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拄着拐杖站在门口,看着院子里自言自语的星愿,眉头越皱越紧。夕阳的余晖中,小女孩正对着天空比划着什么,时不时发出清脆的笑声。
"这孩子,越来越不对劲了。"爷爷叹了口气,转身走进屋里。
林悦正在厨房准备晚饭,听见公公的话,手中的菜刀顿了顿:"爸,星愿只是想象力比较丰富......"
"什么想象力!"爷爷重重地敲了下拐杖,"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哪个孩子整天对着空气说话的。这分明是......"他压低声音,"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林悦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解释。自从丈夫去世后,公公就一直郁郁寡欢,对星愿的"异常"格外敏感。
三天后,爷爷请来了一个道士。那是个留着山羊胡的瘦小老头,穿着一身褪色的道袍,手里拿着个铜铃铛。
"这孩子天庭饱满,却印堂发黑,确实是被邪祟缠身了。"道士眯着眼睛打量星愿,"得赶紧做法驱邪,不然......"
"不然会怎样?"爷爷紧张地问。
道士摇摇头,没有回答,只是从布袋里掏出一叠黄符,开始念念有词。星愿躲在妈妈身后,怯生生地看着这个奇怪的老人。
"星愿不怕。"林悦轻声安慰,却感觉女儿的手在微微发抖。
道士在屋里屋外转了一圈,最后在星愿的卧室门上贴了一张符。那符上用朱砂画着复杂的图案,在昏暗的走廊里泛着诡异的光。
那天晚上,星愿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有一团白雾,将她包裹其中。她听见星星们在叫她,声音却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她想抓住那些声音,却怎么也抓不住。
第二天早上,星愿醒来时,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她走到窗前,望着湛蓝的天空,却再也听不见星星的歌声了。
"妈妈,"她转过身,"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林悦正在整理床铺的手顿住了。她看着女儿困惑的小脸,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她知道,那个每晚陪女儿看星星的约定,那个关于天上仙子的梦想,都随着那张符咒一起,消失在了记忆的迷雾中。
星愿躺在床上,浑身滚烫。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像是无数细小的手指在敲打玻璃。她已经烧到39度,意识开始模糊。
"妈妈......"她虚弱地喊着,却发不出声音。眼前的世界开始扭曲,仿佛被投入水中的墨迹,晕染出一片混沌。
突然,她感觉自己飘了起来。不是那种轻飘飘的感觉,而是被什么东西拽着,往一个方向拉扯。她想要挣扎,却动弹不得。
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起来。她站在一条狭窄的小路上,两旁是扭曲的黑色树木,枝干像极了干枯的手臂。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很多人在低声交谈。
星愿想要后退,却发现双脚不受控制地向前移动。小路尽头出现了一队人影,他们排着整齐的队伍,正朝她走来。
随着距离拉近,星愿看清了那些人的样子。她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那些人全身长满了尖刺,皮肤呈现出病态的灰白色。他们的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三个漆黑的洞,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挖出来的。
最可怕的是,当他们走近时,星愿发现他们都在"看"着她。明明没有眼睛,她却能感觉到无数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冰冷刺骨。
"终于找到你了。"为首的长刺人开口了,声音像是砂纸摩擦,"我们等了好久。"
星愿想要尖叫,却发不出声音。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发冷,那种冷不是普通的寒冷,而是从骨头里渗出来的寒意。
长刺人们围了上来,他们的尖刺相互碰撞,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星愿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腐烂的木头混合着铁锈。
"带她去山洞。"为首的长刺人说。
星愿感觉自己的双脚又开始移动,这次是被迫跟着队伍前进。她注意到脚下的路开始变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味。
不知走了多久,他们来到一个山洞前。洞口黑漆漆的,像一张张开的大嘴。星愿想要逃跑,却被长刺人推了进去。
山洞里比想象中要大得多,墙壁上布满了发光的苔藓,散发出幽幽的绿光。星愿看见洞壁上刻着许多奇怪的符号,那些符号似乎在蠕动,像是有生命一般。
"你终于回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在洞内回荡,"我们等了你三年。"
星愿感觉头痛欲裂,一些零碎的画面突然涌入脑海:漫天的星光、会唱歌的月亮船、还有......一张泛着金光的符咒。
"不......"她捂住头,那些画面越来越清晰,"我想起来了......"
