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理解
小的时候,只要是外婆家过节,阿姨舅舅总能摆上一两桌麻将。除了吃饭时间,他们可以下午一场,晚上再接着一场,又是筛子,又是和头、番数,觉得各种好奇。等大人们吃饭时间下了桌,总是要爬上凳子,去摸几下麻将,也勉强算是认清了上面的字跟叫法。
但是妈妈看到我们玩,总是不高兴,说小孩子不该玩麻将,让我们去写作业,多看书。那时候的心理,不免纳闷,为什么大人们可以玩,而我们小孩子就不可以呢。但是因为始终不明白麻将的玩法,都是过家家式的,怎么胡也不明白,摸几张之后,也就兴趣全消,又跑去捉迷藏或者跟着其他大一点的小孩疯玩去了。
懵懵懂懂里,奶奶倒是跟我提过很多次,大意是妈妈不好好管家,常常去麻将,村里面名声不好这样的说辞。没有生得伶牙俐齿,尽管每次听了不高兴,也不知道怎么回好。直到很后来,看着妈妈在家里各种忙活,偶尔晚上麻将是唯一的兴趣爱好,才应了一句说妈妈只是稍微玩一玩休息下,挺好的。那可能也是多年以来,讨厌奶奶的啰嗦,终于开始语言上的自然反抗,甚至到现在也不能好好坐下来听她念叨。谁喜欢身边的老人,总是天天跟你说你父母哪里哪里不好呢。
家里的变故
印象里小学有一天暑假,爸爸在家里玩麻将被举报了。他居然从三楼跳到隔壁幢,中间有一米多的悬空,然后徒手敲碎了大舅公家的玻璃,跑到另外一个小队的一户人家,至少有个一千米的距离。好死不死的是,那户人家的孩子,跟我是同班同学,等上学后,来问起我说你爸爸暑假有天流着血跑我家来了是什么情况啊。当年的我,觉得这件事太丢脸,只有犯了大错的人,才会被警察追呢。其实,那时候,我隐约已经知道有那么几次,老爸因为赌博被逮进去。只是,爸爸在家里的地位太高,零花钱也给得大方,不好说一些不好听的话。况且,似乎从来没有明白过麻将这件事情到底有多严重。
当天,妈妈还被带走了,因为提供了赌博场地。好像还是爸爸去保释出来的,当天晚上八九点才回到家。说是被教育了一下,以后不能聚众赌博之类。
后来,似乎抓赌离我的生活逐渐的远了。只知道妈妈也会去旁边的小店偶尔玩一下。爸爸也会常常晚上去麻将。但是因为住校,也因为家里的教条一直是小孩子好好念书就可以,其他杂事不要管。都感觉麻将是一件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事了。直到我大二的时候,家里卖了未入住,但是已装修好的商品房还赌债。亲戚阿姨家也都借了个遍。村里刚好拆迁,有很大一部分的面积,说是算出来赔偿款,直接还赌债。工作一两年后,有次奶奶来跟我说,爸爸跟他们借了2万,跟姑姑借了5万,一直没有还。那时候的我,自己还完全没有储蓄的意识,当下各种慌乱,不知道怎么回应。对爸爸的失望,对自己的无能的无奈,最后都变成见到奶奶,能避则避。
自己成家后,有时候也尽量不去想,爸爸到底还有多少债欠着,根本不敢问起这个问题。他的心思重,看在眼里,加上身体也不太好,怕提起一些不好的话题,让他更不高兴。我们对这个“无底洞”保持缄默,想象着有天它能够自动消失。说白了,就是自欺欺人与逃避,可是真的,想不出好的方法应对。
Oscar,妈妈可能不能在物质上给予你多少支持,但是可以保证的是,坚决不会把家庭的经济负担,有形的、隐形的,遗留给你。家里应该是一个开明的地方,大家做一些大的决定,都要有商有量,没有所谓的最大家长这种不科学的说法。活着,就应该以一种内心轻松,行动上努力的方式。
这个过年也麻将
立哥的休闲娱乐,除了看电影、看CCTV5,就是麻将。每次他都能将麻将的心理战术描述得各种惊心动魄。从最开始的嫌弃,到慢慢转化成能接受,直到也没有那么讨厌。只是大家约定,一个星期不能超过2次,如果是晚上的话,不能超过11点回家。大禹治水不是教育我们要疏通,不能靠堵塞嘛。何况,其实我心里面对于麻将给原生家庭带来的变故的理解,是从一开始妈妈觉得花50元去看一场电影是浪费开始,然后爸爸就变成自己玩自己的,不交代,不受约束。
刚好家里有4个新手,闲得慌,觉得麻将挺能杀时间的,就一有空就摆起来。立哥作为老司机,教会了我们规矩及算法,从一开始的盲打,到会稍微计算下和数,以及去推算其他三家听什么牌,大概有多少和,慢慢也觉得津津有味起来。2毛一胡,一个下午输赢不超过100,比起单纯看电视,还算是有点互动。
我们还约定说等我在家做月子的时候,要不也来玩几副消消遣,以免我太无聊。尽管目前阳跟丹都已经提醒我的想法太天真,带孩子各种累,根本不可能有时间休闲娱乐,连睡觉的时间都只怕不够。我却还想着也许我们家Oscar就是各种安稳呢。
Oscar,这样的胎教,你满意吗?
晚上忍不住跟你叨念起麻将这个东西。大抵是最近接触得比较多,也勾起了我很多回忆。
总的理念就是可以当做休闲娱乐,但是不能沉迷,小赌怡情,大赌伤神伤心伤人。
一个喜欢麻将的妈妈,估计也带不出一个积极上进的三好年轻。寒假过年在家的你,可不能耳边都是麻将声,然后作为妈妈的我,还跟你说,乖,去好好看书。
妈妈希望在最近的麻将中,去领悟一些数学与心理方面的战术,同时,也消耗消耗时间。然后该看起来的胎教书、育儿书,以及工作技能提升的相关视频、书籍,等等,也要相应配上。
以后,也会有更多的其他兴趣爱好。例如养养花草就很好,你姑姑刚好可以在这方面给我们一些指导。
然后最近也有点对糕点感兴趣,就是有点麻烦,都是可以好好学起来的。
我自己作为孩童的时候,特别羡慕其他孩子的妈妈会带孩子出去玩、会辅导教育孩子、会做好吃的、穿衣打扮得体,等等。我也会向着这个方向去努力的。
再重复一遍,我第一次当妈,你第一次当孩子,我们都是新手,需要教学相长,互相体谅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