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黄羊,名奚,字黄羊,春秋时晋国人。少时,涉猎群书。忠公体国,急公好义。
晋平公问于祁黄羊曰:“南阳无令,其谁可而为之?”祁黄羊曰:“解狐可。”平公曰:“解狐非子之仇邪?”对曰:“君问可,非问臣之仇也。”平公曰:“善。”遂用之,国人称善焉。 居有间,平公又问祁黄羊曰:“国无尉,其谁可而为之?”对曰:“午可。”平公曰:“午非子之子邪?”对曰:“君问可,非问臣之子也。”平公曰:“善。”又遂用之,国人称善焉。孔子闻之曰:“善哉,祁黄羊之论也!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子,祁黄羊可谓公矣。”
范宣子因羊舌虎之故,囚叔向。叔向曰:“祁大夫外举不弃仇,内举不失亲,其独遗我乎?”祁奚闻之,请范宣子免叔向,曰:“叔向惠而有谋,是国之栋,以其弟之故而杀之,是弃社稷于不顾,为之,甚愚。”范宣子遂免叔向。祁奚所为,皆出自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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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
祁黄羊,名奚,字黄羊,春秋时晋国人。年少的时候,浏览众多书籍。尽忠为国,热心公益事业,喜好帮助人。
晋平公问祁黄羊说:“南阳缺个县令,哪一个是担任这官职的合适人选呢?”祁黄羊说:“解狐可以胜任.”平公说:“解狐不是你的仇人吗?”(祁黄羊)回答说:“您问(谁)适合,不是问我的仇人是(谁).”平公(称赞)说:“好!”就任用了解狐.都城的人(都)称赞(任命解狐)好.过了一段时间,平公又问祁黄羊说:“国家少个掌管军事的官,谁担任合适?”(祁黄羊)答道:“祁午合适.”平公说:“祁午不是你的儿子吗?”(祁黄羊)回答说:“您问(谁)适合,不是问我的儿子是(谁).”平公(又称赞)说:“好!”,就又任用了祁午.都城的人(又一致)称赞(任命祁午)好.孔子听到了这件事,说:“祁黄羊的话,真好啊!(他)推荐外面的人,不(感情用事)排除自己的仇人,荐举自家的人,不(怕嫌疑)避开自己的儿子,祁黄羊可以称得上是大公无私了.”
范宣子因为羊舌虎的原因,囚禁了叔向。叔向说:“祁大夫推荐外面的人,不(感情用事)排除自己的仇人,荐举自家的人,不(怕嫌疑)避开自己的儿子,难道唯独遗漏我吗?”祁奚听说了这件事,请求范宣子赦免叔向。祁奚对范宣子说:“叔向聪明有谋略,是国家的栋梁人才,因为他弟弟的缘故而杀掉他,这是弃国家社稷于不顾,这样做,是很愚蠢的。”范宣子于是赦免了叔向。祁奚所做的,都是出自公正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