星愿坐在教室里,手中的铅笔在作业本上机械地移动着。窗外的阳光明媚得刺眼,她却感觉不到丝毫温暖。
"星愿,这道题你会做吗?"同桌小美凑过来问道。
星愿猛地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在本子上画满了星星的图案。她赶紧用橡皮擦掉,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啊,这道题啊,我看看......"
这是她恢复记忆后的第三十天。白天,她努力扮演着一个普通的学生,上课、写作业、和同学玩耍。但每当夜幕降临,她就能听见星星的呼唤,那些声音比三年前更加清晰。放学回家的路上,星愿习惯性地抬头看了看天空。夕阳还未完全落下,天边已经隐约可见几颗星星。她感觉心跳突然加快,赶紧低下头,快步走回家。
"星愿,今天在学校怎么样?"妈妈正在厨房准备晚饭。
"挺好的。"星愿把书包放在沙发上,"我去写作业了。
"她跑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靠在门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粉色的日记本,这是她上周偷偷买的。
"今天又听见星星在叫我,"她写道,"它们说山洞里的长刺人在等我。我不敢告诉妈妈,也不敢告诉任何人。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写到这里,她的手开始发抖。最近,她发现自己能在镜子里看见一些奇怪的光点,就像是星星的倒影。而且,她的体温总是比常人低一些,即使在炎热的夏天也感觉不到热。
"星愿,吃饭了!"妈妈在门外喊道。
"来了!"她慌忙合上日记本,塞到床垫下面。对着镜子练习了一个微笑,确保自己看起来和平常一样。
餐桌上,爷爷正在看新闻,妈妈忙着给她夹菜。星愿低头扒着饭,感觉喉咙发紧。她多希望能把一切都告诉他们,可是想起三年前的那张符咒,她又把话咽了回去。
晚上,她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虫鸣。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画出一道银线。她感觉那道银线在轻轻晃动,像是要带她去某个地方。
"再等等,"她在心里对星星说,"再给我一点时间......"
她闭上眼睛,感觉意识开始模糊。在即将入睡的瞬间,她似乎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我们等你很久了。"
星愿躺在床上,听着时钟的滴答声。月光被厚重的云层遮住,房间里漆黑一片。她感觉眼皮越来越重,意识渐渐模糊。
突然,一阵冷风拂过脸颊。星愿猛地睁开眼睛,发现窗户不知何时打开了,窗帘在夜风中轻轻飘动。她的心跳开始加速,想要起身关窗,却发现身体动弹不得。
"别怕。"一个沙哑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星愿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借着微弱的月光,她看见一个身影从窗外飘了进来。那是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中的人,脸上戴着银色的面具,面具上刻着繁复的星图。
"我们终于等到这一天了。"黑袍人说着,向床边飘来。星愿想要尖叫,却发不出声音。她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蔓延全身。
就在这时,她感觉胸口突然变得滚烫。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心脏位置正在发出微弱的光芒。那光芒越来越亮,渐渐照亮了整个房间。
黑袍人停下脚步,面具下的眼睛闪过一丝惊讶:"果然是你......"
