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青说:“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的深沉……”
你们心中是否有一方土地,
不论跨越多久多远的时间和空间的距离,
总会是你一直以来的温暖。
暖中有爱,爱中有念,念中有涩,涩中有悲。
“巷尾老爷爷买的热汤面,味道弥漫过旧旧的后园,流浪猫睡熟在摇晃秋千,夕阳照了一遍他眯着眼”
老街,是我百听不厌的旋律,
也是我只能在回忆里寻找的那片故土。
那是怎样的一个村庄了,旧房屋翻了新,装饰地别有一般的气派。
在村前汩汩流淌地那条溪流被划上了休止符,失去了往日欢快的歌声。
密密麻麻、茂盛挺拔的一片树林也被无情地夺去了它的蓬勃,徒留光秃秃的木桩,驻足在地面,仿佛张张面如死灰的脸。
幸而,有坚定的守护者,不曾改变。
是的,那是老街。
饱经岁月沧桑,看遍世事变迁。
仍旧甘愿让人们从它身上踏过,哪怕一踏就是万人,一踏就是一个世纪。
“忘不掉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想不起当年模样,看也看不到去也去不了的地方,也许那老街的腔调是属于我的忧伤,嘴角那点微笑越来越勉强。”
“嗤——嗤——”的锯木声惊醒了梦中 人,惹得鸡鸣狗叫。
“快点,这棵需要砍,那棵,还有另一棵”声音来自一个肥胖矮小身穿高档皮鞋西装,眼中凝聚对财富渴望的男人。
“老板,我们不卖,不卖啊,你让他们停下吧,哎呀,我的树呀”老农民祈求地望着男人,如同被狠心砍倒的是他爱护多年的爱孙。
“呵呵,大爷呐,这树放着这么多年有什么用!不如卖给我,你赚钱我得利,把场地空出来再建一个度假所,哈哈哈哈哈——那可是会有花不完的钱啊”男人的眼一瞬间变成了百元大钞的红色,与那些倾倒一地盎然的绿格格不入。
“那可是我培育了几十年的树,不能说砍就砍啊,哎呀,我的树呐”老农用嘶哑的声音喊着,回应他的却只有响着的锯木声。
老街把这一幕尽收眼底,他痛恨男人有钱蛮横的嘴脸,同情农民无力的挽救。
它努力地翻起,却被硬狠狠地重重一压。
实在极不情愿地托起卡车,眼睁睁地看着养育多年的孩子被欺凌,自己却无能为力。
疼痛蔓延全身,支离破碎的却是它的心。
因为它托起的,还有村庄。
是什么打破了村庄往日的安宁?
是什么代替了鸟语花香,蜂鸣蛙叫?
老街流着泪向世界询问。
又有谁能听到呢?
“忘不掉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放不下熟悉片段,回头望一眼已经很多年的时间,透过手指间看着天,我又回到那老街。”
我们在迅速而又急切地追逐时代的同时,遗忘甚至破坏了原有的纯之美。
唯有老街无休止地唱着岁月的歌谣,旋律无奈而又悲伤。
老街,
它不只是一条街,
更是一个时代,
是我们梦的萌发,
是我们回忆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