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在飞驰,窗外的农田、房屋、树木、山脉、河流之类随之一闪而过,未及看清它们的面目。思绪还停留在夜晚,耳边仿佛萦绕着女儿那连续不断的咳嗽声。三天的高烧不退着实吓坏了我们,从来没有这么厉害,伴随着咳嗽。昨夜尤为厉害,似乎整宿没停,让我躺在床上无法入眠,尽管明天还有长途跋涉。起身,送水,送药。亮灯,拿起一本书,随意翻,看不进去,静不下心来,女儿的咳嗽声像一把小锤子敲击着我的心,让我感到阵阵疼痛,而又无计可施,无法代其受过!我不断打着喷嚏,流着鼻涕,难受的很。早上女儿匆匆吃药后去了学校,三天没去学校上课,功课落下很多,不知她能否跟上。 尽管放心不下女儿,但行程已定,还是一早坐上G54列车回老家去。杭州、长兴、嘉兴、宜兴,一路飞驰,看了会书,闭上眼睛休息。二伯母、二叔两天,两个长辈先后离世。悲伤,淡淡的,但却似乎越来越浓。在亲情越来越淡的当今,除自己的兄弟姐妹和父母亲外,似乎其他人都是外人,生与死好像并不打紧,这就是现实,如孔夫子时代,礼崩乐坏。往往考虑,往昔是否与我有恩有惠,那才是决定亲情远近亲疏的关键因素。而对于我父亲来说,离去的是自己的嫂子和弟弟,心情是可以想象的。大伯、大娘,二伯、二娘,都走了,兄弟们从此阴阳两隔,尽管终有一天会再相见,但今日却让他心中悲切。 母亲打电话来说,一定要回去,我明白母亲的意思,这最后的亲人还是要送一程的。孔子曰:生,侍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这传统在农村依然还在,尽管形式大于内容,到如今,连这形式估计也会渐渐消失的。列车已过南京,至蚌埠,看书上说,在蚌埠龙子湖西岸,有一座出自韩美林《火凤凰.龙》的雕塑,这是中国南北分界线标志,意味着,在这里,一只脚在北方,一只脚在南方了。杭州至徐州3个小时就可以了,当年读书时候,12个小时的站票,让回家心切的我们,从未畏缩过,而如今,回家总让我产生恐惧,莫名的。有距离的原因,有心里的因素,有物质的考量,还有那淡如水的亲情羁绊,父母尚在,不得不回也。过了宿州就快到徐州站了,还有两个小时的汽车行程,侄子明明也许已在车站等我了吧,暂时写到这里吧!
2016年6月15日回乡记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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