星愿感觉体内的光芒越来越强,仿佛要冲破胸膛。她看见自己的双手也开始发光,那些光芒像流水一样在皮肤下流动。恐惧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力量感。
"不要抗拒,"黑袍人说,"让光芒指引你。"
星愿闭上眼睛,任由光芒在体内流淌。她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上升,穿过天花板,穿过云层,一直升到星空之中。在那里,她看见无数光点在闪烁,每一个光点都在呼唤着她的名字。
突然,一阵刺耳的闹铃声将她拉回现实。星愿猛地坐起身,发现天已经亮了。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房间里一切如常。
但当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时,发现掌心还残留着一点微弱的光芒。
睁开朦胧的眼睛我看了一下时间,睡过头了,今天是校园组织为期三天的户外生存活动,我匆忙收拾东西开始往集结地点去,我到时我的伙伴们早已等我多时。
"张薇看见星愿就一顿抱怨今天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能迟到呢,?"其他好的地方都被其他队选了,因为你迟到我们只能选最远的蒙亓沟,听说哪里经常有野兽。
听到这星愿也只能连连道歉。
"星愿你们这组最晚司机已经在校门口等多时了,你这种失误让大家拖那么久,下次这样你直接记过"主任严肃的眼神警告。
车上都欢声笑语,唱着"当离别开出花
伸出新长的枝桠
像冬去春又来
等待心雪融化
你每次离开家
带着远方的牵挂
那城市的繁华。
盖住了月牙
当离别开出花
它生长在悬崖
在最高的山顶
才听得见回答
没什么好害怕
孩子放心去飞吧
在你的身后
有个等你的家。"
次活动之后就是毕业典礼,我们将告别学校绘制自己的人生。
王磊说这次活动他爸要给他买特斯拉跑车。何夏调侃说你这个体格都不能进特斯拉,先减肥再说,引的大家哄堂大笑。
转眼就到了蒙亓沟入口,班长李明拿着地图一路指挥向山谷深处走去。
"小心!"
伴随着一声尖叫,我们6个人同时向后退去。一棵巨大的古树轰然倒塌,尘土飞扬,枝叶四散。我感觉到脸颊被飞溅的木屑划伤,火辣辣地疼。
"大家没事吧?"班长李明第一个反应过来,开始清点人数。我们这组有三男三女,都是平时关系不错的同学。
我摸了摸脸上的伤口,看着横亘在路中央的巨树。树干足有两人合抱那么粗,倒下的位置正好把我们和主路隔开。天色渐暗,林间的雾气开始弥漫。
"看来得绕路了。"张薇说着,掏出指南针,"我记得地图上显示东面有条小路。"
我们沿着张薇指的方向前进,但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周围的树木越来越密集,枝叶交错,几乎遮住了所有光线。星愿的后背开始发凉,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窥视着我们。
终于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我们找到了一处相对平坦的地方扎营。帐篷搭好后,王磊提议轮流守夜。
"我先来吧。"星愿主动请缨,其实是因为根本睡不着。躺在帐篷里,我总觉得能听见细微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营地周围徘徊。
第二天一早,怪事就开始了。
"我的指南针坏了!"张薇惊慌地说,"指针一直在乱转。"
"我的也是。"李明检查着自己的指南针,"这不可能,昨晚还好好的。"
更诡异的是,我们发现所有的电子设备都失灵了。手机没有信号,相机拍出来的照片全是雪花,就连手电筒都忽明忽暗。
"你们看那边!"陈雨突然指着不远处的树丛。我们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发现几棵树的树干上布满了奇怪的划痕,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抓出来的。
"可能是野兽吧。"王磊试图解释,但声音明显在发抖。
到了下午,事情变得更糟了。我们尝试着原路返回,却总是在绕圈子。更可怕的是,我们开始听到奇怪的声音——有时是低语,有时是笑声,但每次回头都看不到任何人。
"这不对劲,"李明说,"我们得想办法求救。"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地上有一些奇怪的脚印。它们看起来像是人类的,但脚趾的位置却异常的长,而且每个脚印之间相隔很远,像是能一步跨出好几米。
夜幕降临时,我们围坐在篝火旁,谁都不敢单独行动。林间的雾气越来越浓,火光在雾气中显得格外朦胧。我总觉得雾气中有什么东西在移动,但每次定睛看去,又什么都看不见。
"你们说,"王磊突然开口,声音颤抖,"我们会不会遇到......那种东西了?"
没有人回答。我们都想起了昨晚守夜时听到的脚步声,想起了树干上诡异的抓痕,想起了那些若隐若现的低语声。
篝火的光芒在浓雾中显得格外微弱,我盯着树干上那些诡异的抓痕,心跳突然加快。这些痕迹......太熟悉了。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我想起六岁那年,在梦中见过的那些全身长刺的人。他们的皮肤是病态的灰白色,身上布满了尖刺,就像......就像这些抓痕的形状。
"不会的......"我喃喃自语,感觉后背发凉,"这不可能......"
