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的突然出声打断了赵雅的话，同时也让她困惑。李娜没有解释，只是盯着赵雅重复道：“叫我李娜就可以了，没有必要喊姐了。”

      赵雅看着眼前这位熟悉的“陌生人”，还是开口道：“姐…李…李娜，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其实你是想问我和候鸣怎么样了，对吗？”

      “我和他一起来了P城。一开始还好，我们俩相互鼓励，畅想着我们的未来，后来……可能是见的东西多了吧。他提了分手，说实话当时我心里真不是滋味，可我还是答应了。”赵雅看着对面平静地讲述一切的李娜，她仿佛真的没有任何悲伤，十分自然地拿起一根香烟。“为什么没有回去看看姑姑他们？他们真的很想你。”

      李娜轻轻地吐出一口烟，她的脸隐没在烟雾中，模糊、令人看不透。李娜开口道：“回去做什么呢？告诉他们我的经历，然后他们批评、安慰，最后一起抱头痛哭，我再再承诺继续做他们的好女儿……小雅……我不后悔我做的一切。”

      “行了。回去吧，我只是知道你在这后想见见你。”

        赵雅走在回去的路上，有些沮丧。表姐好像真没打算回家，跟没打算去见姑姑、姑父，表姐是真的不想见他们吗？那为什么还要见自己？赵雅就这样靠在路旁的路灯底下静静想着。

      突然，她好像看到了表姐，不自觉得，她已经跟了上去。赵雅看到李娜进了一处表面装修富丽堂皇的地方，赵雅不清楚这是什么地方。所以她默默记下了，位置先离开了。

      翌日清晨，赵雅同往常一样，怎么走的到达的了公司。她的脑海中却都是表姐李娜，半分心思都不曾在工作上。

      但她再一次犯错后，组长终于忍不住了。“不想干就滚蛋，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哟！某人挨骂！”

        “别说了。说不定人家只是放松一下呢？业绩照样在你之上。”

        “怎么可能？工作狂魔怎么可能会休息呢？”

        “哈哈哈！说得对。”

          ……

          赵雅平静地看着这群人对自己冷嘲热讽，这样的事情，她已经习以为常了。明明他们之间根本就不熟悉，有些人可能都不认识她，但这些重要吗？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成了待宰的羔羊，而他们正是一群损失，准备着撕咬的恶狼。他们仿佛将攻击别人成为自己的发泄方式但他们就不会成为那只羔羊吗？

      终于，到了下班，赵雅坐上了公交车。公交车上的人很多，大多都是上班族，每一个人都带着一身的疲惫往家赶。在经过几站后，上来了一位老人。

      老人看着年龄挺大的，两鬓已经霜白，但身体看起来还很硬朗。思考在再三，赵雅还是决定不让座，继续坐着思考自己的事情。

      没过一会儿，正在赵雅正在认真思考的时候，她发觉自己上方出现了一片阴影。她抬头一看，不知何时，刚才的那位老人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