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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娲娘娘立在石宫门口处,扬起的碎发,牵着金飔,舞动。灵鸟在遍地秋色中,翩然踏歌。醒来啊,美丽的公主。请披上五彩的霞光,做少年郎,最美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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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陀手拿茶壶,往茶盏内续茶。潺潺流水,在透进来的日光中,泛着莹莹的金黄。腾腾而起的热气,宛如点点星光。他,还在讲述,那一日的故事。他和她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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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司命,无非就是,他为日后的文昌帝君。女娲娘娘恐因自己的干预,会给凤九带去灾难,让凤九深陷苦海,作为文昌帝君的司命,必定能护她周全。我们赌的,就是文昌帝君。即便现在法力未苏醒,我们依旧赌他可以保护凤九。”司命已是僵直在那儿,内心苦闷无比,面儿上还得陪笑。为何自己偏偏就是那文昌帝君,还好巧不巧的被女娲娘娘相中,指给了小殿下...得亏小殿下与自己无半点缘份,死心塌地的爱慕着东华帝君,要不然...自己与那老神仙的梁子怕是要结下了。都说一山不容二虎。即便容得,也保不齐这东华帝君会不会打着各种幌子,找他——下棋。【感激小殿下救命之恩!阿弥陀佛。好险好险。】不知白凤九他日醒来,知道司命如此惜命,埋怨女娲娘娘胡乱指婚,会不会怪他没义气...不管了,小命要紧。为何?因为啊!那位眼冒火星的老神仙,依然似笑非笑,似无意又似有意的扫他两眼。当真是如坐针毡,如坐针毡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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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袖袍之下,骨节“咔咔”作响。方才因为答谢诸位,助他寻找九儿魂魄,许了他们永世的自由进出碧海苍灵的秘钥。秘钥,自然是给最亲信之人。且此秘钥是给出去便收不回来了。东华帝君眼前一亮,也不是不可以收,死了就行。可是...这人是日后的文昌帝君,杀不得。当下,还是自己座下的文官。倘若无缘无故的宰了,谁晓得那抽疯的天命会不会又将此账算到他的九儿头上...这可如何是好...自作孽不可活...好啊!哼!好你个司命!这话编的不错嘛!感情这话就是为他量身裁剪的了!嗯,不错!东华帝君咬牙切齿。【你定是知道有此一天,所以,等着看本君笑话。是么?!瞧瞧,笑的多开心啊!】揉揉额角。【倒霉的司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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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盏于石桌的碰撞,发出清脆的“啪嗒”声。佛陀浑厚的嗓子再起:“万事,哪有一帆风顺的。要确保万无一失,凤九的名字不会因为东华自毁姻缘而消失,必须先以姻缘结将凤九与文昌帝君的名讳相连,方能再解开东华与凤九的姻缘结。这一切,皆是违背了天道。正当女娲娘娘施法之时,电闪雷鸣,天罚降下,我只能离开女娲宫,远远观望。女娲娘娘顶着天罚,断断续续为凤九和文昌帝君系姻缘结。而那天罚,似乎不将女娲娘娘劈死,誓不罢休。”佛陀转动珠串“最终,女娲娘娘因这场天罚,加之三生石被动所致的内伤,昏死过去,陷入沉睡。姻缘结只系了一半,是才造就了凤九与司命的半生缘。虽然亲密无间,时刻为了对方着想,却始终不是那个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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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旁人不知情,可司命与东华帝君却是明明白白。每当白凤九遇到麻烦,他二人必定相伴在侧。司命也了然,缘何自己那般关心小殿下,任何要求,即便再为难,都甘愿冒大不韪,帮着小殿下实现。凡世的那番历劫,见到牢狱中伤心茫然的小殿下,动了一丝凡心...“缘”来如此。虽算不得正缘,但能护得小殿下安然无恙,已是最大的欣慰了。
佛陀:“起初,我并不清楚,只系了一半的姻缘结,能否让凤九重新获得降生的资格。此法术唯有掌握天下姻缘之人才有。无奈之下,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事后细想,女娲娘娘承了天罚,应当是再次更改了天道轨迹。再者,东华帝君与凤九的命数还在,再加上文昌帝君的半生缘,便也算得上是半生的命数相连。有着两位帝君的加持,保凤九出生该是不难的。只是没想到,尽差点连累了白奕的夫人...若不是折颜带回了凤尾花....怕是凤九要失去娘亲了。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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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白凤九的生父,虽教女严苛,可也是打心底疼爱自己的女儿,且看往日为自家小九,抛弃脸面,向东华帝君求亲一事,便能看出,白凤九在白奕心里的分量。看着自己女儿,为了一男子,苦苦挣扎,哪能不心碎呢?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也好言相劝了,可自己女儿依旧不死心,他又有何法子?眼见着好好一个花容月貌的丫头,最后变成这样,罪魁祸首,居然是自己奉为天地共主的东华帝君。他该恨吗?凤九娘是一位极其温柔贤淑的女子,说话皆是轻言轻语,待人接物,从不苛责半句。这样一女子,可想而知,对自己的女儿又是何等温柔备至。此时的她,眼皮子红肿,眼泪依然在眼眶里打转。她想着,只要能让自己的女儿平安顺遂,她甘愿一死:“若能换得小九安然一生,死,又有何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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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急道:“为何二位尊上,不知会于我们一声?我们也好,也好有个准备。也不至于...不至于...”话到尾处,已是有些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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