"星愿?你怎么了?"张薇注意到我的异常,关切地问道。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解释。就在这时,王磊突然指着远处的树林:"你们看!那是什么?"
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浓雾中隐约可见几个高大的身影。他们的轮廓很奇怪,像是......身上长满了尖刺。
"啊!"陈雨尖叫一声,指着我们身后的树丛。我回头一看,差点吓得魂飞魄散——树丛中闪烁着几双发光的眼睛,那些眼睛没有瞳孔,只有惨白的光芒。
"跑!"李明大喊一声。
我们慌乱地抓起背包,朝着与那些身影相反的方向狂奔。但没跑多远就发现,四面八方都出现了那种诡异的身影。他们移动得很快,尖刺划过树干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我们被包围了!"王磊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此时他后悔没有听家人的话早点减肥。心想自己要是因为300+的体重而嗝屁就想抽自己一记耳光。
我感觉胸口突然变得滚烫,低头一看,发现心脏位置又开始发出微弱的光芒。这一次,光芒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
"等等......"我停下脚步,"也许这不该是我们来的地方......"
"你疯了吗?"张薇拽着我的胳膊,"快跑啊!"
但我站在原地没动。那些身影越来越近,我终于看清了他们的样子——和记忆中一模一样,全身长满尖刺,皮肤灰白,脸上只有三个漆黑的洞。
我们一路狂奔如锅上蚂蚁,泥泞的小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每跑一步,鞋子都会陷进黏稠的泥浆里。那种气味像是腐烂的植物混合着某种动物的尸体,粘稠得仿佛能附着在皮肤上。
"等等我!"张薇在后面气喘吁吁地喊道。我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她的脸色惨白,额头上全是冷汗。
我们已经在林间奔跑了将近一个小时,但那些长刺人始终如影随形。无论我们怎么改变方向,总能听到身后传来尖刺划过树干的声响。
"对讲机......"张薇掏出对讲机,疯狂地按着通话键,"有人吗?李明?王磊?陈雨?小美"
只有刺耳的电流声回应她。我摸了摸自己腰间的对讲机,发现它冰冷得像块废铁,连电源指示灯都不亮了。
突然,前方传来一声尖叫。是陈雨的声音。
"陈雨!"张薇想要往声音的方向跑,被我一把拉住。
"别去!"我压低声音,"那可能是陷阱。"
就在这时,我们听到了一阵诡异的笑声。那笑声忽远忽近,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我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我们得找个地方躲起来。"我拉着张薇钻进了一处茂密的灌木丛。泥浆浸透了我们的裤腿,腐臭的气味更加浓烈了。
张薇紧紧抓着我的手臂,我能感觉到她在发抖。她的呼吸声很重,我不得不捂住她的嘴,生怕被那些东西听见。
透过灌木的缝隙,我看到几个高大的身影从我们藏身的地方经过。他们的尖刺在月光下泛着寒光,身上散发着一股难以形容的腥臭味。
等他们走远后,张薇才松开我的手,大口喘着气:"其他人......他们会不会......"
我摇摇头,不敢往下想。但我知道,在这片诡异的森林里,分散就意味着更大的危险。
突然,我感觉到胸口又开始发烫。低头一看,发现衣服下面透出微弱的光芒。张薇惊讶地看着我:"星愿,你......"
我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见远处传来一声惨叫。是王磊的声音。
"我们得去救他们!"张薇站起来就要往外冲。
我们循着惨叫声的方向跑去,眼前的景象让张薇发出一声压抑的尖叫。
王磊被钉在一棵巨大的古树上,那些尖刺像是有生命一般,缠绕着他的四肢和躯干。他的脸色惨白,嘴唇发紫,显然已经失去了意识。最可怕的是,那些尖刺似乎在蠕动,像藤蔓一样缓缓收紧。
"王磊!"张薇想要冲过去,被我死死拉住。
"别过去!"我压低声音,"你看那边!"
