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夜是睡着了的。
只有风,不歇的拍打末拴紧的玻璃门。
灯,瘦成一根拐杖,孤瘦的一个背影来来回回的踯躅不定。放逐久了,日子一天天开始发酵起来,夜里枕着的乡情缕缕,也忽然发起霉来,引得,一只只虎视眈眈的臭虫,盯着思念的溃口,不分昼夜的撕咬。
回顾童年,少年,多与少。便喜欢把自己的际遇与人家比。
一想得失,除了感叹。便觉得泪眼婆娑。
扼杀了年少的无知,以为是长大了。可以清醒的面对和把握,并在意念里发誓不犯的错。
当日历又翻开一页,对镜自顾,猛然发现自己还欠缺着很多的爱,包括责任,这使我再度不眠。
这一冬的寒,灵魂在颤抖中僵立。从南方的城市里迁徒到阔别的故土,两个家,在破碎与完美中穿行。如同这两地气温明显的区别。我这算是游子么,漫天的黑,这里没有候鸟的痕迹!
矛盾有时就是在孤立中产生的。恨不起来的怨,在层层的爱包围里,飘飘渺渺。
我收拾零碎的记忆,企图是想忘却淡淡的忧伤,不让你一个人遥遥地在远方守候,担心这一季的相思让你华发毕生。可,风又起了,原谅我,用独断的方式裁剪出离别的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