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不要拉他出去!拉我出去!让我替他!喂!!!”近藤愤怒地握着牢门的铁柱子,可是门外的人根本就没有理他,由两个人架着一个真选组的无名小组员走了。
牢房里又恢复了死寂。
“该死!高杉到底想把我们怎么样,要杀的话干脆一点啊!不想杀的话,就给我支烟啊!!!”土方瞪着血红的双眼坐在地上,双手胡乱地揪着自己脚镣上的链子。
冲田靠在墙角站着,有点心不在焉地说:“土方副长这个时候不担心被抓走的组员反而在担心自己的烟瘾真是应该去切腹啊。”
“其实十四不是那个意思啊,是吧十四,你肯定也是觉得组员们是被一个一个放走了,而自己还被关在这里所以觉得很烦躁吧!肯定是这样的。”近藤猩猩开始了自己的幻想。
土方怒喷:“你白痴吗?高杉怎么可能会把我们组员一个一个放走!肯定是一个一个拖去游街然后杀死啊!天人被打退了你也应该知道我们的待遇会变得怎么样!”
“土方副长,你肯定特别怕被抓去游街吧,你以前那么无节操地欺压良民调戏良家妇女肯定是怕被拖出去后被别人报复然后惨死街头吧!那真可惜啊,虽然我也觉得那样很好,可是如果你不是死在我的手里我还是觉得会有一点点遗憾啊。”
“总悟你为什么都到这个时候还是要针对我!真正没有在担心组员的人是你吧!还有,我什么时候欺压良民调戏良家妇女了啊!”
近藤走过来拍了拍土方的肩膀:“十四啊,欺压良民可以,调戏良家妇女就不对了啊,对待女士要专一才能赢得她的心啊,你队长我可是很有经验的。”
土方跳开说:“你有什么经验?你只有跟踪的经验和被甩的经验吧!这方面我可不想被你教啊!还有,为什么你说的就跟我真的调戏了良家妇女一样!”
“哟,你们在这里住的还挺开心的样子嘛。”
高杉突然出现在牢门前,近藤、土方和冲田都怔了一下。
近藤一个跃步跳到牢门口,问到:“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们刚开始说话的时候我就来了。”高杉吸了口烟斗。
近藤有种大事不妙地回头对土方说:“啊,不好了,十四,你的污点让敌人知道了怎么办!”
“所以说为什么你要把总悟那小子的话当真啊!!!”土方有点抓狂了,“而且在这个背景下,我们该问高杉是来干什么的而不是问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吧!”
这时冲田走到高杉面前:“你到底想把我们怎么样?”
高杉伸出右手,捏住冲田的下巴说:“没想怎么样,只是想让幕府曾经的狗得到应有的东西而已。”
土方一个箭步过去,将高杉的手打落。
冲田转头看了看土方,只见土方满脸愤怒地说:“你把真选组的组员一个个拉出去做什么了!要杀就杀,总这么关着算是什么!”
高杉摸了摸马上就红肿了起来的手背,牵了牵嘴角露出一脸轻蔑:“被拉出去的组员都怎么样了你不是很清楚吗?至于你们三个,不会让你们那么简单就死了的。”然后高杉把脸转向冲田说,“该轮到你了。”
土方刚想说话,近藤就冲过来把冲田拉到了自己身后,“要带就带我走!”
“你?”高杉轻蔑的笑意不减,“别急,大将当然要留到最后了。”
土方伸出手去抓住了高杉和服的领口,怒喷,“你今天休想把人带走!”
高杉随意挥落土方伸出牢门的手,“你好像还不太明白自己的处境?”说完转身就走了,毫不理会近藤和土方快要喷出火来的眼神。
随后甬道里来了几人,用麻醉枪把他们都弄得昏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过久,土方动了动手指,慢慢恢复了意识。
才将将转醒的他立刻坐起身,可由于起身太快,脑袋失血一阵头晕,又倒了下去。
已然醒来的近藤伸手相扶,语调低沉地说:“十四,你也醒了啊。我醒的比你早一些,那时候总悟已经被带走了。”
“可恶!”土方用力往地面上砸了一拳。
想到冲田可能的下场,心中的烦躁与愤怒又是翻涌一番,土方再往地上砸了一拳。
就在土方无能狂怒砸地板的时候,也是被高杉提走的冲田醒来的时候。
冲田醒来后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很软,很舒服。身体也没有像刚刚在牢里一样那么痒,好像是已经洗过了。
他觉得自己应该被绑住了,或者至少,被下了药了。可是当他想活动一下身体的时候才发现,竟然什么束缚都没有,身体里除了还留有刚才麻醉剂的药效以及连日来寝食不安导致的虚弱以外,没有其他不适。
冲田扶着床沿坐了起来,转头便看见坐在桌边自斟自饮的高杉。
“你想怎样?”
