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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怎样留住你？
眼前的一切
是否全是过去的影子
或是未来的征兆
如烟雾中起伏明灭的故事
种种的记忆均存在于时间
而时间存在于记忆
记忆却全都不过是碎片
纷纷扬扬于虚空
我走过那条最古老的街道
看过逐渐暗淡的落日
看过孤独于荒原的冷月
我爬过无数座山
淌过无数条水
看过无数悲欢离合的开始和结局
看到过
传说中祖父的祖父
身着长衫正襟危坐于堂屋
后来他死了
又后来
更多的人也死了
在婴儿呱呱坠地声中
我要怎样留住你
我如蜜蜂在书海中固执觅寻
我花费时日煎熬蕴育
在脑海中点滴储存
我把你放在我内心的最深处
那连想象都触摸不到的地方
甚至不和阳光空气接触
只为了
把你交给信仰
虔诚的第一驻香
祈请
佛陀讲明无常与因果
我要怎样留住你
明知青春已经远去
白发和皱纹爬上脸颊
明知你是命运最公正无情的法官
明知你手中牌型变幻莫测
好运与噩梦
黑暗和光明
在你面前
我只能
如枯僧入定
把自己
交给希望
也交给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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