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想要找一座城,一座无关紧要的用那些软软的欢愉堆砌而成的城,我在城里奔波,听着那些嘈杂但很规律的话语,在这座城的上空飘荡。有人会唱歌,而那对于我,也仅仅是一种静谧的安抚,从从未有过的眼神里,流露着一丝对这座城的眷恋。
我希望这座城会一直都在下雨,从城生命的开始,对啊,这座城是有生命的,我不知道他会有多苍老,但在每天的黄昏时,我会看到斜阳划破它依旧残存的婉约的容颜。
我要生活在这样一座城里,撑着长把黑蓬的伞,划过城里那些歪歪斜斜的胡同,听着那些飘荡在空中的飘渺话语,还有那些中年妇女吵嚷的方言,大概来自北方,也或是苏城的吴侬软语,来来回回的我却也分不清。
我想应该会在用青石板铺成的逼仄的小巷子中看见她。慢慢的走来,裙摆摇曳,步步生香;在那些早已灿烂过的兰花从中,漂泊起一片耀眼的辉煌。这样想时,我希望这条巷子永远的延伸下去,不是从这条街到那条街,而是从这座城倒下座城。我希望我的雨伞会为这样的一个约会张开;杏花、春雨、江南;对于这座城,也仅仅是营造着一种微薄的烂漫。从花开到花谢,从生命的开始到结尾,我从未离开,从未走出这样一个幻想。
不是么?她的名字叫阳春,她觉得自己的名字很土,说这话时却气息柔弱,像这座城一样。婉约而安静。
我记得阳春,那是最后一次去海边旅行时是遇见的女子,她在雪白的贝壳沙滩上奔跑,然后停下来,望着远方的夕阳,我看到她眼角的泪水,我走过去,你回头;回家吧,夜里,海水要涨潮的。我记得你的笑容,比夕阳还灿烂的笑容。
我想。城的边缘会是海,因为,我在城的尽头看见阳春,她还是 那样的柔弱而安静,我想拉着她的手。我记得她的名字,记得她微微的笑,可我却忘了她的姓,她叫阳春,阳春白雪的阳春吧,我看到她白皙的双手,和粉色的指甲插在头发中,抬头,冲我那淡淡的笑,初见,美好圣洁的感觉盈在心间。
我想。这座城里还会有很多人。是我从未熟识的也会是从未从记忆中抹去的。
十月末;我会疯狂的迷恋那样的天气,城里的人,应该开始慢慢的习惯季节的改变,那些树叶,开始一片一片的凋零。我会走在那些古旧的小路上,踩着才刚刚枯黄的叶子,有个女孩会问我,叶子不会哭泣么?我抬起头。
我猜,你是白杨吧。如今。你还漂泊…
我想起你总是让我叫你蘑菇,因为你短短的头发和矮矮的个子,可我记得,你在白杨树下翩翩的舞,这一天,你真的变得如此美丽。我想,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再一次看黑泽明的《梦》,沉迷,仅仅是为了那些朦胧而阴郁的不算是情节的情节,或许更多的只是为了那些苍凉而动人的色彩,一次次的沉醉,停留在那些华美的颜色的画面前,也许从这里开始,我想要一座城,有那些美丽的颜色,和飘荡在山间的彩虹。还有能弥散在城间的太阳雨,那样也许我会看的道这个世界的陌生和诡异。同时。还有它的华丽和精美
谁会从这座城里悄然的划过,留下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清晨;风大,叶落。踏着满地的青痕,我想,我是陷入梦魇,无法挣扎,陷入一座城,那是我想要的,但为什么我要回来,在那样的城里,会没有眼泪。可我却在满是青苔的台阶上看到了嘤嘤啜泣的你。你满眼迷离
是你来到了吧。撑着渡船,牵过竹杖,递来菩提。
一梦三四年,我爱那迷离,爱那繁冗,爱那嘈杂而短暂的停留,我甚至开始渐渐爱上我所生活的城,被那些璀璨的的灯放大的瞳孔,我的思想,还是我本该接受这一切,就像阳春突然问我的一样。
“鲜亮的颜色,但你,爱这样的城吗?”
原本便是青笼的枝叶,带着锦瑟的年华,带着时光的朦胧。我还是回来,为一个人
那样的城,曾在哪里出现过,在那些破旧而繁华的梦里,我在寻找,可我也在错过,错过那些年月里平凡但优美的记忆,那些用我曾经经历过的而堆积成的城。最终,我还是遗忘。该想念的人终究还是没有想念。
梦醒,我听见那冷冷的雨声,如江南的温婉,也如北方的料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