在不远处的空地上,李明正在和两个长刺人搏斗。他的手臂上已经有多处伤口,鲜血顺着手臂流下来。但更令人揪心的是,我们看到小美倒在一旁的灌木丛中,一动不动。
"小美!"张薇的声音带着哭腔,"她......她还活着吗?"
我感觉到胸口的光芒越来越强烈,几乎要透出衣服。张薇注意到了这一点,惊讶地看着我:"星愿,你......你身上在发光!"
我咬了咬牙。就在这时,李明发出一声痛呼,一个长刺人用尖刺划破了他的肩膀。他踉跄着后退,正好撞在树上。
"我们得救他们!"张薇抓住我的手臂,"你......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
我看着王磊被钉在树上的惨状,看着李明陷入苦战,看着昏迷不醒的小美,终于下定了决心。
"待在这里别动。"我对张薇说,然后深吸一口气,走出了藏身的灌木丛。
胸口的灼热感越来越强,我感觉整个身体都在发光。那些长刺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停下了动作,转向我的方向。
"星愿!"李明惊讶地看着我,"你在干什么?快跑!"
但我没有跑。我闭上眼睛,任由体内的光芒爆发出来。当我再次睁开眼时,发现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在柔和的光芒中。
那些长刺人开始后退,发出不安的低吼声。缠绕着王磊的尖刺也开始松动,缓缓缩了回去。
"这......这是......"李明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
我感觉到力量在体内流淌,但同时也有一种深深的疲惫感。我知道,这种状态维持不了多久。
"快!"我对李明跟何夏喊道,"趁现在,带小美离开这里!。
记忆如闪电般击中我的大脑。我想起了那个梦,梦中长刺人居住的山洞,那些诡异的符号,还有他们说过的话——"我们等你很久了"。
原来,他们等的不是朋友,而是猎物。
"有种冲我来!"我朝着最近的一个山洞跑去,声嘶力竭地大喊,"不要伤害我的朋友!"胸口的灼热感几乎要将我吞噬,我感觉体内的光芒越来越强,像是要冲破身体的束缚。长刺人们果然停下了对李明的攻击,转向我的方向。
"星愿!不要!"张薇在身后尖叫。
但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我跑向山洞,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我能感觉到长刺人在后面追赶,他们的尖刺划过地面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山洞近在眼前,洞口黑漆漆的,像一张张开的大嘴。我回头看了一眼,李明正艰难地扶起昏迷的小美,张薇在帮王磊解开那些松动的尖刺。
"快走!"我朝他们喊道,"别管我!"
就在这时,我感觉脚下一空,整个人向前扑去。原来山洞前有一个隐蔽的斜坡,我顺着斜坡滚了下去。当我终于停下来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洞穴中。洞壁上布满了发光的苔藓,那些诡异的符号在微光中若隐若现。
长刺人一片片陆续进入洞穴,将我团团围住。他们的尖刺在幽光中泛着寒光,三个黑洞般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终于,"为首的长刺人用沙哑的声音说,"我们等这一刻等了太久。"
我感觉到体内的光芒在回应他们的存在,变得越来越强。但这一次,我注意到那些长刺人并没有后退,反而在慢慢靠近。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我颤抖着问。
长刺人发出刺耳的笑声:"你的光芒,你的生命,你的......一切。"
