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迁徙,又要开始“候鸟”生活了

初七上班,初六返程。这是大多数人的春节行程。传统认为,过了初五就算是过完年了,这几天全国各大高速堵车,才刚刚归家的人们又开始远走他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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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我们这些常年在外的人来说,春节无疑是一年中最大的一次迁徙。尤其是我们家,从西藏,到黑龙江,从祖国的西南边陲,到祖国的最东北。就如朋友开玩笑所说,我们回一次家,穿越大半个中国。

年少时看三毛,看安妮宝贝,渴望外面的世界,想要去流浪,想去体验别人所说的“颠沛流离”是怎样的一种生活。于是,我从大学开始一边兼职一边存钱去旅行,然后一个人去西藏。西藏火车去了一次还不够,第二次干脆滇藏线徒搭过去,第二次这一去不复回了。

去西藏第二次,在拉萨阴差阳错认识了我老公,当时我找个工作,他在和朋友做沙发客空间,顺带做手工酸奶卖酸奶。刚认识的时候,老公是想让我和他一起回北京,他去拉萨之前在北京工作。但是当时的我还是满脑子诗与远方的梦想,想留在拉萨不想去北京。当时我还没去过北京,但是我的臆想中北京是相当拥挤、相当快节奏的城市,我有些排斥。后来去了北京才知道,其实我本人是更容易被排斥的。我看到地铁站里拥挤的人群都犯晕,地铁上的男人女人都有很精致的面容,却掩盖不了他们的疲惫。看着他们行色匆匆的上下车,我有些心疼,却更加明白自己根本适应不了这里的快节奏生活。

最终还是决定回拉萨生活。他开客栈,我去上班。后面经过做网络编辑、广告文案、报社记者、再次网络编辑之后,结婚,辞职,生娃,带娃。之后的这几年,基本就是带娃,做手工,顺带卖些西藏特产之类的。偶尔还会去旅行,因为有了孩子之后的生活要比之前少许多自由,所以有可能的情况下,我还是想要去呼吸下外面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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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结婚生娃之后我不再渴望去流浪了。旅行也只是旅行,偶尔去体验下别处的风情挺好。可能是女性的天生构造不同,生了孩子之后就比之前更加畏手畏脚,一切都是以孩子为主,有的甚至会为了孩子忘记自己,抛弃自己。这也是我们生而为女性的无奈与悲哀。但是,当下也有许多的“新新女性”,她们有独立的经济,独立的人格,独立的灵魂,亦有一颗愿与生活抗衡的强大的内心。这是我所缺乏的,亦需要去学习的。

我的性格天生有些小女子做派,这跟从小的家庭环境以及受到的教育有关系。所以当我中学时代开始寻找“独立自我”的时候,着实挣扎了许久。后来,我真的从那个从我一出生就套住我的套子里出来的时候,我真的如获新生。那时候,当了二十来年的“乖乖女”的我突然要去流浪了,周围七大姑八大姨都觉得这姑娘怎么了,不会早恋了吧?(上学期间他们都认为是“早恋”)一个人跑那么大老远的,胆子真大!我是胆怯的,害怕听到反对的声音,所以我就开始偷偷出去,隐藏自己的行踪。但是,我的心里还是有些挣扎的,我不知道自己从套子里跳出来是对还是错。

终于,我开始真正独立自我的时候就觉得,我是一个独立的人,我想去哪里,想做什么,都没必要跟别人交代,只要我不犯法,我就没有错。当然,凡事还是要考虑一下父母的感受的。

当我以为我快接近新时代女性的边缘的时候,这个“独立自我”的阶段却结束了。我结婚了。我生了孩子当妈了。我很快又回到了那个“小女子”阶段。

跑偏了,我在说什么呢?回归正题。本来我们计划哈尔滨第一天出发,当晚到达秦皇岛住下。第二天一早秦皇岛出发,晚上到达河南我老家。结果第一天半路上朵朵开始发烧,到秦皇岛也是晚上十点了。路上就开始贴退烧,结果一会儿退一会儿又烧。大半夜的老公又出去找药店买医用酒精,最后没找到药店又买了一瓶二锅头,用二锅头擦手心脚心额头,又吃布洛芬,又换一次退烧贴,折腾了一个小时才退烧。

朵朵和笑笑都睡着了后,我又去洗刷。好在朵朵一晚上没发烧,我有幸睡了几个小时。老公开车开长途,害怕孩子影响他休息让他睡另一张床,就没和我们睡一起。第二天早上六点多笑笑就行了,在床头来回翻身,哼唧哼唧个不停,估计是饿了。我想起来给她先冲个奶粉喝,可是眼睛怎么也睁不开。我挣扎了半个小时起身给笑笑充了奶粉,240ml一口气喝完,平时都是150ml左右,看来真的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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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又给朵朵量了一次体温,39度!比昨晚还高!马上吃布洛芬混悬液,贴退烧贴,吃半包小儿氨酚黄那敏。布洛芬混悬液也是强效药,平时一般发烧不上38.5度都不敢吃。吃了布洛芬十几分钟还没退烧,我们都开始着急,其实是害怕。前几天看完那篇《流感下的北京中年》,我们心里也是各种担心害怕。中午不烧了,我们开始走,老公说今天就先不赶了,想到北京跟以前同事聚聚,我们的车外地车牌不好进京,刚好有朋友在燕郊,就定在去燕郊聚聚。秦皇岛到燕郊几百公里,挺近,开车也很轻松。老公看时间来得及,说朵朵这会儿不发烧了,去海边吧。朵朵最近一直说想去海边,因为她看小猪佩奇和家人一起去了海边。

