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上南山山顶的时候,是2017年2月14日的凌晨五点四十九分。
初春的风吹在脸上还是有丝丝的凉意,我不禁伸出手搓了搓,然后用手捂了捂已经被风吹得冰冷的脸。看着山底下的那条被树木裹住的山路,我的视线慢慢的变得模糊起来。我再也忍不住对明远的思念,泪水夺眶而出。
去年秋风怡人时我和明远就在这条山路上许下了个约定:如果明年的情人节我们还能牵手一起登上南山山顶,我们以天地为证,南山为媒,从此执子之手,相伴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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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前,我和闺蜜兰在一个秋日周末的午后,来了一次南山之行。希望借着南山里清新的风吹走生活里的尘埃,借着满山的树木散发的氧气放松心情。
不是因我下山的时候,不小心踩空了台阶,崴了脚,我就不会与明远相识,也就不会有之后与明远的相恋,更不会有失去这段感情后的悲伤。
脚崴之后,我的脚根本就不能走动。我和兰只好坐在原地,等待着脚能奇迹般好起来。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山里的风也渐渐凉了起来,看着从山上一拨一拨下山的人群,我和兰开始焦虑起来。
兰鼓起了勇气叫住了正从我们身边过去的一位帅哥。这位帅哥,个子应该有一米七五,身材也是那种看上去就很健壮的。他停住了,接受了我们的求助,我被他背下了山。背到山下的时候,他早已满脸大汗,气喘呼呼。看到他这样,我的脸颊慢慢的升起两片潮红,娇羞的低下了头。他就是明远,一个背我下山的帅哥。
2
我和明远热烈的相恋了。我下班的路上不再是夕阳西下我一人的身影,而是落日的余晖温暖的洒落在坐在北极光上,我从背后紧紧抱住明远的背影。(北极光是峰从摩托车市场上淘来的二手摩托);周末的生活也不再仅仅是和兰牵手逛街,吃饭,睡觉,泡剧了,换来更多的是我和峰牵手在一起的镜头。
明远第一次请我喝咖啡的时候我还记得很清楚,咖啡屋里的情调很是浪漫。但我还是不喜欢咖啡那苦涩的味道。之后与明远喝咖啡的时光里,我总是会让明远向服务生多要一包糖,这样我才能喝得下去。明远笑我,不会品咖啡,说不加糖的咖啡才是咖啡真正的味道。轻抿一口,让浓浓的咖啡溢满整个口腔,苦涩的味道慢慢的变成浓郁的香味从口中散开,是一件极享受的事。
明远第一次单独请我吃饭是在他和同事合租住的出租屋里,我笑明远小气,请我吃饭还自己做。明远吻了吻我的额头说,就是因为是请心爱的人,所以才一定要亲自下厨,这样才有爱的味道。他一共炒了四个菜,他说其中他最喜欢的菜就是辣椒炒鸡蛋,即可以是荤又可以是素。辣椒的绿与鸡蛋的黄搭配色泽明亮看着就有食欲。也许是因在农村长大的缘故,我却没能对辣椒炒鸡蛋有明远对它那样相当的评价。之后的日子里明远依然会请我吃饭,依然会有一份辣椒炒鸡蛋。
明远第一次请我的唱歌,明远第一次请我溜冰。。。。。。就都像是昨天发生的事,历历在目。
3
明远在我们认识的第一个周年的纪念日,在南山山顶上像我求婚了。那天山风徐徐,吹乱了我的头发,明远轻轻撩拨我的细发说:“梅梅,我们结婚吧,你愿意嫁给我吗?”一切来得太突然了,我根本就没来得及做好准备。我沉默不语,明远看了看不知所措的我,眼神里有些失望又有些怜惜。
“梅梅,我是真的爱你,我想和你在一起。如果你真的没想好做我的新娘,要不就搬来和我一块住吧!”这对于家教严厉的我来说,婚前同居的行为比结婚的提议更槽糕。我努力的压抑着已经到嘴边的“那怎么行”,浅笑着回答道:“明远,我知道你爱我,可是我觉得我还小,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们约定明年的情人节,就在这座山的山顶上,我一定答应你的求婚。”明远对我笑了笑,点了点头。
那天之后,明远工作似乎比之前忙了许多。我给他打电话,他总是寥寥的几句话就挂断了我的电话;我约他出来一起喝咖啡,即便他来了,也是喝完咖啡就要送我回去;我周末约她一起爬南山,他也是各种的理由拒绝我。偶尔出来一次,他总是会接到某某电话,然后很着急的告诉我说他有很重要的事,必须马上赶回去。
明远对我若即若离的态度,让我感觉很心痛。此时的我想着我需要做点什么才能让我们的感情一如当初呢?