我这才明白,原来他们一直在等待的,是吞噬我的机会。那些尖刺开始伸长,像触手一样向我袭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感觉到体内的光芒突然爆发,嘴里不自觉的念起咒语,这一次,它不再是柔和的光,而是刺目的强光,像太阳一样照亮了整个洞穴。
长刺人们发出痛苦的嘶吼,纷纷后退。我看到他们的尖刺在强光下开始融化,灰白的皮肤上出现裂痕。
"不!"为首的长刺人尖叫着,"这不可能
我捂住口鼻在洞穴中狂奔,靴底传来诡异的黏腻感。那些灰白色的泥浆正从岩缝中渗出,如同内脏的粘液,不出所料,而我已是身处它们的内脏里,泥浆所经之处苔藓瞬间干枯碳化,一只误入洞穴的松鼠在泥流中挣扎两秒就变成了石雕。
"不要呼吸!往枯树爬"我嘶吼着提醒洞外的同伴,尽管知道声波根本传不到那么远。胸前的光芒忽明忽暗,像接触不良的灯泡,每次闪烁都让那些诡异符号在洞壁上跳动。
转过一处拐角时,我的心脏几乎停跳——前方整片洞壁布满蜂窝状的孔洞,每个孔洞都在汩汩涌出石化泥浆。更可怕的是泥潭中央悬浮着一颗巨大的水晶,里面封存着密密麻麻的石化生物,最外层赫然是几个现代装扮的人类。
"终于等到祭品了。"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长刺人首领倒挂在钟乳石上,身上的尖刺正在簌簌掉落,"三百年前那个道士用你的血画出封印符,现在该用你的命来解开了。"
我突然明白了一切。六岁那年道士画的符咒,小时候的异样并非偶然,或许母亲他们早已知晓一切,"原来我才是钥匙。"我摸着洞壁上发光的符号,那些蜿蜒的纹路竟与体内光芒流动的轨迹完全契合。当手指触碰到某个形似星座的符号时,整座洞穴突然震动起来。
长刺人发出兴奋的嘶吼,泥浆开始沸腾。我看到水晶表面出现裂纹,里面那些石化生物的手指正在微微颤动。胸前光芒突然暴涨,在洞顶投射出浩瀚星图,二十八宿的位置正好对应着洞壁的符号。
"不!"在长刺人扑来的瞬间,我猛地将双手按在星图中心的天枢位。体内光芒如银河倾泻,顺着符文脉络席卷整个洞穴。那些正在复苏的石化生物突然发出惨叫,长刺人的身体开始片片剥落。
但与此同时,我感觉自己的指尖正在石化,晶莹的灰色顺着血管向上蔓延。
意识在黑暗中沉浮,耳边回荡着山体崩裂的轰鸣。我感觉自己像一片羽毛,在混沌中飘摇。忽然,一抹金光刺破黑暗——是当年道士画在我眉心的符咒。
那符咒在记忆中逐渐清晰,每一笔都泛着星辉。我惊讶地发现,随着我的意念凝聚,符咒开始膨胀,化作一张遮天蔽日的金色巨网覆盖梦亓山。
"这是...天罗地网符?"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符咒的每个节点都亮起一颗星辰,二十八宿依次点亮,与蒙亓山的地脉完美重合。
山体剧烈震颤,我感觉体内的光芒与符咒产生共鸣。那些光芒顺着符咒的纹路流淌,在蒙亓山顶勾勒出一幅巨大的太极图案。阴阳双鱼缓缓转动,整座山仿佛活了过来。
昏迷前的最后一刻,我看见太极图中浮现出两个身影——一个与我及其相似的男子站在阳鱼眼,而我站在阴鱼眼。我们的身影正随着太极图案慢慢重叠。
双生劫·真相篇
(现代·张家老宅)
少爷推开檀木门的手突然顿住,腕间沉香珠串无风自动。他转身望向蒙亓山方向,瞳孔泛起与星愿相同的金芒。
"她触动了天枢封印。"少爷扯开衬衫,心口蛛网状裂纹正渗出星屑,"三百年前我用半颗心脏设下的禁制,终究困不住她。"如今心脏合一。少爷凝视着心口愈合的蛛网状裂纹,那里曾渗出三百年的星屑,如今只剩一道淡金色的疤痕。他轻抚疤痕,嘴角泛起释然的笑意。
"麒麟血果然非同凡响。"少爷转身望向蒙亓山方向,"当年父亲将她寄养在外,就是怕她的血脉之力过早觉醒,打破星髓的平衡。"
管家手中的青铜罗盘突然停止震颤,盘心浮现出一只麒麟虚影。他这才明白,为何星愿出生时祖祠的麒麟玉璧会发出清鸣——那是在呼唤它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