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的天空下,总有无尽的遐想,树影下的人已醉――
炎炎夏日,三伏正暑,那个年代,空调风扇并未普及,只有那把自制的蒲扇带来一丝微凉,手抖扇酸了还是难解因闷热而烦躁的心情。端一只木制靠椅,走出屋外,到村口那颗万年青下一躺,嚯!凉快,学着大人的样子泡杯茶,好不惬意,睡意很快袭来。午后的时光我依然在安睡,树下却聚集了结束一天劳作的人们,打打斗地主,吹吹家长里短,那一阵阵笑声,惊醒了我,噢,午饭还没吃呢!
午饭后的我,端一只小板凳来到常青树下静静的等待,因为听闻今晚电影流动放映车要到这里,又可以看场电影啦,这儿时的我们农村孩子最期待的事情啦,天渐渐黑了,工作人员调试好机器,在那颗万年青的树干上挂一幕布,电影正式开始啦!荧幕上外面的世界,深深吸引了我,或许不止是我,是深深吸引了我们这些大山深处的孩子,对山那边的向往。看场电影,引来了无数个好奇,电影放映完,天色已晚,白天的热量似乎也不敢嚣张了,都有那么一丝丝冷了,而我,早已在母亲的怀中睡去。
时间没有感情,不愿给任何人机会。或许是太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中学都未毕业的我,却结束了学习生涯,奔向外面的世界。记得踏出校门的那一刻,父母眼角落下了那恨铁不成钢的惋惜之泪,村口那颗万年青叶以落,枝以枯。独自一人背起行囊,心里有些失落,因为年轻的我,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精彩还是糟糕。
现实总是那么的残酷,没钱没学历,什么都没有,空有一副不值钱的躯体,哪来的资格跟眼前的花花世界谈条件!只能做起社会最底层的工作,拿最低的工资。暗淡无光的日子,我学会的,却不是坚强,更多的抱怨,抱怨命运的不公平,抱怨为什么付出那么多,却什么收获都没有,羡慕那些有钱人,羡慕那些花花公子。不错世界的确美好,但是它却忽略了我们这群小角色,阳光照不到的暗角。每天拖着疲惫得身躯,回到简陋的宿舍,叛逆的我,想家了,世界纵然美好,却不是你我这种小角色所能享受的,但家,却是每个人都能享受,那颗万年青的绿茵能给所有人纳凉。
孤单的心,早就在每晚入眠时飞回了故乡,年轻的我,背上的行囊压的我无力前行。 回家吧!纵然离家只有两个春秋,但手中快熄灭的香烟,快见底的半瓶老白干,给了我决定。
落魄的我,呆滞的站在村口,那颗长青树,郁郁葱葱的树叶下,依然留下一篇绿茵,空气中弥漫着熟悉气息。闻够了故乡的气息,吃饱了母亲做的饭菜,端一小板凳,坐在树下,却在也找不到,小时候的那种感觉,逞强的闭上眼睛,却是满脑子的压力,那颗万年青还是当年那模样,什么都没变,变的只有我,既然我以不是从前的我,那就静静的聆听树的心声吧!
冥冥之中听到天在说:万年青啊,要不是你适应性强,要不是你不计较寒冷与酷热的特性,你有何德何能存活万年。纵然,这棵树,不是块好料,做木材不行,做柴烧火也不行,在所有树木看来,他就一废柴,就连它自己,都不知道,他能存活那么久,到底有什么意义,它也不知道,他能防风固沙,遮阴纳凉,独木成林……单凭这些,就可为树中之王。但人们不知道,它自己也不知道。
生活总要继续,我在一次背起沉重的行囊,走在异乡的路上,行囊里,装满了思念,也装满了满满的坚强,我要适应这个社会,我要看到最美好的世界,我以把那颗万年青种在心上,印在脑海。
如今的我虽未功成名就,但却却能适应了,原来奋斗中的艰难困苦,还有那么一丝丝甜味,也相信,嚼完所有的苦过后便是甜,前些日子回家,那颗万年青以被移走,妈妈满头的青丝已成银线,家乡也以变了模样,所有一切,都变了,我也变了,但我的那份回忆,却从未改变。
过去式的无法改变,带给我改变未来式的机会。诗和远方,也一直在因你的努力,离你越来越近。
~本文有些主旨模糊,有待修改,暂时先这样吧!
凉山墨客――二零一柒年八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