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像你们俩一样,被忽悠着来到这地方,来了之后才后悔~”释然里带着苦笑,或许是有怨家长的因素在里面吧,也可能不算,毕竟是自己刚毕业,自己并不懂得自己想要做什么,摇了摇头,一番交谈后,玄宇静静戴上了耳机。
初到北京,时间的轴线得向左平移不少个位置。正值11月的季节,北方早来的惯性凉意让三个年轻小伙哆嗦了下,一番引荐下,认识了他,玄宇。
刹那部分的记忆急剧收缩,混杂到了叫莫玄羽这个动漫角色身上,“玄羽,玄宇”下一刻缓过劲来才热情回应,“哈哈,你好,接下来多多关照。”
他,连云港人,跟我一般大,个子也差不多,如大多数的应届生一样,校园稚气并没有完全脱落,眼睛这里的信号显示得明明白白的,颇有特色。我先开口打破僵局,“你应该挺喜欢李荣浩的吧。”他先是疑惑而后顿悟舒缓开来,你说着倒真没错,平时听他的歌的确比较多。”随后的唠嗑便以歌手延展开来...
11月的丰台和6月的朝阳并无不同,带京的牌,暗沉的天,人头攒动。台子上站久了,俯视楼下,眼角里的北京环路总会加上模糊,好比冬季里的霾混合着25%的高斯模糊一般。
他站那儿,我坐沙发,旁边电流声不时发出声响,熬夜体质下的眼睛眨巴了下,我便对他开始了娱乐,吃瓜,学校经历等多线程单方面谈论,来了便接,对答如流,满怀青春,但话语拓展延伸不会多超过10秒。我想,倘若面前有张魔法镜,一个定会夸张到不敢直视,一个定会表情控制到绝佳,思思瞅了瞅我俩,继续埋头学习。
他散漫式话语不多,但开口满是内涵,偶尔的眉开眼笑我和思思都会觉得不可思议。工作室是项目式接单,活不多,但很长,电脑面前一坐便到很晚。老师不开口,我们也不敢有啥动静。除了鼠标和滋滋电流,静得可怕,但话积攒到一定程度肯定会发散。那么,微信便成了我仨讲述见闻阵地。在实习工作以外,能获取一些除了我们个体之外的观点,显然,我们都很乐意。
成熟显然是我们这个年纪必不可少的产物。“嗯”“对”“是啊”这些词常会伴随其身并逐步简洁和随性化。
“诶,等会,我的耳机刚刚忘拿了”他从后面疾步而前,言语不多,几语带过便走向目的地。我们仨,阳光里闲聊,人海里漫步,雍和宫西侧到什刹海东部,长城山腰至颐和园内部,大栅栏商业街大肆直行,红砖美术馆周遭解决饥荒,商业化的798,现代世界里的美院和大裤衩...每逢外出,除了眼还有腹,似乎收获真不少。
“诶,玄宇呢”“不知道呢,刚刚还在前边”我和思思搭着话,玄宇早已不知所踪。就这样,从三人行到一托两,直至三人一条线,前中后各自拉开阵营。倒也不是孤立,只是觉得这份感受颇为好玩,虔诚对待这刻安静。“我怀疑他成熟过了头,哈哈,他肯定憋着,要我们主动搭理,没门儿!”到后来,我和思思嘀咕良久,发现除了不时的秋风,他真没回头。就这样,耳机如影,眼镜随行,淡然心态,至今难忘。
一月满,荷包空,自诩交友无顾忌,良师皆益友,可工作室的老师心思细腻,老是猜忌。我们仨知道,这待不久了,大家都得另寻出路。而后几天,第一个走的果然是我,玄宇,思思送别,丰台一个月记忆结束。就像我刚来时一样,她俩满怀期待,也和现在一样,她俩满目送别,之后日子,玄宇,思思陆续离开。
果然,陌生到熟悉,数日即可,但真正离开校园后所嘀咕的日子,没有差错的话会留在那些照片里吧。一位后期高手,一个美术小哥,一个戴耳机的狂热李荣浩爱好者,一个并不喜欢帝都的同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