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光一闪,朱定山起身走来,徐徐进步。这一步步的前进,紧紧逼得云飞扬连退三步,他这才发现未知的事物永远令人恐惧,始终是机关算尽,棋差一招。
雷光再闪,朱定山手中长剑横削,这一剑罡风四起,刃未至,气先到,降魔宝杵一般破来,云飞扬铁锁横江,尽力一挡,短兵相接之际,云飞扬被震的手臂发麻,暗忖道:“接连两次大战,朱定山的内力还如此深厚似海,此刻不进则退。”
片刻间,朱定山与云飞扬以战至崖边瀑布,云飞扬连换几套剑法,仍奈何不得,但此刻朱定山的剑法居然时强时弱,一时也伤不了云飞扬。
武良铭远远望见两人斗剑,道:“朱兄的剑法劲道十足,内力雄厚,可他的剑法却不如昔日精妙,时强时弱,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贤启道:“难道是朱大哥苦练内功?剑法少有精进?”
“不像。”沈长峰摇头道:“比起这个让我疑心的是他们俩的眼神,迷离神散,好像魂不附体,这可不是高手的姿态。”
“难道是刚才的佛偈?”武良铭问道:“我听来没什么,只是这声音和山下颂诗之人极是相似,莫不是同一人?”
卫子龙道:“敌友难辨,不得不防。可是这一场斗剑还未结束哦,云飞扬可不是个冒险的人。”
话未尽,朱定山剑挟裹风雷,在云飞扬眼 中,这一剑化为降魔宝杵,周遭千朵莲花席卷而来,犹如涛涛江水,起势偌大,云飞扬一拂长剑,一剑直刺朱定山中宫,迎着花涛杵势逆流而上;就在两剑相交之际,朱定山的眼里,云飞扬的剑光闪动,锋芒烁盛,这一剑之芒辉煌如日,直破云海,将自己多年为傲的剑气一分为二,滚滚的剑气此刻如遇礁石,向两侧疯狂倾泻;云飞扬笑了,他看见千朵莲花逢刃而开,自己多年苦苦寻找的结果终于有了回报,自己的长剑此刻发出了迸天的锋芒,就像自己苦苦隐忍的岁月,终于迎来了曙光,倾泻的剑气从他的脸颊划过,本应刮的皮肉生疼,这种疼痛此时却化作从未有过的刺激快感,刺激的他更兴奋,更癫狂,这种挥手撩天的剑势,风驰万里而无有能挡。
“我第一次看见有人能将剑气分开而不伤其势的。”赵贤启惊讶的看着,这本是很高深的武学,你想分开一种势力就必须比它更坚硬,更锐利,更稳重:“难道他的内力在朱大哥之上?”
“朱兄的内力雄浑如此,比之你我弹奏前更盛,究竟是怎么回事?”武良铭隐隐感到不对:“他们的样子根本就是放手一搏,丝毫没有保留。”
沈长峰道:“他们俩很癫狂!云飞扬不可能比朱兄的内力更深厚,难道是剑有古怪?分而不损其势,难道是……”
“是断水剑。”卫子龙叹道:“果然被他找到了。”
“断水剑?《拾遗记》里的越王八剑吗?”赵贤启惊呼道:“我还以为只是传说。”
“掩日、转魄、断水、悬翦、惊鲵、却邪、灭魄、真刚,从来就不是传说,八柄剑各司其能,只要在江湖出现就一定会发生大事。”武良铭摸着自己的古拙铁剑道:“它们是神兵,也是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