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1970

如果彬彬能早一点知道,世俗冷暖是人间常态的道理,或许当初就不会掉下那么多悲惨的泪水。

图片发自简书App

故事发生在彬彬12岁那年,当初的她还是一个无知懵懂的青少年,不懂人间冷暖,人情世故,所以很多事情对于她而言,为什么和不解就是她对所有事情最好的答案。

一个古朴的村庄,低矮的平房,一个接着一个,好像一个古老的村落。好在这个时代,家家户户都是水泥制的瓦房。你看那座绿墙白瓦的房子就是彬彬的家,宽敞的大院子,干干净净。往前靠着山,往后,还有自家的果园,苹果树、梨树等各种植物。这就是彬彬从小生活的地方,也是所为彬彬的家。

虽说生活在乡下,青山绿水环绕,环境优美,但是也有令人头疼的地方。交通不便利,她那个时候的孩子,要想上学,都是要到乡镇里面去读书,因为路途遥远,索性就寄住在乡镇里,一个星期才能回家一次。

这天,彬彬和往常一样,高高兴兴地和自己同村的小伙伴一起骑着自行车回家,每逢周五是她们最快乐的日子,因为经历了一周痛苦枯燥的学习,可算盼来了周末,可以和小伙伴们一起开心的玩耍了。或许,这样的心里是每一个青少年都共同拥有的心声吧。

可是没有人知道,当彬彬这次回到家,这个生她、养她的小山村,没有了往日的宁静和温馨。就连回家路上,村子里的鸭子的叫声都异常的嘈杂,急躁,给人一种不和谐的预感。彬彬心跳如麻,恐慌的脸都红了。小小年纪的她还在心里默默地跟自己对话:“我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心里莫名其妙上上下下的来回乱跳。”“喂,你怎么骑得那么慢,能不能快一点,快到家了。”小伙伴月婷,焦急的喊着她。村子依旧那么静,鸡、鸭、鹅等家禽的叫声更加让她心神不安,只不过月婷的喊声,到让他清醒了一些,快到家了,还会发生什么呢?我需要做的就是认认真真骑我的自行车。两个人一前一后,在坑坑洼洼得土地上不规则的运动着。在夕阳的余晖中,两个小小的身子,渐行渐远,天色渐渐朦胧。

一回到家,一进到院里,彬彬就能感觉到,气氛怪怪的,这异常的氛围也印证了她刚才的心情。彬彬依旧像往常一样进到院里就开始找人:“妈妈,妈,我回来了。”彬彬用了百分之三十力气在呐喊,没有回应。彬彬忍耐不住,再一次加大分贝喊了几声,依然没有人理会,这很反常,要换做以前,妈妈在家早就应该出门来迎接她了。彬彬嗅到了异常,还没把自行车停放好,就加大脚步往屋子里跑去。是呀,跟她预想中的一样,屋子空荡荡的,没有一点生气,有一种人走茶凉的感觉。彬彬此时也不敢接受这样的现实,匆匆忙忙的把所有的屋子都找遍了,是的,确实是真的,妈妈没有在家,只有爸爸在另外的屋子睡觉。彬彬很是失落,像是一个被遗弃的孩子,莫名的伤感,失落,眼泪就在眼圈里打转,妈妈没在家。从小彬彬就跟父亲的关系不好,如果没有母亲,彬彬或许从来都不主动跟自己的父亲说话,因为,彬彬的父亲嗜酒如命,喝多的时候就会给以妈妈家庭暴力。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才让彬彬对自己的父亲产生了无比的憎恶。现在这家庭的气氛,不用说也是知道的,一定两个人又打架了,妈妈一气之下,又跑回了娘家。

彬彬看着酣睡的父亲,心里顿时间萌生了想要杀人的冲动,可是又一想想说到底,他还是自己的父亲,身体里还流淌着他的血液,一种无奈感,柔然而生,彬彬的眼泪不禁就留了出来,不由自主齐刷刷的滚落了下来。连书包都没有放下,就跑出了家门。

“奶奶,奶奶,我妈没在家,周末这两天就在你家了,我爸自己一个人在家,我害怕,不敢跟他单独在家。”

妈妈不在家的这两天,彬彬每天都在以泪洗面,总是在别人看不见得地方偷偷的流泪,怎么办?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了,是不是以后我就要每天在奶奶家度过了,越想心里越不舒服,眼睛越不听话,豆粒大的眼泪,如雨点般的洒落。一共就两天的周末,彬彬每天都会问好多遍:“奶奶,你知道我妈去哪了吗?什么时候回来。”奶奶每次都爱搭不理得敷衍彬彬:“你妈去哪,我哪知道。”这句不冷不温的话,再一次无形中伤了彬彬单纯的心。

两天过后,彬彬又要会镇里上学,一个星期回一次家,所以每次离开都在带上一个星期的伙食费,那天临走时,彬彬实在没有忍住,跟奶奶说:“奶奶,我没有饭费了,我妈走的时候,没有给我留钱,你先借我20块钱,等我妈回来了就还你。”

奶奶没有好眼神看着彬彬说:“等你妈回来还我50元,在我这还吃这么多天饭呢。”

爷爷在一旁说:“家里就剩100块钱了,弄开就没了。”

两个人一起攻击,彬彬实在受不了,哇哇大哭起来,奶奶没有办法,最后给她拿了钱,彬彬也是无奈,也就接下了。可是内心依旧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这是自己的亲奶奶吗?”为什么会这样狠心,就像爸爸对妈妈那样?这是为什么?彬彬一边骑自行车,一边流泪,一边思考。

村里的空气依旧新鲜,天也蓝,路也宽,可是彬彬的内心却无比的孤独与无助。如果早一点知道,人世间冷漠是一种常态,或许她那时就不用那么悲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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