高杉看向他,没有回答,而是示意他过来和他共饮。
冲田本着静观其变的态度,走了过去,警戒全开地坐在了高杉的对面,准备一找到机会就从这里冲出去。
可是高杉似乎看出了冲田心里所想,仰头喝了口小酒,说:“你从这屋子里冲出去也没有用,外面守得很严。”
冲田看了看门的方向,没有放弃。不管怎么样,既然能从牢里出来,就算希望再渺茫,他也要搏一下,冲出去。然后可以去找老坂。对,现在会帮真选组的就只有他一个了。
“你是想出去找银时来救你们真选组是吗?也对,这个时侯,只有银时会帮你们。你们真选组跟银时是什么关系呢?还是说银时果然已经投靠了幕府?”高杉看着冲田,等着他回答。
冲田有点讶异高杉为什么能看出他心里所想的东西。看着高杉此时并不锐利的眼神,冲田却觉得他在他面前说谎毫无意义,甚至可能带来更坏的后果。
“老坂他跟真选组没有关系,至于有没有投靠幕府我不知道。”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为什么他会三番四次地帮你们?”
“老坂是经营万事屋的啊,给他钱他什么都会去做。”
“我想不是这样的吧。我怎么好像看到过这样的画面。”说完,高杉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张照片。
“喂!这图是老坂捏造的你白痴吗?”冲田把那张图抢了过来,撕成碎片。
高杉牵了牵嘴角,又拿出了张照片,说:“那这张呢?”
冲田继续抢过来撕掉,说:“你是跟踪狂吗!”
“还有这张怎么解释?”
“这张分明就是同人了!!!高杉,难道你被桂的脑残传染到了吗???”冲田继续撕照片。
高杉转身去桌子上拿起了三弦琴开始弹拨,说:“反正,你们不可能没有关系,或者说,土方跟银时不可能没有关系。”
“那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抓土方来要抓我啊!!!”
“有些东西问当事人是问不出什么的,旁观者清。”
“关于土方和银时的事情,我知道的比你知道的少的多,毕竟我不是跟踪狂,所以你真是找错人了。”
“怎么会找错了,不会错的。其实问你东西并不是我的主要目的。我只是想让土方感受一下,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如果被别人抢走了是什么样的滋味。”
冲田楞了一下,仿佛没有听懂高杉所说的话。
高杉一曲毕,起身走到冲田面前,抬起他的下巴饶有兴趣地打量起来,那戏谑的眼神看得冲田头皮发麻。
冲田用力一推,凳子登时倾斜失去了重心和他一起倒在了地上。
高杉走过去将冲田抱起扔回了床上,“别急,好戏还在后头呢。”
冲田几番挣扎却都被高杉牢牢禁锢,分不清到底是自己此时太过虚弱还是高杉羸弱的身躯中隐藏着巨大的力量。
“你要是想用我来刺激土方那真是大错特错了!我跟土方一点关系都没有,凭什么我要为了土方受罪啊!”
高杉感觉大概也玩够了,袖中藏着的一根淬了药的针已经暗中移到掌内,只是面上依旧挂着让冲田头皮发麻的表情。
“喂!我说你根本就不是想报复,只是想〔哔——〕了吧!”
高杉轻笑,“说不定呢。”
“土方和老坂的事情,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混蛋!”
高杉俯下身去,脑袋埋向冲田颈窝一侧,拿着银针的那只手却绕到另一侧扎进了冲田脖子里。
冲田情急中并未发现被人扎了一针,只以为是怒急攻心外加身体确实虚弱着,所以才会昏了过去。
高杉起身,随手将细针扔在一旁,方才面上一直挂着的笑意也瞬时敛了,就这么静静立在床边看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