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浩波,我从小就喜欢汽车,但是从认车标开始,我总是被各种型号的汽车弄的眼花缭乱,根本就无法判断具体价值。后来,我学会了一个本事——主动观察、判断,并接受小概率的失误。我承认一分钱一分货;我知道上网收集各种资料和听取他人意见,判断一辆车大体的价格空间;承认自己会有看走眼的可能性。自从学会了这个方法,我发现自己看车、看人、处世的眼光犀利了很多。大体上,这么多年也没吃过什么亏。
我上了大学以后,认识了安若。她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学业也很优秀,为人比较文静,不大擅长与人交际。我很喜欢她静水流深的美,我追了她两年。我们在一起了。
对于感情,我一直有个底层的价值观——信任对方,只要她没有背叛我的行为。和安若交往以来,我发现她在很多时候会突然不说话了,表现地很冷淡,一开始,我会感到惊慌失措,会怀疑她是不是不爱我了,然后看到她随后到行为都充满了移情别恋的倾向。好在出于自己对感情的底层逻辑的坚信,我没有用情绪对抗,而是主动去观察这种行为产生的契机,并尝试了解她过去,我相信,她是爱我的,冷淡和无言是暂时的,她的情绪另有原因。
慢慢地,我发现她在拥有好东西的时候常常表现地不自信和忐忑,职位提升她觉得德不配位;财富增加她害怕马上就会失去,她对好东西有一种习惯性的应对方式——我配不上它。随着我们交往的亲密,她开始变得小心翼翼和害怕失去,一度让我很恼火的是,那段工作压力大、特别忙的时间里,她却随时随地打来电话问我在哪里,在干什么。但是因为我了解她的恐惧——她并不是想控制我,她觉得我是“好东西”,她在患得患失,想到这里,我变得很有耐心,抽个假期,专门带安若回了趟家,跟我家里人见了面,可是那天晚上,她更加情绪化了,沉默了很长时间没有理我。最后,在我的追问下,她说她很害怕,害怕我会离开她,可明明一切很和谐呀,我家里人是那么地喜欢她。
因为我知道安诺是单亲家庭长大的,我就问她童年时候是怎么和母亲相处的,她说自己和母亲没有我和家里人这么亲密,那时候母亲很忙,每天晚上她都羡慕着看着别人家的妈妈陪着小朋友们玩,而她只能在家门口等着妈妈回来,在等呀等的过程中就睡着了,然后慢慢就习惯了。
一个人的失望是不可能这么容易习惯的,而安诺在失望中养成了一种习惯性的应对方式——不对任何关系抱有希望,她习惯于自己一个人生活的这种生活方式,即使在和我交往之后,她也总是时不时地使些小脾气,把我们的关系拉远。现在想来,她不是情绪化,她只是想回到自己一个人的生活方式中,这样她能获得掌控感和安全感。
于是,那天夜里,在激情之后,我和她做了一个约定——每次她觉得没有安全感和掌控感的时候,告诉我“忐忑的小闹铃”又响了,我会捏一下她的耳朵,告诉她我关掉这个小闹铃……
慢慢的,她开始不像以前那样时刻紧盯着我的行程了,也慢慢开始适应两个人一起买菜、煮饭、家务和散步的日常生活,也经常和家里人视频说话了。最高兴的是有一天,她告诉我,身边的人已经很久没有表现出随时能把她拉下这个岗位的敌意了,她觉得自己能配得上这个岗位了。那一瞬间,阳光照射在她脸上,无比地生动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