明远曾经说过喜欢在周末的清晨围着我住的小区慢跑,他说清晨的小区特别的美还能让他感觉我就在他身边。小区里的花草树木在夜的洗礼下更加的葱翠明丽;葱绿的树木中会上演白居易的莺歌燕舞;莺歌燕舞的歌声会迎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我却因周末的懒觉而很少与他一起晨跑。
又是周末的一天,我早早的起来了,可当我围着小区跑了三圈也没有看到我想看到的那个人。
明远工作的时候很认真,因此在他工作时经常会忘记已经和我约好的事情。当我为此生气的时候,他又会花上很长一段时间讨好我,让我原谅他。我想明远最近一定是工作太忙碌了,我决定去他公司找他。那天我兴致盎然的来到他的公司,想给他一个惊喜,却换回来的是明远休假回家了。
我立即拨通明远的电话,电话的那头传来: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那天晚上我一整晚都未曾睡去,我曾在某本杂志上看过一句话:获得爱情你可以随便用什么办法,而保持爱情却需要智慧。我清楚的知道,明远正在一步一步的疏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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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去明远公司找明远的时候,他已经离开公司了,他让他的同事交给了我一封信。信中的并没有留下联系方式,他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淡出了我的视线,离开了我。没有明远的日子,我又回到了最初的日子。不同的是我的心情在也无法像从前一样没心没肺,我总是在若有所思,兰是这样说的。
是的,我在想明远,想明远与我相处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兰说:“梅梅,你整天这样闷闷不乐的,你去找找明远吧!”兰哪里知道我早已去找过明远,可是明远就好像是故意在躲着我,不肯与我相见。
不知什么时候起,我再去明远与我常去的那家咖啡屋时,我不再向服务生要求加糖了。我轻抿一口,让咖啡充满整个口腔,努力用心的去品尝咖啡的味道。
不知什么时候起,我也学会了做饭,最拿手的菜就是辣椒炒鸡蛋。鸡蛋一点一点在口中嚼碎,我似乎懂得了《何以笙箫默里》何以琛为什么在赵默笙离去的日子里喜欢上了竹笋。
不知什么时候起,我习惯每天清晨围着小区慢跑,我发现清晨的小区真的很美。我似乎在寻找着我丢失的宝贝,可是除了风景,却再没有其他的了。
对明远的思念一天比一天浓,为了不让自己的情绪影响自己,我开始主动要求加班,每天都让自己忘我的工作。忘我的工作是疗伤感情最好的药,其实我知道还有一种更好的药,那就是明远。一如张爱玲小说里范柳原对白流苏说:你就是医我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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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太阳的第一缕阳光洒向山顶的时候,我孤孤单单的就在山顶了。等到太阳最后一丝余晖落幕的时候,山顶上还是只剩下我一个孤独的身影。我知道明远一定是不会来了,或许他早已忘记了我们的约定,忘记了我。如今站在山顶的我却不能释怀,久久不愿离去。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我和明远的感情到底是应证了这句话吗?明远,如果是因为当初你的求婚未果,我宁愿往事从来,也不愿失去你,失去你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