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晃晃悠悠,我已经成为了在父辈那个年代被视为应该儿女膝下的年纪。也确实好像有一种偏执狂的末路的感觉。一切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如今这般。我也逐渐内心平和。不让自己陷入到此等严肃地笑话里,不自拔。
注射了第一针疫苗,视听信息里充斥着这个时代巨大的变化,祖国的空间站今天上午实现了出仓直播,航天员的那一句“哇,太漂亮了!”让人不禁感慨,如今的时代,是一个深度变迁的年代,时间也过得飞快,意识不到的飞快,或许就在你打开或关闭水龙头的某个清晨,或是在你按下某个器具的开关的一瞬,它就飞驰而过地将你从遥远的过去,带到了遥远的如今,还将继续推你走向深渊一般的未来。行走在白鹭园的湖边,就像无数次坐在这里或者走在别的路上一样,看看晚上的风景,也可能不是为了看风景,也确实是因为没有一个可以静静思考的地方。所以,会寻找,会流连忘返于陌生的环境,静静地点上一直烟,就可以逃离幽闭,吹吹晚风。偶然间,也总想记录下一些散碎的思考。往往还是放弃了这等事情,大抵是慵懒罢了。姑且称之为思考吧。或许也称不上什么厅堂之上的“思考”。
一、社会身份的连接是否直接关乎人的尊严
有时候,我们是不是经常被灌输以,“你又在瞎想什么,有那功夫,不如好好想想如何挣钱!”。这样的声音,别说是外界传达至内心。甚至连我自己,都会在某个自己一发不可收拾的陷入沉思,陷入对于某些在外刺激的瞬间,或是内心的波澜时试图将内心想法表达一二的时刹,不觉地行以强烈的规则制约。好像不投精力于那些“想说话先看看脚下”的思维,疯狂的绑架在某个强大的耻辱柱上,就是违背了这样的公知。但凡有一点怀疑,你就是神经病,或是没出息,亦或是没有担当,没有责任感,太幼稚。其潜台词就是,你没有钱,或者是你没有足够多的钱。因此,你没有资格表达。我们从未怀疑过如此“社会共识”存在的合理性,也正是因为有人会义正言辞地告知你,存在即是合理。你反驳即是狡辩。
这不禁让我想到了某个晚上,看大家都在看的某音,刷到了一个让我瞬间就脑血膨胀的视频,乍一看,华丽且富有哲理,非常富有“厚黑学”的警世恒言,大概的意思是剖析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稳定的底层逻辑是“利益互惠”。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表达的话术也是颇有文韵。我的内心从高度赞同,到仔细推敲后,顿时觉得,其用心之险恶。试想,如果人与人之间的最稳定的关系,必须建立在互相的金钱利益,或者被迫接受这样的认知。那么我们行之为人的根本是什么?如果丛林法则足够野蛮至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那人还称之为人作何用处?是不是一切用感情或者说用信仰支撑的东西,都是不值一提,或者是可以直接用冰冷罪恶的用金钱地位来衡量某些社会关系的合理性?试想,如今人类社会的悲哀,哪一件不是对丛林法则的过度追捧。这让我又想起了一句话,有些道理我们可以明白,可以了解,也可以熟烂于心,就是不能将其视为己有。这个世界上,之所以还有温度,还能有信赖的基石,有大家小家的稳固。我想不都是得益于仓廪实而知礼节,至少还有很大一部分来自于我们所受的主流文化教育熏陶下,建立起来的坚固信仰来支撑。我也想用最朴实的语言,表达最真切的思想内含,如果思考成为了稀缺品,那么可想而知,我们周遭的人人色色,形行种种,该是多麻木不仁,多阴森可怖的存在。
也很赞同,不要过分夸大厚黑学,不可全盘否定理想主义。也不能对狭隘的、未经推敲的歪理邪说,作出更多不可逆的推广。或许,那个未具有明辨是非的人,将之信以信条。那么,这个社会的某个角落,又多了一份偏见与狭隘,甚至是使人误入歧途也大不为过。也很可悲不是吗?我们很多时候,面对传媒膨胀的时代,无可奈何。网络的力量,至少会在近些年,影响好几代人的思潮。
这个时代,也是一个对理想主义者最恶毒的年代。一切向结果看齐,一切以成败论英雄。殊不知,有些人的本身志向,就不是英雄,或是功成名就。我们99%的人,都是螺丝钉的一生。我一直清醒地试图让身边的每个人都了解这样的事实。可毕竟,人与人之间是充满了傲慢与偏见的。你说馒头加矿泉水也很香,你说路边的乞丐也很有才华。他非要说你胸无大志,你目光短浅幼稚可笑。那么,你又可作何奈?
二、在看不到边的剩余时光里如何轻装而活
独墅湖的湖面倒映着长长的霓虹,霓虹被晃动的湖面折成了飘动丝带的模样。晚风吹过你的指尖,指头的黄鹤楼从被点燃到化为灰烬,我看着远处飞过的鸟,岸边有浪拍打的声音,夏虫响彻耳畔,我也知道,或许往后的多少年,此时此刻的心境,此时此刻的一些思考,我也只能从这记录的只言片语里,回忆得一些存在的意义。
九九六的工作机制,让我不满且依旧坚持着。因为资本控制在早先切断上流河堤的“成功人士”的手里,我们这一代人的成功,要么是旁门左道地去另寻他路,指望出卖劳动力,或者依靠劳动力的晋升换去灵魂的自由,那就是天方夜谭,更是痴人说梦。有人会觉得,那是因为你不努力,也是因为你命该如此。我无言以对。只是默默地点上一支我并不喜爱的烟。以借此能够让自己在这蹉跎岁月里,寻得一份安稳和从容,以及让自己不那么慌张的继续表演着强加在理想主义者身上的固有印象。因为,君子固穷。
不想再去幼稚的说,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这种看似鸡汤满满的热话,以来给干瘪的斗志充满谎言的电量,去迎接一个又一个灿烂的清晨,以及清晨打卡后被资本无情盘剥的青春。那样,无任何意义。我还是更倾向于,让自己明白,如何接受平凡的自己,以及在这个难以让人满意的世界里,让自己更加无限接近于诗意而活。而非是,顾影自怜,或是慌慌张张,匆匆忙忙,也未能安放一张安静的书桌。
三、人间本是苦,何必太强求。
著名的弘一法师李叔同,前半生是艺术大师,后半生是佛学大家。那首《送别》更是寥寥数语间,道尽了人间离愁和世间珍贵。
他们的人生,不可谓不繁华,繁华落尽,那静静的长袍后,是一樽不可撼动的灵魂杯盏,里面盛满的是,人间百态。
也想起了周星驰的《唐伯虎点秋香》里的一句话,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我们可能没那个世人皆醉我独醒的大道。可明明可以做到心无旁骛的为己事,无他人闲的境界。这一点,我也曾多次思考。甚至是怀疑,清醒是否可称为清高。原因来自于,但凡你多讲一点,不懂的人还是不懂,偏见的依旧偏见,隔膜的依然隔膜。那既然如此,又何必以他人之言言凿凿而去自寻内心纠葛。何不试着站在历史的角度,站在更广阔的视野,去自行审视自我,以求净清后,那一丝丝可贵的进步呢?
也无可非是他山之石皆为废。兼容并包,多元成长,应当是一个自然人,有血有肉的存于世,立在人群里,眺望远方的基础。也希望你能懂。
2021年7月4日 文/風言疯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