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甫的五城

2020年的这个夏天真的过了,看着这旧厂房的空院子,枯了的落叶 对,就是这个色调,飞舞,坠落,再飞舞,夹杂着聚集而来的尘土,把他们旋转着归聚在一处,一处又一处,等着再一次的风起,再一次的飞舞,2020年的秋天真的来了呢


《杜甫的五城》,作者:赖瑞和,我有花了整整一个夏季吧,花一个夏季和作者走完杜甫的五城,挺快挺好。作者可是陆续花了5年时间(1989-1993年间)五城何迢迢,迢迢隔河水

塞芦子

唐代:杜甫

五城何迢迢,迢迢隔河水。边兵尽东征,城内空荆杞。

思明割怀卫,秀岩西未已。回略大荒来,崤函盖虚尔。

延州秦北户,关防犹可倚。焉得一万人,疾驱塞芦子。

岐有薛大夫,旁制山贼起。近闻昆戎徒,为退三百里。

芦关扼两寇,深意实在此。谁能叫帝阍,胡行速如鬼。

《杜甫的五城》这是一本游记,又非全如《文化苦旅》般的游记散文,就像作者解释说,有关游记分两种,一种是有地图地标类的旅游指南,一种是以散文形式的旅行书。作者采用了两者的结合,以时间上分九次,九次从香港出发不同的路线,杜甫诗中的五城是大唐的西北边境,而作者赖瑞和是一名海外唐史研究者,他的博士论文就是《唐代的军事与边防制度》,所以作者行走的这九条线路注定了本书的基本基调,它是历史的也是诗意的,它是苍凉孤寂的又是辉煌灿烂的,这种基调,我在写着这些词的时候都不禁激动起来,而作者却是恰恰相反,一直是用“一种沉静的笔调”在书写述说。作者本身是研究唐史的,他爬山去看昭陵,武梁祠,看南诏碑文,火车穿过黑洞洞的山脉,等等,他其实会听到看到比我们常人更多的声音和画面,他说:我跑到列车的最后一节车厢去,喝着银川啤酒,想象汉代匈奴和唐代突厥的骑兵,如何越过这些山脉,来“拔汉旌”。……我一边沿着一条小路爬山,一边感觉到,在选择陵墓地点上,唐太宗比唐高宗和武则天高明许多,他的墓,建筑在这座海拔1188米的九嵕山上,遗世而独立。……作者就是这样,用沉静的笔调,用平实的语言诉说,每次读到这些我都会停下来细细听他内心的声音,他是怎么做到的,我相信他在抚摸几乎被岁月磨平了的碑文的时候内心深处的澎湃,以及隐隐的一种难以解说的情感,但作者绝不表露,沉静的笔调贯穿整书,其中有个插曲是作者在途中要寄书回香港,因为当时中国大陆的时代背景,几次都没有成功,作者还是乐呵呵地说又悠闲了一下午。这种沉静也是一种处事。

作者喜欢喝酒,有好些地方都写到他就着酒,看窗外,看远处,火车声,虫鸣声……所以啊那天同学说:是不是把酒也一起戒了,我说:不可以。

因为自己的学术方向,作者寻访了好几处石碑,他说:毕竟,我对石碑,有一种莫名的“激情”。在作者惜爱又平静的描述下,哪些碑字充满了灵性,让我忍不住也想去抚摸 ,一千多年前留下的这些碑文,真真切切的就在你面前,伸手就能触摸到,这让我也想起了那次送儿子上学去游黄鹤楼的记忆,翻出以前的记录:黄鹤楼,武汉最地标性建筑景点,因岁月炮火屡建屡废,屡废屡建,格局布置都已换了几代,看着如今的他已是铜墙铁壁,钢筋水泥,抚摸梯楼窗棂已然没了温韵,让人唏嘘。作者在写到洛阳时说:洛阳九朝故都……如今不仅城墙没了,在灰烬过后,已然是一个新的城市。如今,只有那伊水河边的龙门石窟,还保存一点北朝隋唐的余光……

作者钟情于火车,长龙般的火车,加上火车特有的节奏声,金属碰撞声,车鸣声,这些声音太适合让我们回到古往,回到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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