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意

                              雨意

最近几天都是阴雨绵绵的天气,颇有种无奈与束缚之感,局促于一地,受限于天气,仿佛被人摁住一样,不得劲儿。

南方的春天总是如此,雨季总是不约而至,又不知什么时候过去。

有时候是大雨,刷刷刷的往下掉的那种,噼里啪啦的,像是一团豆子掉在了地板上一样,原本就拥挤的人群变得更加混乱、喧闹,各自奔走;有时候是细雨,雨滴不大,但是很密很密,落在你身上都没有感觉的那种,但站在外面不一会儿衣服、头发就满是小水滴,像白了头,雪了眉。

不过下雨天也总有别样的乐趣,我就特别喜欢朱自清先生写的那种像牛毛、像细丝的雨,落下来的时候悄声无息,却又密密麻麻,像是雾气一般将人笼罩,不像大雨落下的那种匆忙,你甚至可以站在雨中,仰起头来,感受雨滴被风吹在脸上的感觉,带着丝丝凉意。不一会儿防水的衣服上就涂了一层水迹,轻轻一擦就没了。而小小的雨滴落在头上、眉毛上也不会低落,不会汇聚在一起,反而停留在眉发梢处、尖端,像是挂在枝头的小果儿,又像是路边野草开了白白的花,铺满一地,在微光下闪烁着晶莹,染白了头发。一切都在不知不觉中发生,是那样的静谧而又安然,难得的宁静和惬意。

将目光投向近处的湖面,说起来此湖也算是学校的一个标志,美名其曰“怡心湖”,实际上里面含污纳垢,臭气熏天,在夏天离得老远都能闻到,以至于学校流传开一句歌词“怡心湖的水,我的泪”。不过在这个早春的季节,冬日的寒意还未曾退去,呼啸的风儿也吹得让人打颤,怡心湖在这个时候,这个雨天却成了我最想去的地方了。

细细的雨丝儿像线一样飘落,滴在湖面上,荡起了小小的波纹,然后向旁边晕开,一滴又一滴,一圈又一圈,经常是这边刚刚绽开,旁边又是一线雨丝落下,三三两两的波纹互相碰撞,有的消失,有的又激起更大的波纹像远处绽开,像是一场无声音乐会,无数的雨丝是音符,激起的水花波纹是音乐,驻足欣赏的人就是听众,或者也无需要听众,伴着春风,响起沙沙的叶子声,舞动的小草,跳动的树叶,无人处自有天然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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