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钟白庸
随着社交平台的发展,我们的生命中开始出现这样一些人,初次见遇见彼此两眼含泪滴呼之欲出、内心澎湃久久不能平息、如同见到失散多年亲人一样,感慨造化弄人相见恨晚,随后唯恐不能弥补人生中没有彼此的时光,不分场合的畅聊气氛甚佳,虽然彼此素未谋面但仿似遇见此生挚友,恨不能与他终老。
可都只是相濡以沫(臭味相投)一阵子,然后相忘于江湖
天涯内遇知己无人不悦,失彼此也不心疼。平静下来想想,所有人都只是萍水相逢,彼此陪伴一段时间然后各自离去。
现实中自身能力、身份地位、颜值高低等等,都是我们生活中人际交往的重要参考,且大部分都一目了然,而社交平台隐去了这部分,彼此的了解也仅仅局限于彼此的“一面之词”。光说,每个人的内心都是向往美好的嘛,纯交流让臭味相投的人更加欣欣相惜。
早些年当我还敢信口开河谈梦想的时候,结识了一帮五湖四海的朋友,都是考生或者已经考过的人,我们闲聊的内容大部分是学习,考过的人会给我们分享经验,找各种资料给我们,牺牲休息时间给我们出题,我们彼此鼓励、立下待学业有成之时一起去做一件震撼业界的大事情之誓。如同海贼王里那帮被困的小毛头彼此鼓励活下去,然后约定20岁之时一起出海一样,天真而温馨。
我曾经在混迹过陌陌一段时间,约未遂,却扎扎实实被温暖了一回。在某个电影群和别人里聊某部情色电的时候,被品行高尚的群主鄙踢出群。当时我进群不到一星期,十几分钟后一群人洋洋洒洒的找到我说“一大老爷们装纯真没什么意思,我们都跟着你弃暗了,准备建个群投明”后来这也就变成了我为什么会混迹一段时间的原因。
有段日子对摄影感兴趣,遇到个摄影大叔,性格也算臭味相投,那段时间他一直总鼓励我拍片、找图片给我分析光线、色彩、角度、构图等等…没事就抱怨抱怨生活、吐槽吐槽社会、谈谈人生理想什么的,也算是忘年之交。他说我像年轻的他,苦口婆心的劝导我别走他的老路,同时又欣慰于我们相近的行事风格。只是不才,我的摄影还只是停留在一只脚入踏门的阶段。
曾经因为电影结识过一个爱好者,看到什么好电影或者烂片堵得慌的时候总是要找到对方一吐为快,聊完总觉得有种拉完屎的畅快感。我们种能从一句台词或者一个电影情节扯到天南地北,还一起找小电影看,讨论的时候总是彼此嫌弃猥琐。后来她还给我寄过一本书,但是由于太过枯燥没能看得下去。
遇到过一个向往南方的文艺姑娘,石家庄人,第一次来长沙是因为考试,刚好我也要考试,我们约在橘子洲头。我考完已经到了下午四点多,匆匆忙忙赶过去她的游览车已经走了一段时间了,她妈妈也在,由于第一次来,第二天早上的车,下次来不知道是何时,不想耽误她们观赏,但我终究还是没有赶上,后来她有给我写信,于是我便有了人生中真正意义上的收信。
还认识了一个极端主义者,他喜欢希姆莱,就是那个被称为“有史以来最大的侩子手” 的人,屠杀了600多万犹太人,并且无比赞成他人类繁殖计划,优生劣汰才能让种族优胜。所以他从来不给老人或者残疾人让座。他不是品行不好,只是有自己的思想,也从来不妨碍别人的生活,算是一个心理边缘人物吧,我喜欢接触这些不见到赞同但别致的思想。他也很乐于分享他的世界观。
……
逝去的时光里已经数不清有多少个这样的故事了,或深或浅、或长或短,有些故事已经结束,有些故事正传发生,很多人说互联网拉远了我们与身边人的距离,但同时也给了这些故事一个发生的平台,其实想想,有些时候听身边人傻逼兮兮的瞎扯,还不如在手机里找个聊得嗨的人谈天说地。
这些故事听起来都是柔软的,波澜不惊的发生,悄无声息的结束,带着些许温情和浪漫。如同徐志摩的康桥一样,虽谈不上什么意境,但不失为生活的乐趣。
我们一次次的因为激情而悸动,也因为热情散尽而感慨,但它仍在继续发生,谈不上什么期待,自然也没有失落。我一直觉得这很神奇和很有趣。当社会文明和社交活动发展到一定程度,我们越来越多的信息无法不公之于众,在等级多样化、社会物质化的条条框框前面,我们必然要去寻找一个新的社交出口来维持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