教我们语文,一位高而壮硕的长者,戴一付深度眼镜。他永远是那样的慈祥,但我们都十分敬畏他,因为他是一个严谨得近乎刻板的人。记得教我们朱自清的《春》时,为了让我们感受作者笔下真实的春的意境,他带我们到田野间看萌芽的小草,含苞的野花,翠绿的麦苗和鹅黄的嫩叶,闻着湿湿的带有泥土芳香的空气,感受大自然的美好。此情此景,至今仍历历在目。
初三时我的班主任是詹国华老师,教我们数学。印象中他总是穿着十分整洁的中山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他对于教学总是一丝不苟,我非常喜欢他的课,尤其是初中几何。有时课间讲到忘情之处,他还不忘在黑板上展示他那漂亮的粉笔字扳书。我对数学的一点点理解就是那时詹老师教给的。詹老师不仅在学习上对我们严格要求,在生活上也给予了我们无微不至的关怀,许多往事至今想来仍倍感温暖。
我高中的前两年也是在亷中度过的,至今我还清楚地记得开学第一课是杨汉民老师给我们上的《荷塘月色》。我高中的班主任是张殿奎老师,教我们英语,还有教数学的曹汉生老师,教物理的祝银华老师和教化学的潘有良老师。老师为我们的成长倾注了大量的心血,也对我们寄予了殷切的期望,而我却未能如老师所愿成为有用之材,至今想来也十分惭愧。虽然这样,我还是对母校充满了感激之情,因为母校不仅教给我书本知识,还教给我社会知识和做人的道理。母校给了我母亲般的哺育,所有的一切都充满了暖暖的爱意。
母校是我青春启航的地方,也是我放飞人生梦想走向社会的起点。母校给了我太多的财富,在这里我収获了知识,也收获了浓浓的师生情和充满友爱的同学情。母校之于我的恩情我一刻也未敢忘却。
如今时过境迁,母校已不复存在了,我知道这是教育进程和社会发展的必然。但每每想起母校,我心中总是油然而生一丝怅然和唏嘘,这也许是一种母校情节·吧,母校是一所老完中,也曾有过属于的自己的辉煌,如今我只能在记忆中去寻找母校那曾经的一切了。
母校已经渐行渐远了,她的身影在我的脑海中已越发模糊了,但有时又十分地清晰。因为我知道,母校虽然从我们的视野中消失了,但她的根依然扎在我的灵魂深处,她的传承也已溶于我的精神世界,她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她的点点滴滴早己化作一座丰碑镌刻在我的内心深处,直到永远,永远。
别了廉中,别了母校,别了我终身难忘的青春岁月。
转眼离开母校已三十年了,这期间经历了太多的风风雨雨和无数的日月轮回。但无论何时,无论身处何地,有一个美丽的身影总是让我为之魂牵梦绕,她就是我的母校――亷贻中学。因为那是我心中永远的亷中,我永远的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