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在远方,诗在哪里?”
“诗也在远方。”
“诗怎么会在远方?”
“因为诗在人心里。”
“人心里为什么在远方?”
“因为他的心,很远。”
“他是谁?”
“他是一个不快乐人的人。 ”
“我身边没有钱的人,很多。不快乐的也很多。”
“但他不一样。”
“他有钱?”
“他没钱。”
“那为何不一样?”
“因为他的不快乐,只有诗懂他。”
“所以没有人懂他。”
“他没有去找。”
“他为什么不去找。”
“因为他认为,懂得他的人,同样在远方。”
舞台漆黑,灯光聚焦。
聚焦在一张俊俏的脸上。
只有一束灯光,只有一张洁白的脸。现在除了楼燕倾之外,所有的人,都埋没在黑暗中。
毕竟是黑夜,毕竟是户外。
这里所有的人,都离开了家,聚集到这里,仿佛这里就是他们的家。因为,他的存在,早已在所有人心里,搭了一个房子,一个家。
他的一个微笑,就是一道阳光。
这道微笑,可以温暖所有人,却唯独照不亮他的内心。因为,这个微笑,差点要了他的命。
聚光灯光已经离去,现在聚光灯照着的是他的同事。他和他的同事们在一个地方工作,训练,休息。他们拥有同样的鲜花掌声。甚至他们的服饰是一样的。因为他们是一个组合。这这些组合里面的同事,就是他的队友。 然而,他没有朋友。也不愿意去找寻朋友。而且,他也没有时间精力去关注朋友。
楼燕倾在昏暗里面,依旧卖力地舞蹈。眼前荧光棒整齐地飞舞,耳朵里听到欢呼与雀跃。可是这一切,仿佛都被聚光灯掳掠走,投在他的队员身上。因为,现在这个旋律,高昂的音符,不属于他,而是属于他的同事。所以这个聚光灯理所应当,在这一秒,属于他的同事。
然而,他知道,下一秒,聚光灯就又会回到他的身上。
聚光灯就是一切?
聚光灯以外的人呢?没有聚光灯的人,是不是真的像透明的空气一样,人看不见?
汗水,在黑暗中悬挂着,随后顺着脸颊慢慢流下。聚光灯轻轻略过。这些湿润的汗水,马上变得晶莹剔透起来,折射着舞台的光。仅仅是一秒钟。可是这一秒钟已经很长了。 因为,楼燕飞几乎所有汗水,都在人看不见的地方,凝聚成滴,那一秒又一秒无限循环的时间,都在人看不见的地方,流下。
这样的汗水,还要流多久。
他不知道。因为只要他脸上还有多少聚光灯,他的汗水就还会流。而脸上的聚光灯,什么时候会消失,他不知道。
世界上有无数的人,无数的汗水,每个人的汗水,都在伴着如履薄冰的前进,精疲力尽的喘息。像他这样,汗水滴落在灯光下,能有几人。
比起大多数人,楼燕倾是幸运的。
比如刚刚,一个粉丝,给他递了一瓶水。从不喝别人的水。可是今天他却毫不防备。他更想眼前的这个笑容安心。
这个人,哪里见过?
这样的脸庞,这样的笑容,到底缘何面善?
空的矿泉水瓶,捏在手里。一股暖流在笑容里散开,当这股温暖再次到达心脏,楼燕顷笑声变了,像是在痛哭,像是在大笑。仿佛欢乐颂毫无破绽地过度到夜曲。
天空无月,已经好久没看到那一轮月了。聚光灯下,如有月色,亦是无华。
可是,为什么想起那一盘月色?
他是想念那月色的美好?还是,有什么其他可以想念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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