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察力(节选)
本书行文至此,也许你们已经察觉,我既非学者,也不是哲学家。所以请不要期待我会旁征博引,搜集大量资料或进行细致的调查,从而提出高屋建瓴的结论。我自己是受到一些信仰真理之人的经验的感染,而对宗教产生兴趣的。接下来,我也会分享自己的故事给你们。我在生命的过程中实践生命的宗教,而这并不是代代相传或由他人强制,我才启动的。
人类克服了气候限制,将足迹遍布于整个地球。我们不像狮子或驯鹿,只能住在适意的地带。我们为自己制造了合适的外衣,当然其中也包括猎捕原生物种的毛皮并盗用他们的油脂。
人类的足迹之所以会随着历史的向前而不断扩张,得益于人的记忆能力。这个能力可以把过去人们在各个时间累积的技能积累起来并触类旁通,可以说,人们所在的世界是一个有连续记忆的环境。动物征服自然的方式是通过一代代的繁殖,而人则有心智,进步的过程就会被一一记录下来。人类懂得观察不断持续的历史纪录,从中汲取经验,再加以改进,因而创造出庞杂的知识与智慧。
人类还拥有另一个世界,它通过心灵的实践存在,具有难以估量的价值。在那里,人的意识好比一颗种子,从心智的土壤底层朝着自由那光彩夺目的顶点,努力地抽出新芽。于是,个人得以实践普世人类的永恒真理。为了证明这一过程,我会分享自己的经验,就像地下水流突然间涌出地表一样,出乎人的意料。
我出生的年代,我的家庭是以《奥义书》为思想基础,虔诚地发展一神信仰。不知为什么,我从一开始就对此非常冷漠,也不为任何所谓的宗教所动。也许是个性使然,我从不因为旁人都相信就去接受某个宗教的教义。即使我信任的每一个人都相信,我也无法假装自己就是如此。
就这样,我在不受拘束的环境中养成了自由的心性——那不是某部经典,或某个宗教团体认可的自由。所以任何对我心存怀疑的人,都可以据此不相信我的论述。许多人奉为圭臬的书籍可能比我个人的见解来得更有内涵,因此我没必要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