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何时起,诗词,悄悄的便融入了我的生活,悄悄的,让人毫无察觉。再回过头来,却发现,它们早就融入生活,成为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对诗词的欢喜,或许是始于年少时来自祖父的"叨念"。自记事起,李白的“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便是祖父口中的常客,对唐诗的印象,仿佛就是始于懵懵懂懂的孩提时期,始于祖父那盼我艰难困苦,玉汝于成的期望。上了小学,从老师处,课本上,我也学到了各种各样的诗词,不知何时,诗词,便跨越千百年的时空,来到了我的面前。
而对宋词的执着,我想,更大程度上是源于一个人—柳永,我在习惯上更喜欢称他为柳七。对柳七的欢喜,始于他的叛逆不羁,“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之后,因宋仁宗的一句,“且去填词,何要浮名”,他成了奉旨填词的柳三变,从此倚红偎翠,潇洒红尘。此后,北宋官场上,少了一位柳屯田,多了一位词星柳永。
喜欢柳七,喜欢他的文采风流,喜欢他的平易近人,雅俗兼具,喜欢他“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的难分难舍,喜欢他“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牵肠挂肚,或许也有人对他也有过怨怼,因“三秋桂子,十里荷花”,这首极尽杭州之美 的《望海潮》令金主完颜亮读罢,挥鞭渡江之志渐起,隔年遂以六十万大军南下攻宋,那时候,柳七的落寞又有几人能懂?
“凡有井水处,皆能歌柳词”“不愿帝王召,愿识柳七面,不愿千两金,愿中柳七心”北宋词坛的这一盛况,便是柳七最大的成就。柳七,他就像一颗不曾蒙尘的明珠,较之于北宋官场,词坛或许是更适合他的。
对宋词的欢喜,始于柳七。
对柳七的欢喜,始于宋词。
或许正如汤显祖笔下的杜丽娘和柳梦梅一般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对宋词,对柳七的欢喜亦是如此,无缘无由,待回过神来,已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宋词,柳七,他们或许只是我个人对于诗词钟爱的一个开始,柳七之外,还有晏殊、李昂和纳兰容若,而宋词之外,也有唐诗,也有清词。这些成为我人生路上不可或缺的角色,在这个"乱花渐欲迷人眼"的世界上,想起他们,心中便多了几分宁静,让我能沉下心来,平静的去看待这个世界的纷纷扰扰。
遇见了柳七,邂逅了诗词,成为我一生中的欢喜,与他们的相遇,恰如灯下,故人万里,一切似乎都是水到渠成,如此自然。
我和诗词有个约,这个约,始于年少,永不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