我们先去了北戴河的鸽子窝,很不巧到的时候朵朵睡着了。我叫了几声朵朵没叫醒,老公不忍心,说让她睡吧,刚好笑笑在我怀里也睡着了,我在车里看着她俩,老公就和朋友下车去转了下。

北戴河之后我们又去了昌黎,想去看看海边的三联书店,那个传说中“世界上最孤独的书店”。导航过去之后,发现无路可走,看到附近有个小区入口,去跟保安问路。那个保安大哥很热情,告诉我们三联书店每天只接待200人,需要预约,问我们有木有预约,我们从大老远的地方来,并不知道需要预约。保安大哥帮我们指了路,要从另一个入口进去,并告诉我们一般都是需要预约的,你们试试能不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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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从另一个入口进去了三联海边书店所在的小区—— 阿那亚。这个小区还在建设中,有高层,有别墅,一进去就感觉到这里特别的有韵调。这个小区装修的特别雅致,高层的色调比较偏青蓝色,别墅区是一个小小的四合院的感觉,白墙黛瓦,院子门口成片的芦花别有味道。穿过小区到海边,是阿那亚礼堂,然后向左走400米左右就到了三联书店。

从木栈道下来,踏着松软的沙子,走近那栋藏青色的房子,远远的就有一种清冷、肃杀的气息扑面而来。这就是孤独图书馆。这个季节的海边海风微寒,但是不乏许多慕名而来的游客。我看到有许多父母带孩子过来,也有一些老人在图书馆附近散步。我特别喜欢带孩子去图书馆的父母,这点我自愧不如了。图书馆,是一个很好的地方,是一个能让你自然冷静,思考的地方。尤其是这种比较有味道的图书馆,更值得一去。可惜,这次,我们没能进去。

孤独图书馆出来后,由于我们车是外地车牌不能入京,就直接去了北京附近的燕郊,老公跟以前关系不错的同事约了聚聚。有人称燕郊为北京上班族的“睡城”,顾名思义,就是他们睡觉的城市,他们白天在北京城里上班,晚上回燕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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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朵白天精神挺好,都没有发烧。可是到了晚上十点多准备睡觉的时候,又开始发烧了。于是,又开始贴退烧贴,吃布洛芬,终于退了一点,睡觉。凌晨五点多又开始发烧,换退烧贴,吃药。本来说找个医3院去看看,又觉得一时半会儿估计解决不了,如果医院要求住院什么的又麻烦,赶紧启程往家走吧。此时已经是初九了。

中午十一点才出发,一路上朵朵精神都挺好,吃东西还算正常,也没有发烧。到了下午六点多,到开封的时候,我们送朋友进开封市区,发现朵朵又开始发烧了,而且是39.6度,这几天发烧的最高点。当时有点懵了,我们赶紧打电话给雪姐问开封不错的医院,雪姐赶过来跟我们一起去了开封妇幼。

去了医院,挂急诊,建卡,然后医生简单问询了症状,建议去抽血化验,抽血化验后结果是有轻微病毒感染,也并不严重,说让自己回去观察,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就好了。可是,我还是不放心的问,用不用打针,输液什么的?我家朵朵从出生除了防疫针还从来没有打过针,输过液呢。医生说,不用。自己吃点药就好了。我随身带的药只有小儿氨酚黄那敏和布洛芬混悬液了,就让医生给再开点药。医生又给开了两盒药,一盒蒲地蓝口服液,一盒小儿柴桂颗粒。此时已经退烧,我们就跟雪姐一起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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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姐是我初中毕业后上电脑培训班认识的,十几年了,我们关系特别好。她比我大几个月,但是总是一个大姐姐的模样照顾我。这次来开封纯属临时起意,但是给她打电话又赶了过来。老公说我不该给雪姐打电话。我们带着孩子,又赶上生病,麻烦雪姐过来跟着折腾不太好。我也没想到这些,但是我们的关系我到开封不跟雪姐打招呼回头肯定又说我。这么多年,很多人都断了联系了,唯有我们还一直联系,随时联系并不频繁,但是偶尔聚到一起还是特别的亲切。

晚上就住在了开封,给爸爸回电话说,明天一早回去。爸爸在我们刚到开封之前就打电话,问我们什么时候到家,我们说要去医院看看,晚点回去。唉~可怜父母心啊!

正月初六从家里出发,现在已经是初十了。刚在酒店醒来,老公孩子还在睡,我赶紧把这篇跟我们一起折腾了好几天的文章了解了。

一会儿回我家,朵朵和笑笑就要见到姥姥姥爷了,还有小姨,舅舅舅妈和小表妹瞳瞳。朵朵一直念叨着要回姥姥家找瞳瞳玩儿,希望这几天都能平安无事。在家待几天之后还要继续南下,去贵阳。

新的一年,希望能有个真正意义的“家”,不再到处流浪。但愿我的宝贝平安健康,一切顺心如意!也祝愿天下所有的孩子快乐成长!所有的父母幸福安康!

梦晴

2018.0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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