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如此燦爛,這個城市》(Bright Lights,Big City)傑伊•麥金納尼(Jay McInerney)
b.《薩拉日記》(These is My Words:The Diary of Sarah Agnes Prine)南希•特納(Nancy Turner)
早知道就……
小心這句話,聽起來或許沒什麽,但只要你給這念頭一絲機會,它就會伸出森冷堅硬的鉤子,把你鉤住,吊起來,讓你晃啊晃,徒勞而悲慘地懸在上頭許多年。懊悔最容易讓人脫離常規,使人生活癱瘓,一事無成。此外,懊悔經常誤導人的看法。如果不希望發生的事果真沒發生、希望發生的事真的發生了,我們的現況就一定更好,真的是這樣嗎?如果你後悔自己有些事擱著沒做,參見:拖延症。如果你後悔的是自己做了不該做的事,請繼續往下讀。
在傑伊•麥金納尼的小說《如此燦爛,這個城市》中,主角就是“你”。主角似乎不斷讓自己(或是“你”)悔恨不已。“你”不僅搞砸工作,還把後路斷了,保證絕對回不去。此外,多年來第一次有個好女人主動接近“你”,“你”卻放她鴿子。但這一切都不會拖垮“你”,“你”依然和“你”那聲名狼藉的朋友泰德一起追逐“你們”的使命——“成為全紐約玩得最瘋的人”。最後“你”還成功泡到一個可愛的女孩子。
或許會有人說這部小說不道德,但也會有人反駁人生本該及時行樂。或許你的二十多歲虛度了,三十多歲搞砸了,四十多歲則在看心理醫生中度過,但那都不重要。懊悔?拜託!就像這部小說告訴我們的,前方的路還長呢,繼續往前走就對啦。
話說回來,《薩拉日記》的敘事者薩拉•艾格尼絲•普蘭絕對是文學世界中數一數二有資格懊悔的角色。薩拉的父親已經遷居一次,沿著俄勒岡小道前往新墨西哥州拓荒,後來他再一次變賣身家財產,準備前往更美麗的新天地。但這決定是一場大災難,不僅他那“自脫離尿布後便優秀得不像話”的小兒子克洛弗在途中意外被響尾蛇咬死,一家子還遭科曼奇族印第安人攻擊,而且所有馬匹都被這些印第安人搶走。遷徙途中,未滿十八歲的薩拉目睹了其他同行家庭的成員慘死(比如胡佛先生喉嚨被箭射穿)、一個朋友遭多次強暴,甚至連她自己手上都沾了兩個白人和五個印第安人的鮮血,此外她的哥哥厄尼斯特也失去一條腿。當一行人抵達心目中的應許之地時,發現那兒除了酷熱的一片焦土,什麼也沒有,比他們來的地方還要“死氣沉沉”。抵達後一週後,父親死於槍傷,母親隨後也發瘋了。
“我們不能掉頭回家嗎?”薩拉在途中曾這樣問父親,但父親把手搭在她胳膊上答道:“孩子,人生中沒有掉頭這回事。”普蘭先生(願他安息)說的沒錯,回頭救不了克洛弗的生命,救不了厄尼斯特的腿,他們心中的創傷不會因此消弭,而母親的精神狀態也只能交由時間平復。歷練使人成長,讀者將看見悲傷和困境如何使薩拉蛻變。
愿這個故事給你力量。我們可以在懊悔中虛度光陰,但也可以在歷練中成長,在歷練途中汲取的智慧和力量,將助你度過人生的下一道關卡。至少,這樣我們就不會重蹈覆轍,接下來的旅途或許比來時路更美好。
也可參見 怨天尤人、罪惡感、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