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扬的乳房永远不会下垂

文/时青言

引子:那一年我二十一岁,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我有好多奢望。我想爱,想吃,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

                                                                                    ——王小波《黄金时代》

努力成为自己想要的光

“王二的鸡鸡坚硬挺拔,陈清扬的乳房永远不会下垂。”题目来自一位知友对王小波《黄金时代》的总结。然后我发现,再也没有比这更合适的句子来总结我的大学青春。明明没有期末考试,可作为一名大四汪赖在寝室就是不走,我酝酿了很多天,仍不知该怎样和这段时光和平分手。

我翻看了从大一到大四每一学期初自己做的计划清单,翻看了大学四年拍的照片,把所有的书整理了一番……我看着三年前的自己,回忆几年前的模样,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寝室泣不成声。

这几年,我混过社联,当过社长,任过班干;拿过演讲比赛一等奖,大小舞台亮相无数;走过7个省份15个城市,撩过一众帅哥美女;吃过路边摊,也和一群哥们称兄道弟撸过串吹过啤酒;各种大小奖十余项,拿过三好也保了研……但其实,我就是一个扎进人堆里寻常不起眼的女同学,没有牛逼亮眼的履历,远不够优秀。可我想说,一个普通人也可以把一段时光用自己普通的几段经历编织的很闪亮。

大一的时候也傻愣愣的,可白T恤加蓝牛仔裤真的是曾经最美的模样!踏进大学门槛的那一瞬觉着简直从高中的地狱奔向了天堂,像一只撒了欢的小野驴,颠儿颠地觉着连世界都是自己的了,直到期中考试在考场考的晕头转向,才发现大学和高中老师嘴里说的根本不是一回事,专业书不看课不听,以为凭着自己高考的智商和那点小聪明能拿高分简直是痴心妄想,及格都是问题。大学不是高中重压之后的终结点,而是另一个阶段的开始。我听过很多谎言,可唯独高中老师的谎话是善意的,却也是最致命和害人的。有很多优秀的高中毕业生在大学碌碌无为四年,前几天和一哥们聊天,问他对逝去的几年有什么感觉?他说,后悔啊,玩了三年。所以,他选择了考研。

大一新奇感过后有阵子进入了迷茫期,完全是只有心理咨询室才能解决的状态,整个人却嫌害臊一股脑扎进了图书馆,恶补了各种鸡汤文、励志书籍、成功学、大学攻略等,借阅量空前绝后。不过说实在的,这类文章对于懵懂无知的少年确实有点帮助的,虽然几年后的我会一点也不不讲情面地嘲笑当时的自己。我问朋友,什么时候一年后的自己不会嘲笑一年前的自己很傻很蠢?朋友说,可能当你不再进步的时候吧。我在心里默默念叨,那我宁愿这辈子一直嘲笑下去。

大学的一个转折点是在大一时,参加了一个征文演讲比赛,起初以为只是写写文章,后来文章不小心进了复赛,通知要准备演讲,但整个人是傻愣傻愣的,心里咚咚咚退堂鼓敲得震天响,反复自我强化一个概念“我不行”!后来有幸在一个学姐的鼓励与帮助下,认真的准备,一路从复赛打到了决赛,打到决赛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是个校级比赛,要和好几十号人一较高下,索性当时稿子已经背的滚瓜烂熟,时间场景模拟了无数次,最后拿到第一名虽然是水到渠成但还是比较意外。我在大学奉献了自己的很多第一次,很多东西其实只是看起来比较难,只要踏踏实实做下去,会发现实际上比登天简单不少,那为什么不去试试呢?大学之外,再也找不到这么廉价的试验场了。

有一件老生常谈的小事叫孤独。从一开始哭啼啼打电话求抱抱、频发社交网络状态矫情和强迫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恭维奉承别人,到最后一个人孤独成瘾,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上课、一个人逛街、一个人旅行……我现在感谢,一开始没人陪我,让我最后学会了一个人,将孤独把玩四年。效率更高,有更多的时间去完善自己,能听到自己内心的声音。其实,一个人一辈子会遇到无数多个人,然后再和无数个人擦肩而过,一直能陪你走到生命终结之处的只有你自己,无怪乎人们说,唯有孤独永恒。

有过很多次情绪崩溃的时候,也无数次内心叫嚣着想摆出一个豪放的姿势对这个操蛋的世界说,老娘我他妈的不干了!然而没有回响,你可以不干,可谁来为你买单?我觉着让自己最引以为傲的一件事,就是无论自己的状态或处境有多糟糕,我都没忘了走步,哪怕只往前走了一点点,也是在走路在进步。年轻时,就要向前走,当你不知道未来的路时,先把脚下的路走好。我是一个略微缺乏安全感的女孩子,所以当我感到恐惧怕被人落下时,我会强迫自己爬到一个高度来获取暂时的安全感,或许,这是我个人内在驱动力之一吧。

想想四年间,自己来的时候是一个人和一个行李箱,走的时候也将是一个人和一个行李箱,带不走的东西,带不走的人,我们拼尽全力撕心裂肺的呐喊好像是青春最后的疯狂,我们说着再见可能是再也不见,我们带走了回忆,带着知识和成长去抓紧时间赶下一趟列车,最后道一句珍重。

我曾以为我会很开心离开这个有些操蛋的大学,回忆有时不太美。走到将近尽头的时候却舍不得,熟悉的一草一木,熟悉的路标,熟悉的食堂的米饭味,熟悉的好姑娘好小伙……一点一滴地刻进心里,会像着了魔般的想念。欣喜或悲痛,亦或像曾经半夜在梧桐树下的大街上哭的撕心裂肺,夜风不冷,却如何掖紧衣角也感觉不到温暖……这些真的都不算什么,那些你当时以为天都会塌下来的事,其实四年后再看看真的都不算事,无非就像针扎了一下,痛一下就过去了。

还是那句话啊,“王二的鸡鸡坚硬挺拔,陈清扬的乳房永远不会下垂。”青春会散场,但人生路,不止于青春。好姑娘、好小伙,往前走,路的尽头有光,也有你的心上人!

Cheers青春,诉离殇,不话凄凉

间歇性萎靡,持续性上进,更文不以量为主,求质。青言,言所见所听所感所想,窝在大千世界一隅,愿笔触柔软,能融冰雪,润君心田。不吝啬送颗小红心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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