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三岁小姐认识有一年多了,那时我二十岁,当时我喜欢上了她的波浪卷和白衬衣,就被我“聊”上了。后来对着胃口了,渐渐的没有那种想入非非的思想,成了很好的朋友。
上个星期回武汉见到了她,比以前更成熟了,气质越来越明显,身段永远娇好,会让狼闻着味儿找过去那种。可是聊起来熟透了之后就知道她是个范二少女了,无所不二的那种。
我有时候嘲讽,就是因为你太二了才单身这么多年。反驳到,太优秀太独立是一种过错咯?我对她说这些的时候,也是一笑而过,可是转身过去,谁又看的到眼睛里的落寞与伤感。
昨天晚上工作的时候突然电话响了,是三岁打来的,她在里面哭的稀里哗啦的,带着孩纸般的任性和矫情,其实她本来在我面前就这样。
没有任何给我酝酿的时间,她说:“二十六年来从来都没有很认真的爱上过一个人,遇见他时,就下定决心为他改变的更优秀,变成她喜欢的样子,自己每天早上都会给她发自己喜欢的心灵鸡汤电影台词,有好的事情第一个到微信上分享给他,每天严格的控制自己的饮食,晚饭后都去健身房运动…...”说着说着突然哽咽了起来“终于知道心痛是什么感觉,昨天我给他打电话,我想见你,十秒钟就好,我去看你好吗……结果他居然你说你知不知道你很烦吶,不要这样好不好……”。
听她说完这些我大概明白了。有些东西不是你付出了急会有结果的,最低贱的也许就是感情。
因为她以前从来没谈过恋爱,在这事儿面前就是一个小孩的思维,所有的感性都在她身上展现了出来。以前我们在一起玩的时候也见她读张爱玲“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当我安慰她时,把这句话说给她听。电话里转身就来了一句“滚蛋,我她妈低到尘埃里这花就开不出来了。”可能是我带节奏太二,都笑了,感觉到她鼻涕挂出来回吸的声音。就闹起来了,完全不像很正经安慰人的那种模样。
间隙之间,三岁说等我下,我要去点根烟。你知道我这几天怎么都过来的吗?现在知道你们男人为什么喜欢烟了,抽的时候可以短暂的忘记痛苦,可以让空气不至于那么压抑窒息。话语间嘶哑顿挫,然后就在桌子上敲着没油的打火机,无济于事之后,我就在电话里听到了煤气灶打火的声音。问她为什么要开煤气灶,停顿几秒电话,我以拜倒下来。
其实三岁小姐就是小孩,什么是都不会放在心底,就算生活在难,睡一觉,请她吃个饭就慢慢忘记了,典型的金牛座女孩。
但是这件事也许是她心头上的痛,让她明白成年人的爱情是可以分的很开的,带有理智的。但是她这种想法是好的,爱一个人是让自己变得更优秀,更美好。只是对这段单恋的感情倾注的太多,对那个人太多余看重了,然后就满月的弓,箭还没放出去,手就被弦勒受伤来。何况是女追男。
后来她给我说,我主动去找他,然后互相抱了一下,说不会再烦你了……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时候也许是她最明白的时候。伤过之后才会成长,就像《苦果》里说的:在整整一生都无法捉摸的幸福里无论是怎样的诱饵 怎样的幻象 我都愿意相信 愿意为你走向那满溢着泪水与忧伤的海洋。
当我写完后找她聊天时,发现她名字改了,捕风的三岁。
我见日光之下所作一切事,都是虚空,都是捕风。捕的是离散的风。