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兹石窟中的王族供养人像(2)

一、龟兹供养人像的独特站姿

新疆龟兹石窟很多洞窟的主室前壁门两侧或者左右甬道内外侧壁都绘制了成组站立的男女供养人像,年代集中在6—7世纪左右。由于克孜尔石窟屡遭破坏,尤其是前室倒塌,主室前壁毁坏,壁面剥落严重,使我们无法全面地探索这些供养人像。

目前残存有供养人像的洞窟主要有第27、34、58、69、98、101、104、118、126、171、175、178、179、189、192、193、195、224、227等[6]302。德国人剥走了第7、8、67、80、179、199、205等窟的供养人像。

早期的供养人像主要画在主室前壁门两侧,如第38、171、118窟,地位较高的如国王、王后和王子为立像,地位较低者呈跪姿。

到了6世纪,供养人地位越来越高,主要绘于主室两侧甬道的内侧壁,也就是主尊像的两侧,形象越来越高大,几乎与真人等高,并且一直延续到7世纪。考察目前保存下来的所有站姿的供养人像,几乎都拥有统一的翻领束腰长袍和脚尖站立的姿态,被格伦威德尔称为“模式化”的人像。

如克孜尔石窟第8窟后室左、右甬道内侧壁各绘8身供养人像,被称作“十六剑士”[1] 100—102(图1)。他们剪发垂项,上身穿单翻领、窄袖、束腰长袍,领袖处有下缘。下身穿窄口裤,脚穿尖头朝上的长靴,脚尖朝下并排站立。所有人腰佩长剑,部分供养人的翻领、腰带、长袍上装饰有连珠野猪头纹和连珠团花纹。[7] 50—55

这块“十六剑士”供养人壁画被德国探险队剥走。[8]273格伦威德尔最早注意到这些人物画像表现单一,内容程式化较强,应该是“在做这些画像时,使用了同一个透绘模板,并且还可以其反面做透绘,然后只需要变化手臂姿势和象征物就可以了。”[1]101-102

克孜尔石窟第205窟主室东壁门北侧下部绘一组4身供养人,上方残留的婆罗迷字母题记表明左侧一男一女供养人像分别是龟兹国王和王后,他们二人的脚部也表现为“脚尖站立”的姿态,与旁边的僧人站姿有显著区别。

库木吐喇石窟第19窟中心柱右侧甬道内侧壁绘有一组4身供养人像,第1人有头光,身穿短袖长外衣,外衣边缘装饰了很宽的边饰,胸前还有很宽的胸带,腰间系圆片连成的腰带,带上挂长剑剑柄,右手持香炉,左手握着腰间的剑柄。

身后有两组人像,第一组3人(2男1女),第二组3名男性,他们拥有相同的模式化的面孔和发型。男供养人均穿翻领短袖开襟长袍,衣服边缘处均有彩色边饰,腰配长剑和短匕首。女性供养人面部和头前部发饰与男性一致,上衣款式与男性供养人像长袍的上半身一致,不同之处在于下身所穿的长裙,且腰间不佩剑。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的姿态,即脚尖朝下站立,相邻两脚重合。中心柱左侧甬道内侧壁也绘一组7身人像,最前面为2名引导僧人,身后的5人似乎是一个家族的人,面貌和服装款式与甬道右侧壁供养人像类似,同样拥有脚尖站立的姿态。格伦威德尔将他们识别为一对父母和他们的三个儿子[1]49。

类似的龟兹供养人像还见于克孜尔石窟第17窟、11窟、30窟、67窟(红穹窿顶窟)、69窟、104窟、171窟、192窟、189窟、199窟、207窟(画家窟),克孜尔石窟新1窟,库木吐喇石窟第23窟和谷口区第17窟,克孜尔尕哈石窟第13窟、14窟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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