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重看卡森·麦卡勒斯的《心是孤独的猎手》,是一个哑巴和一大群人的故事。哑巴人很好,听每个人说话,可是他不会说话。大家都以为他听懂了,因为他永远一副令人亲近的样子。可是他只是一个人,因为没有人听他说话。他很孤独,孤独的生活着。
“每天晚上,哑巴独自在街上溜达好几个小时。有时,夜里很冷,刮着三月凛冽潮湿的风,还会下大雨。但对他来说,这都无关紧要。他的步态焦虑不安,双手总是揣在裤兜里。几个星期过去了,暖和起来的天气令人倦怠。他的焦虑不安逐渐变成精疲力竭,然而,他的表情十分平静。他的脸上逐渐显露出一种沉思的祥和,通常,我们会在非常悲伤或非常睿智的人脸上看到这种神情。但他仍徘徊在大街小巷,永远沉默不语,形单影只。”
其实,我也像他一样。
每天我很早就独自出门,在外面待上一天,傍晚时分回到宿舍。我一点都不喜欢宿舍,狭窄,压抑,燥热,昏暗。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我有相处了几年的同学,也有结识了多年的好友,可我只是一个人。没有想要跟谁在一起,每天只有吃饭的时候点餐说话。我也有远方的朋友,可是我发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虽然我一直小心翼翼得维系着一些感情,可又总觉得自己没有那么重要。
看书是我每天最充盈的时候,因为我总是假装在跟书里的人说话,然后说很多跟朋友都不说的话。因为书里的人似乎跟我更像,他们不会回应,也不会让我失望。
下午的时候,我一点都复习不进去了,我厌倦学习,厌倦考试,厌倦这些垃圾一样的知识。知识无罪,可是这样的教育已经扼杀了我所有的激情。我会一直学习,但跟学校无关,跟这些所谓的老师无关。
我去闲逛了,一个人坐在操场,我喜欢在空旷的地方,最好有风,最好天空明亮。我会听听歌,看看足球场上那些鲜活的生命,然后听很老很老的歌,或者看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