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遇到以前教过的学生, 问他怎么在外面,他说等我 。有点委屈似的谈起了分班以后的不适应,肯定了我的教学方式和教学效果。 我只得宽慰他希望他好好学习,分班对我也造成了影响,那些不习惯慢慢渗透出了一点点难过之意, 突然明白了先生说的教师的欢愉来自于学生的互相成就的意思。 想起之前与先生在一起的那些日子,生活就好像一颗裹着糖衣的药丸,最初将它含在口中的时候,大抵是被麻痹了。即便偶尔会预见糖衣总有化掉的那一天,但终究自欺欺人选择性忽略掉,逃避残酷的现实不愿考虑那颗药丸的本身是解药还是毒药,药效是救赎还是深渊,只是一味沉迷在那段逃避世俗的短暂欢愉时日里,看着所剩无几的再逢整夜失眠,固执的认为只要有那层糖衣的存在,和他在一起的那些日子积淀下来的永远都是美满幸福和如意,可临到头,当生活的本质逐渐显现,我与先生的追求与前途终究背道而驰,他怨我天真,我怪他薄意不念旧情,世俗终究成了横亘在我和他之间的沉重枷锁,让我毫无任何转圜之地,我绝望又无法。那么究竟什么是真的?到底什么是真的?我一直记得你那时说,你其实一直没有与我坦言的是,真感情不在于朝朝暮暮,而在于共同去做同一件事让彼此心意终生相连。我从没有忘记。只是有关于你的那段记忆,和你共度的每一寸光阴都被我执着的保留在了心里,成了难言的执念。那时我说我妥协于这个世俗,最深切的因由终究是因为不愿离开你。那时候我没有说出来的是,我又把头发剪短了,我离开你以后过得不幸福,也许你谈起的近况说是如意也是哄骗我罢。大抵你也是认命了。
可后来在每一个沉寂下来不喜反忧的日子里 ,生活的本质逐渐显露出残忍的一面, 我的压力很大 ,无论是精神还是物质上。 可我不能跟你说 ,也没法说 。每一个承袭你的小细节的习惯 ,我都很想念你。幸好思念无声。
是我太愚蠢。仍然不肯接受现实。
祝我所念之人幸福如意,
即使,
生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