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父亲虚弱的躺在床上,额上渗着汗,皱着眉头,想睡又睡不着。
我拿着一把蒲扇,坐在床前,慢悠悠的给他打着扇,看着他的眉头慢慢的展开,呼吸越来越均匀。
过了很久,我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人来拿我手中的蒲扇,我睁开眼,看到父亲已经醒了,估计是看到我在打瞌睡,想取走我手中的蒲扇。
我继续给他打着蒲扇,一边逗他:“我小时候,你给我打过蒲扇吗?”
“打过,那还能不打?”
“我小时候学习好吗?”
“一般。”
“那谁学习最好?”
“你。”
“我妈说我们小时候你太忙,都没管过我们。”
“怎么没管过,我给你们屁股上捉过虫?”
“屁股上还有虫?啥虫?”
“是啊,你们小时候腚沟里都有那种小白虫,我经常给你们捉。”
“啥虫,不会是蛆吧?我们小时候那么脏吗?”
“不是蛆,是寸白虫,就是一种白色的小虫子。”
“那你捉了,能炸了吃吗?”我一脸欠揍的表情,逗老父亲。
“上一边去!”老父亲怒吼。
看着老父亲能大声的吼,我内心里充满了喜悦,这才是我的父亲,能大声呵斥我的生龙活虎的父亲。
我百度了一下,有些小孩子肛门处确会有小白虫子,叫蛲虫。我父亲说的寸白虫也确实存在。
你养我小,我养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