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羽辰今天反常的没有在本体上打坐,而是沉着一张脸和安逸一同收十昨日的残局。昨天替男子处理完后能救起来的栀子花已经所剩无几了,于是棠羽辰决定剷除整片花丛,重头来过;而那些从本体上被撞下的分枝,适合嫁接的便保存起来做嫁接,不适合的则拿去当做柴火烧了。
棠羽辰替男子包扎好伤口并替他换了一套新的衣裳后在床头旁放了一壶水,以便男子醒来时可以饮用,并在房间附近下了结界用来确保男子的安危后转身离去。
普通人撞这一下,倒是不会造成这么大规模的破坏,可这次坠下来的可是狼族的战神,一个有能力成为战神的人,他体内所蕴含的力量是不容小觑的。
「栀子花……全部剷除?」在一旁帮忙的安逸,惊讶的向棠羽辰再复述一次指示。毕竟他清楚为了要开出栀子花棠羽辰费了多大的心血。不管是种植还是浇水甚至是施肥,他从来没有假借过他人之手都是亲力亲为,甚至连自己都只有帮忙递工具而已,除此之外棠羽辰还让栀子花生长在他的本体附近,不难看出他对栀子花的爱护,现在竟然要全面剷除,安逸对自己所听到的话感到震惊和不可置信。
「嗯,剷除之后我让那个人来这里重新种下一片栀子花。」正忙着替昨日被撞下的海棠分枝做嫁接的棠羽辰听见安逸的问题点了点头表示确定:「重新种下的会更好看。」顿了顿棠羽辰补充了自己的想法:经过昨天的一击后栀子花丛几乎没有存活的花苞,让它长的七零八落的不如重新种下一片完整的花丛。只不过要等到一两年后才能看见漂亮的花海。
安逸也不囉唆,确认指示后便开始动作。
在工作期间安逸越想越奇怪,棠羽辰反常的没有生气:依照自己对他的了解若不是那位男子身负重伤又与磊神有关系,他是不会仅仅让人重新种下栀子花这么简单的,但即使这样也应该会不高兴的,但为什么他感觉不到棠羽辰不高兴的氛围?想着想着便问了出口:「大人,您不生气吗?」
棠羽辰闻言摇摇头叹了口气作为回答: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男子就是无法生起气来,明明昨天看见男子躺在栀子花丛中时很不高兴的,却在替他包扎完伤口后所有的气都消了,尽剩下无奈。
棠羽辰深知这并不是因为磊神的关系,但和男子在昨天之前素不相识,思来想去这其中的原因怕是只能用棠渊的话来解释了吧:一切都是“缘”啊!
想到这里棠羽辰摇摇头轻声的哀嚎到:「师叔,这是孽缘啊!」转头见安逸那边的剷除工作也进行到了最后阶段便开口唤:「安逸,你那边剷除完之后,把土翻一下,让一些细小的枝叶得以分解。然后帮我去市集买些紫萝饼回来。」安逸闻言回头向他点了点头回了声好继续手下的工作。
棠羽辰确认了所有嫁接的西府海棠都没问题后转身朝着男子的所在之处前进,准备去确认男子的身体状况是否有所好转。
安逸顿了顿后接着说:「磊神让我带了一些茶叶回来,说是谢礼。」见棠羽辰点头后,便默默的退了出去。
此时棠羽辰的内心是混乱的:打从看见眼前的男子第一眼开始他就觉得心里怪怪的,纵然这使他不安但他并不觉得有什么。
直到刚刚,他察觉到了一丝丝的异样,从看见男子身上的纹身开始,他便感到有种怪怪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这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这种不确定感让他很不,安:“兴许是因为那纹身是西府海棠的缘故。”棠羽辰试着给这种感觉找出合理的解释,来说服自己这种感觉并不代表什么,不需要为此感到不安或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