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摔了一跤,进了校医院。
当他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宿舍的床上。
窗外是北京寂寞而寒冷的夜空,初冬的北京天气是一贯的让人不能忍受,只是这时候他已经没有功夫去计较这些。 他的意识逐渐恢复,不必睁开眼睛,只是凭借身体的习惯性感觉,他便已经知道自己仍然待在寝室。身下是因为好久没有晒过太阳已经渐渐失去了本有柔软的毯子,被子压在身上,因为太厚,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抬了抬手想要把被子掀开,疼痛,超过了承受能力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他禁不住闷吭了一声。
然后,耳边传来舍友的声音:“都八点了,终于醒了?你丫吓坏老子了,不过还好,哥几个把你送到医务室的时候,医生看了半天得出的结论竟然是,你睡着了!说睡醒就没事了“边说着,一个胖乎乎的脑袋从床边探了出来,用手在他脸前挥了挥,然后伸出了两根手指,”这是几?“
说来也怪,刚才的疼痛就像潮水,来势凶猛,去的也快。当一只胖乎乎的手伸到他面前比出一个剪刀手的时候,他已经没有了什么异样的感觉,睁开眼,缓了口气,他笑骂道:“你真二,你以为我不识数啊,我高数可是专业第一啊!”“是啊,不过这不是怕你脑袋出问题吗?好好的,你去大礼堂都干了什么?累成这个狗样?要不是有人给我们发短信,我们都不知道你出事了,你真应该感谢人家。”
大礼堂吗?他一点也记不清了,关于晕倒之前的事,脑子里是面一片空白。“谁给你们发的短信?”胖乎乎的脑袋又沉了下去,估计是去翻手机记录,“不知道,是个未知号码,要不是你留的纸条,我们都以为是骗子呢?”紧接着应付了几个胖乎乎的脑袋提出的脑残问题,比如“你爸妈叫什么?你家是哪里的?你是哪个学校哪个专业等类似问题,胖乎乎的脑袋终于放过了他,跟他说了一下桌子上有吃的,好好休息一下,然后就出去了。
在床上躺着,他努力的回想晕倒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记得他在大礼堂听了一个讲座,至于听的什么,怎么结束的已经完全没有了印象。关于那段时间的记忆好像消失了,怎么说呢?删除,对,就像删除了一样,他很清楚那段时间是存在的,只是具体的内容已经想不起来,就像电脑,明明有删除的记录,可是内容却再也找不回了。
他爬下床,看了看桌上的饭,还是热的,只是自己没什么胃口,转身去洗漱台准备洗把脸,忽然看到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拿起手机,点亮,解锁,是一条未知号码的短信:“你丢的东西在我这里,记得来拿。”同时他留意到,手机显示现在八点三十分。要是往常,他会随手把他当做垃圾短信删掉。可是今天不同,鬼使神差的他回了信息:’你是谁?” 很快,手机屏幕又亮了,还是那个未知号码,“来大礼堂”。这时已经八点,除了外出的舍友,寝室里空无一人,他留了张纸条便匆匆出去了。
等他到了大礼堂门口,环顾四周,除了路边的灯光,一个人影也没有,这时又有一条消息出现:“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他边四处转着找人,一边考虑如何回复,忽然脚下一拌,摔倒在地上,接着便昏了过去。
当他醒来时,他已经躺在了寝室的床上。
然后,耳边传来舍友的声音:“都八点了,终于醒了? 你丫吓坏老子了,不过还好,哥几个把你送到医务室的时候,医生看了半天得出的结论竟然是,你睡着了!说睡醒就没事了“边说着,一个胖乎乎的脑袋从床边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