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陪你一起慢慢变老【散文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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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日的阳光,从车窗外照进来,暖洋洋的,坐在靠窗口的座位,倚在窗户上,任由阳光肆意亲吻着。没有夏阳的强烈紫外线,脸挨着玻璃上不凉也不热,温温的,眯着眼,塞着耳机随心听着音乐,一种说不清的惬意。心里默念,岁月静好,好好享受,阳光,音乐,好心情。浸在秋日的暖阳里,静谧,美好,一点点被包围,融化。

    安静的车内,懒洋洋的。大部分乘客都眯着眼,打起了盹。车窗外,路边各色的花,迎着阳光,在微凉的秋风中,尽情怒放,不甘心等深秋时,留下遗憾,一朵朵许诺,要在这最美的初秋,为大地点缀最烂漫的色彩。一大片一大片,红的红,黄的黄,紫的紫,有种从天排沓而至的视觉感受。隔着车窗,整个心灵都被震撼到,眼睛里,是各色的艳。偶有飞过的鸟,一眨眼,便飞远了。再远处,是泛黄的稻子,正卯足劲灌浆。大地沉甸甸的,厚实丰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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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缓缓靠边停下,上来一对老夫妇,70岁上下。在我右前方的位置坐了下来,关上车门,车子一路向前,安静依旧,载着每个人心中的惦念,来到同一座城市,又奔向各自的小幸福。

    任思绪飘飞,转向车窗外,继续沉浸在自己的小幸福之中。慢慢地晒太阳,慢慢地听音乐,一切都慢了下来。

    车厢内,那对刚上车不久的老夫妇,轻轻交谈着,话语亲切柔和。老奶奶气色不错,一件红色的外套,显得年轻有气质。老大爷一件黑外套,简单朴实。不知什么时候,刚刚还在轻声低语的老奶奶睡着了,一旁的老伴微斜着肩,老奶奶倚着他的肩头,眯着眼,一幅安静祥和的神情,嘴角边一抹恬淡的微笑。也许是想让老伴睡得更舒服一点,老大爷努力,让肩头靠得实一点,轻轻挪了挪身子,看着睡得正香的老太婆,一幅满足的模样。旁观的我,心里漾起一圈圈甜甜的涟漪,原来,幸福也会传染,我的心里也荡起了点点幸福。

    静静地,我可以用这样的方式,陪着这对老夫妇,一路幸福着,真好。默默地,陪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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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爷稍微抬了一下手臂,动作极慢极轻,生怕惊醒了老太婆。我以为老大爷是因为胳膊发麻,动一动的,谁知,老大爷腾出一只手,掏出了手机,对着老伴拍着,一只手拿着手机,歪着头,镜头一会儿远,一会儿近,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每一个角度都是完美的。可爱的老大爷,完全陶醉在自己的拍摄之中,一脸的喜悦与享受。老大爷,忽然发现了,正看得入迷的我,微笑着,摇摇头,示意我不要作声,我点点头,回应着眼前这个可爱的老人。

    许久,老伴醒来,阳光的金粉丝,笼罩着这对可爱的老人,老大爷帮老伴揉了揉脖子,轻轻说了什么,老伴露出了微笑,眼角的皱纹,留下了岁月的痕迹,此刻,却写满了幸福。

    老大爷掏出了手机,像展示宝贝似的,一对老人,靠在一起,看着,笑着,时不时,用手指点着对方的脸,说着什么,也许他们正说着世上最美的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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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辈子很长,一辈子又很短。世上最浪漫的事,就是安静地陪你慢慢变老,直到老到哪也去不了,坐在院落的摇椅上,晒太阳,数星星,看月亮,从日出到日落,把所有的往事如数珍宝,一遍又一遍。

    轻轻转向车窗外,将脸紧紧贴在温温的玻璃上……

    轻轻摁下发送键:我想陪你一起慢慢变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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