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朴之语
我和妈妈刚回家,哥哥和我说今天爸爸和人打架了,我以为听错了又问了一次:你说爸爸和人打架了?在我的印象中爸爸是个性格温和的人,怎么可能打架呢?
我哥哥说:是的,爸爸和人打架了,被打的那个人是素琴的男人也就是小姨夫。
爸爸说:他在去姥姥家的路上看到了衣服脏污的素琴,后面跟着手持木棍的白有贵,素琴走几步,白有贵就用木棍打素琴一棍,一边打一边骂。
我爸看不过眼上前制止白有贵的恶行,白有贵振振有词地说:“人我不要了,给你们送回来了。”
我爸听着不顺耳对白有贵说:怎么着?好好一个姑娘,让你们折磨疯了不给看病还理直气壮?说出这种混账话?你还是不是个人?
白有贵胡搅蛮缠,就这样和我爸推搡中打了起来,我爸比白有贵高出一头很占优势,白有贵一个没站稳被我爸摁在地上痛扁了一顿,最后灰头土脸地回去了。
我爸把素琴送去我姥姥家,全家人看到疯疯癫癫的素琴时,陷入悲痛中。白有贵一家人太恶了,好好一个姑娘就这样给毁了!
我姥爷赶快召集齐儿女们,商量怎么办,最后大家凑了些钱给素琴看病。经过两年的治疗后,素琴的病好转了,医生说以防病情反复,病人不能受刺激要慢慢恢复。
接着就和白有贵办理了离婚手续。素琴脱离了那一家恶人,虽然精神正常了,人还是不爱说话,很多时候一个人坐着发呆。
人们听说素琴的病好了,有媒人上门提亲,男方因为家穷一直没成家,人倒是很实在。全家人表态,穷没关系但必须做到对素琴好,素琴再也经不起任何波折了。
家里的安排素琴也同意,她又结婚了。
5年后再见素琴时,孩子活泼老公温和,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老公的呵护和孩子的出生抚慰了她那颗残缺的心灵,治愈了她的病。
我妈妈听说,当年素琴和白有贵结婚后,他们去县里找过她的家人,只是她爸妈都已经去世了,哥哥姐姐也各自成了家。
因为从小不在一起生活他们对素琴没感情,不愿意认她这个妹妹!素琴很受打击,心心念念的亲人不接受她,一母同胞的哥哥姐姐却对她冷漠相待。
素琴自卑、伤心,同时对我姥姥这个奶娘有了怨气,她认为我姥姥在她六岁回来时,不接收她,她就不会留在农村,在县里过的生活就和哥哥姐姐一样风光。
这份怨念使她在婆家怎么被欺负,都不愿意回我姥姥家诉说!
白有贵是打算攀上县里的亲戚,一方面面子上好看,另一方面也许靠着亲戚可以去县里发展,没想到人家不认素琴这个妹妹!
白有贵的希望破灭了就把气撒在素琴身上,白酸枝母女怎么欺负素琴,他都放任不管,甚至白酸枝出主意,用铁链锁住神智不清的素琴进行折磨他也没去过问,在他眼中素琴就是个没用的废物。
白酸枝母女残害那个女婴前,征询过白有贵的意见,他默许了,因为他也想要个男孩儿,所以他就没去阻拦那母女的行为。
再后来白有贵和同村的王寡妇勾搭上,有一次他们厮混完,王寡妇送白有贵出门时看到疯癫的素琴在附近转悠,白有贵觉得碍眼决心把素琴送回娘家眼不见心不烦。就出现了白有贵手持木棍一路吆赶素琴的那一恶行。
白酸枝的关节炎更严重了,行走都很吃力还得拄拐杖,嫁人更不可能了,没人愿意娶个病秧子回去。这个以折磨人为乐的女人没了从前的骄傲。
白有贵的香火彻底断了,娶了那个凶悍的王寡妇后,查出她没有生育能力!奈何王寡妇太凶悍只能吃下这哑巴亏。那女人不让婆婆和白酸枝在同一个院子里生活,把她们赶出去,婆婆和白酸枝只好租房子住。
也不知道她们会不会想起,素琴曾经被她们搓扁捏圆。真是天道轮回苍天饶过谁!
如今想来,素琴的懦弱确实和我姥姥脱不了干系,当兄弟姐妹相争时,素琴做出让步后,我姥姥就会赞扬素琴懂事,这就是一种暗示,别人侵害她的权力时就要忍让,久而久之就形成了逆来顺受的性格。
忍耐要有底线,分清对错,该说“不”的时候就要说“不!”一味的忍让会助长那些恶人变本加利的伤害。
好人有好报,恶人自有恶人磨。
(下集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