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杭州城是怎么弄的啊?这日日的都要死几个人,这是怎么回事啊?”坐在茶摊前的两个车夫闲聊起来了,先开口的这个生的五大三粗的,坐在对面的明显瘦弱许多。
“不知道,我还听说,都是在晚上死的,还有笛子的声音呢!”另外一个瘦子也说话了,黑黑的皮肤,给人的感觉就是没怎么吃饱饭。
坐在茶摊另一边的是一位素冠白衣的男子,男子嘴角微微的翘起,细心的听着这两人的对话。
“我是听说啊,这些死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人。”胖子继续说道,反正这些内容也都是道听途说过来的,没有什么根据,但是说起来,那就都成为了真的。
“好了,我们就别追究了,这些事情还有官府可以罩着我们何必管这些闲事啊?”瘦子大口的喝着水,茶摊不远处就是两人的车子了,上面装着不少的粮食,这都是要送往衙门去了,百姓的赋税,这几天要征收齐了,要不县老爷给追究起来,这两人都担不起这责任。
“要我说二位,有些事情就别琢磨了,不过死的人,都是该死的!”那旁边桌的男子站起来,走到了两人的身边小声的说了一句,然后离开了。
两人怅然。
白衣男子一直吵着杭州城西边的城郊走过去了,这边有个小湖,居城西,所以就叫做了西湖,在这里,也算是好山好水了。
也就是这山,灵钰山,乃是杭州城最大的仙教灵钰的地盘!
白衣男子行至湖边,突然从背后拿出一只笛子来,然后双脚离地,使轻功朝着上面的飞过去了,这一幕,没人看见,这湖边也少有人来,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景色了。
“萧灵,你干什么去了?”白衣男子刚刚落地,就被后面的一声给叫住了。
转过头去,迎面而来的是灵钰的掌门人——易衫子。
易衫子是个高人了,掌管着灵钰,也就自然拥有着灵钰最高深的仙力,门下弟子三百人,萧灵只是其中一个,不过也是醉与众不同的一个。
“我?”萧灵看着身后的掌门。
“我就是出去走走转转?如何?”萧灵从来都是这个样子,说起话来似乎有些桀骜不信,易衫子的面子也是不管用的。
“好,你只是出去转转,那我问你,杭州城这几日的杀人案,是不是你所为的?”易衫子问道。
萧灵回过头来,看着易衫子有些严肃的脸颊,到也不隐瞒:“那都是该死的人,这种欺压百姓,无恶不作的土匪,留着做什么?”萧灵说的义愤填膺。
“这些跟你什么关系?他们犯错了,自然有官府,你呢?出这个风头做什么?”易衫子倒是火起来了,萧灵的语气也有些不耐烦。
萧灵摆摆手:“官府就算了吧,狼狈为奸,有什么好说的?我不动手,那就更多人无辜!”萧灵说着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着萧灵往里面走过去,易衫子摇摇头:“你可知道你这一首笛曲可引来了我们的麻烦?”易衫子冲着萧灵的背影喊道。
“无所谓,出了事情我萧灵一人承担,不用门派和掌门替我受苦!”萧灵走了,背影独留一片白。
门派在灵钰山顶,左右对称,男左女右,人数相同,灵钰教服基本都是一白衣,擅长使用的兵刃不是别的,而是笛子,笛子自然也就成了灵钰的标志。
“怎么回事啊?掌门跟你说的一些什么啊?”打后面的小门钻进来一个人。
“我说你怎么成天想着走后门啊?”萧灵顺着那人的声音看过去,有一个白衣男子走过来了,身高七尺,气质翩翩,来的是不会别人,是萧灵的好友——柳长禾。
“老远就看见掌门跟你在说话了,好奇你们说些什么,特意来问问,看看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蠢事!”柳长禾笑着说道,然后坐到萧灵的对面去了。
萧灵放下了手中的玉笛,这玉笛是难得的灵钰的宝器之一:玉音笛。反正门派里面传着的都是这玉笛本身就是宝物了,跟人配合那是如虎添翼,反正还没有人见识过。
“好东西!”柳长禾看着桌子上的玉笛,不过还是记得现在要说的正经事。
“我能做什么蠢事!”萧灵无奈的摆摆手,玉笛随便看,反正萧灵现在都不知道这玉笛到底有什么厉害的能力。
“你这个人真是啊,就属你最不让人省心了,跟我说说吧,你们聊了些什么,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柳长禾穷追猛打,萧灵无奈,只有一一道来。
柳长禾听着听着脸色就变了。
“你这不是蠢,是什么?”柳长禾瞪着萧灵。
“有什么慢慢说啊,你这样是闹哪般?”萧灵看着柳长禾,不就是惩恶扬善吗?怎么到了这些人的眼睛里面一个个的都变了。
“萧灵啊,我们灵钰的宿敌夜魁本来就盯着我们好多年了,本来我们长居在此也算是没事了,你这去长安城一闹腾,岂不是让夜魁有了侵犯我们的心思了吗?”柳长禾说道,心里面隐约的觉得灵钰的安宁的日子没几天了。
“我们灵钰也不是吃素了,三百弟子,难道不能上去打斗吗?”萧灵年轻气盛,就是听不得这些畏手畏脚的言语,说的就是本门派无力自保一样。
“荒谬!我们三百弟子的安宁,都被你搅和了!”柳长禾气不打一出来。
萧灵看着柳长禾离开了,自己坐在桌子上,烛光映照着萧灵的脸。
萧灵心里面还窝火呢,看着桌上的玉笛:“玉笛啊,你要是有什么能耐的话,你就告诉我啊?我那御笛三诀都已经练得十分熟练了,现在就想练练上等的功力了!”萧灵看着笛子说道。
夜冷烛尽,眼看着蜡烛一点点的变短,萧灵也觉得易衫子掌门和柳长禾的担心不是空穴来风的,这夜魁不是什么好鸟,更不是什么怯弱的人物,万一真的寻过来了,岂不是麻烦大了?
想到这里,萧灵一个哆嗦,有些担心着自己捅了一个大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