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阿檐​

1.

凌晨一点，酒局最后一轮在烧烤店结束。

三五友人，吐的醉的闹的陆续回家。

问：送你回去？

我：不用了。

问：给你打个车？

我径直往前走，头都没有回，摆了摆手。

夜色迷蒙，走着走着，落雨了。

站在路灯下，抬头看，雨下得更仔细。

凌晨一点的雨，清冷。

酒意褪去些许。

这么些年，一成不变。

开始是期望着，后面渐渐成了习惯。

也就这样了。

还好今天穿的连帽卫衣，套着头走。

心想，这样半夜走在路上，像个罪犯？抢银行的？

想到这里，我就笑了。

步伐变得轻松了。

凌晨两点钟，我才洗了澡，正吹头发。

电话响起，喂？

做了想做的，努力了，这一次彻底分开了。

他连见我都不愿意。

2.

我今天一定见他，等不到明天，现在立刻马上。

在路边，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挥手搭车。

这个时间点，街上出租车很少了。

努力挥手也只是内心的不安，以为这样能再快一些再快一些见到他。

一辆出租车缓缓停下，仿佛看见一束光。

拉开车门，急迫坐上去：拜托了，师傅去xx，多少钱都可以。

我带着几近于哭腔说。

师傅从后视镜看了看我，欲言又止，默默启动车子。

我：你就出来见我一面，哪怕分手，当面说清楚。

他：你骗我吧，那么晚了，没车去那里了。

我：我今天就在这里等你。

他：........哪怕你真的在那里，我也没法过去。回去吧。

顷刻，眼泪终于忍不住。

挂了电话，坐在路边哭起来。

雨比来的时候下得更大了。

3.

凌晨03:32躺在床上，刷朋友圈，看到一条：好累。

客厅里的钟“滴答滴答”，每一下清晰地叩在心扉。

小心翼翼地打开手机，把屏幕亮度调到最低，看了时间03:01。

披了件外套，蹑手蹑脚地起来，折好被角，怕吵醒熟睡的女儿。

走到客厅，推开窗子，雨声一下子扑进来。

拨通他电话：还不回来？在哪里？

那头已经醉得口齿不清，今天高兴和几个兄弟多喝几杯。

我：你到底要多久才回来，现在几点了你知道吗！你想过我母女俩吗？

他嬉嬉笑笑连连说，马上马上，你先睡。

我：你不要回来了！

.........

用尽力气吼完最后一句话，挂了电话，靠着墙，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外面哗哗大雨，忘了这是第几次争吵。

发了条朋友圈：好累

手机屏蔽亮着的是我和他的自拍照，我们连婚纱照都没有。

当初爱得浓烈，认为爱抵得过任何一切。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和他在一起，所谓的形式没有也罢。

笑着笑着，鼻子酸涩难忍。

为什么婚姻和恋爱不一样？

女儿也哭闹醒了，急忙忙回房间去抱她哄她。

天快亮了，雨还没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