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句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传开了后,诗和远方的概念就越发的根深蒂固。
前段时间,攒动了一批人去了杭州浙西大峡谷(大部分是奔着当地的土特产去的)。
将近7个小时的路程,着实让我成为众矢之的,几个胳膊粗的男士一度向我摆出揍人的架势(以为我坑了他们)。
诗人汪国真曾在《旅行》中写到:“凡是遥远的地方,对我们都有一种诱惑,不是诱惑于美丽,就是诱惑于传说。即使远方的风景并不尽如人意,我们也无需在乎,因为这实在是一个迷人的错。”
尽管如此,我们还是将7小时的路程用睡眠了以慰藉。(玩手机都嫌累的慌)
梦中浩瀚的次生阔叶林,领着绵延起伏的山峦,宛若一个散发着江南温婉柔情却又艳丽无匹的姑娘。轻解罗裳后,总会让人有种莫名的冲动试图拥抱她,了解她。
目的地唤作大明山,按照当地人的说法,是当年朱元璋落草为寇时在此登台拜将,泷聚兵马,从而在十几年间建立大明江山,后人感其功德,遂为此山命名为大明山(那时候的人起名字都比较随意,朱元璋以前叫朱重八,他爸叫朱五四)。
一眼望去,是郁结在山腰间的雾气,虚无缥缈的凝结成一幅天然的水墨画,悬在眉头。层层的山峦连接成一只倒扣的碗口,似金钟罩般呛得人直倒凉气。
我已经没了爬山的知觉,常年的办公生活让膝盖已失了半分退意。但自小便接触的山水思想又实在太过撩人。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
况且一路上导游又颇似无意的提及山里独有的野味,对于现在疲于葛优躺的人员无异于满血复活。
爆炒野生蕨菜,杨梅酒烧排肉,艾叶烙饼,野菜嫩豆腐。
光听名字就已经让舌下的唾液七上八下。
舌尖上的的浙西,是油汁儿与自然风味的完美触动,是饱受外卖侵蚀,舌根难以企及的深度。是那些哭着喊着要减肥,要瘦成一道光的致命一击。
刚翻新的竹笋,洗去污浊,搅动自世代便使用的山泉水,只两个时辰,与当地独有的花鸡悄悄融合。些许葱花,些许盐巴,时间与掌控火候的艺术铸就竹香四溢的笋丝焖鸡。
蕨菜切段,在下锅的一瞬间,与油花激烈碰撞,碾去自然的酸涩,在火花的摇曳中绽放原始的清新。
旅游,可以是爬山后的一览众山小,是被淋一身水还嘴上不饶人的酸爽。也可以是,不是在哪都能吃得到的美食。
有人说,人生就是一场旅行,既然起点我们不能选择,而终点我们又不能阻止出现,但是过程却实打实的在我们自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